的孃家人,只是關係略有些遠,幹了十一年的縣令,一直恪盡職守,清正愛民,是個難得的好官。可就在半個月前荊國皇帝把這個已經遺忘很久的渠源縣令一道聖旨調回了都城臨水,隨後又派了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來接替這個渠源縣令的職務,與此同時也調換了渠源的城守,在一般人眼裡,這原本就是一次普通的人事調換。可據一心閣的探子調查得知,這個連名字都陌生的小人物卻是荊國最有名的文人,人稱“妙算書生”的歐陽啟,人們都只道“妙算書生”字念衾,卻不知他本名歐陽啟。
當荊國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這個歐陽啟就是他門下的幕僚,後來太子登基後,這歐陽啟便不知去向,這次突然回來,竟還當了渠源縣令,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同時,這接任渠源城守的竟然是荊國大將軍慕容宇炎的小兒子慕容風弦,也是個戰功赫赫的少年將軍,只是他的父親和兄長太過光芒四射,把他擋在了這榮譽的大樹下。說到這慕容風弦就不得不提一下這慕容世家,慕容宇炎是荊國護國元帥,也是荊國皇帝的親哥哥,封號景王,掌荊國全國的兵力,可謂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他六個兒子,皆為武將出生,長子慕容風英,次子慕容風析,三子慕容風信,四子慕容風擎,五子慕容風言,六子慕容風弦。個個武藝高絕,風神俊朗,均乃人中之龍。
長子和次子為輔國大將軍,長年駐紮在荊、乾邊境,三子為定遠大將軍,駐紮在荊、烈邊境,四子和五子隨聯軍駐紮在荊國、乾國與西林邊境的緩衝帶,六子為驃騎大將軍,這次居然被派來鎮守渠源城。
阿九洗完澡,穿著輕軟的棉布裡衫坐在客房裡仔細研看著手裡的羊皮卷,溼漉的長髮緊貼著背部,滴答著水珠,忽然聽聞窗戶外面有輕叩窗梁的聲音,阿九打了個響指,一個少年從窗外飛身躍進房內。
霧隱一進來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屋子裡還殘留著清涼的溼氣混合著阿九身體的異香,有種邪魅的誘人氣息,阿九坐在床上,嫩白的面容配著嬌豔欲滴的紅唇足以令人血脈噴張,即使霧隱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此時也不由的臉上有些微微發熱,他的目光順著阿九的身體由下到上的打量著,瑩潤的雙足小巧精緻,包裹在單薄的棉布裡褲的雙腿渾圓修長,霧隱越看越發現事情有點不對,直到他目光移到阿九的胸部時,他的瞳孔猛地緊縮了一下,女人?教官是女人?
阿九專注的看著地圖上的標記,認真回想著荊國每一處的兵力佈防,一時沒有注意到房間內這詭異的氣氛,忽然感覺一道炙熱的目光看向她,警覺性使她第一時間抬頭看向目光射來的方向,看到霧隱呆呆的站在那裡,眼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她才想起來剛才是有叫霧隱進來的。她抬起手揉揉太陽穴,“拿來吧。”
過了一會不見有人回應,阿九不禁詫異的抬頭看向霧隱,只見霧隱還是呆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阿九頓時冷下臉來,眼中劃過一道冷芒,此時霧隱看到阿九變了臉色,心下不由得暗自叫苦,連忙上前,單膝跪下,把手中小指長短的細竹管遞給阿九,阿九接過竹管,表情陰冷,開口說道:“你……”
霧隱忙打斷阿九還未出口的話語,“霧隱唐突,懇請九少責罰,還望九少不要把霧隱調離九少身邊,霧隱至死不會吐露半句。”阿九微眯著雙眼,看了看跪在地下的清秀少年,略略思索一會,“你下去吧,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就行了。”
第十六章 凌煙樓
第十六章凌煙樓阿九抽出竹管裡的字條,細細看過,手掌輕握,張開的時候只餘一手粉末,視線轉回羊皮地圖,看著上面標出的渠源縣的位置,想起清晨那個在濃霧中尋路的男子,“果然是你,看來這次的渠源之行,妙趣橫生啊。這荊國的老皇帝身邊還真有個人物,居然能想到這招,有機會一定要會會這個人,荊國的地下王國要想成立,此人是敵非友啊。”
如果說他人不懂這次調兵遣將的深意,阿九則可謂是深諳其意。渠源縣地位位置特殊至極,與中國的“天下第一關”山海關不相上下。
渠源縣的城池周長約為一百四十公里,是一座中等型城市,整個城池與貴溪山脈相連,以城為關,城高二十五米,厚十米,全城有四座主要城門,並有多種防禦建築,以箭樓為主體,羅東城,渠峽關為輔。形成天然的葫蘆嘴型地貌,進則可攻,退則可守。可以稱之為荊國的北大門,只要渠源城不失,那荊國的皇帝則可高枕無憂。
一個驃騎將軍,一個“妙算書生”,一文一武來守著渠源城,再配合慕容風英和慕容風析的二十萬虎嘯軍。好謀略啊,此人是個高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