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藍卿!啊啊啊嗚嗚嗚我的藍卿嗚嗚嗚!”見他這樣,太后感動得直接衝下去撲倒在他的面前,劇烈顫抖的雙手緊緊抱著兒子的身軀不放:“都是娘不好嗚嗚嗚娘不該把你送給別人嗚嗚嗚嗚你打我吧…打我吧嗚嗚嗚嗚!”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來折磨我的?為什麼?
嶺修閻微微收拳,喉結滾動,眼裡有著怨恨之火,稍縱即逝的狠辣表示他此刻很是氣憤。
嶺藍卿接住母親的身軀,用力抿唇看向房頂,鳳眼再次被淚水打溼:“對不起!”
“沒胡嗚嗚嗚沒有…是母后對不起你嗚嗚嗚…!”
“夠了!母后,您成何體統?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此人已經被嶺家逐出,從此只是一介草民,你抱著他算什麼意思?”嶺修閻大拍一下桌子站起身看著他們怒喝道。
凌非再次面臨著嶺家兄弟的爭執,哎!你們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不管嶺藍卿現在看得如何開,可一個男人被硬生生切去命根的恨是永久都無法消除的,你只是把他從嶺家逐出了,可他卻把你從心裡給徹底的清洗了個乾淨,再也沒有嶺修閻這個哥哥的事實。
嶺藍卿拉開母親,強行露出笑容溫柔的說道:“去吧!我沒事,活得很好,以後…不要擔心我,兒子也希望母后可以長命百歲,永遠都幸福健康,今生恐怕無法盡孝道了,但是藍卿的心裡,母后永遠都是母后!”大手為她擦去淚水才一同站起。
西太后被兩個兒子這樣夾在中間很是為難,她該怎麼辦?他們兄弟現在如同仇人,低頭如同踩著刀尖一樣挪向了嶺修閻身邊坐下,兩隻小手蹂躪得快要破皮,謝謝老天爺讓我又看到了我的孩子,謝謝!
凌非則低頭狠狠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以前的太后是那麼的寂寞,可也還有一顆活躍的心,如今呢?寂寞加上痛苦,在那西震宮裡是不是更加形單影隻?為何此刻顯得這般蒼老?才多久沒見?兩年吧?好似老了二十歲一樣,兩個兒子,沒一個可以懂得你的心。
俗話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嶺藍卿被弄成這樣,恐怕最痛的人就是你了吧?如今我也是做母親的人了,能瞭解你的心。
“哭什麼哭?別給人看了笑話,快吃飯,完了好回屋!”對於母親又向著那個畜生某男很是不爽,他屢次要殺害我們,為何你依舊要去管他?還為他哭,忘了曾經他是怎麼逼迫得我們走投無路嗎?一直以來我都這麼保護著您,給你的照顧還不夠嗎?
西太后無奈的低頭,默默擦掉眼淚拿起筷子將白米飯一點一點的塞進嘴裡,難以下嚥,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狠心?他是你弟弟啊,就不能讓我跟他多說說話嗎?你們這樣叫我怎麼吃得下?
嶺藍卿捏緊筷子沒有說話,明白了什麼叫自不量力,所以打不過時他不會出招,嶺修閻,不管如何,她有一直陪伴著你,而我…你總是那麼幸運,你走,凌非和母后就都跟著你走,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個人在承受喜悅和痛苦,如今終於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卻是在你摧毀了我身體的時候,你比我幸福…
直到一頓飯吃完也沒見池冥竹下來,更沒見到千河,也沒見到那個已經報名了的冷馭鷹。
對於冷馭鷹,凌非甚是思念,老朋友,你不在這裡嗎?還是你不想看到冷夜?所以一定要等到比試時才來?
果然,絃音沒再來找凌非做飯,也沒敲木魚,也沒去管他是否有吃下莊主送上的餐點,對他,不想去問太多,那樣只會讓自己更加淪陷。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瞬間十天過去了,才剛到太陽東山就有十多輛豪華馬車停留在門口等待著這些高手入場,五層到九層的相約,全是武林世家,要得出一個結論,誰最後勝出就誰是天下的武林盟主,三年一變,盟主發話,任何人都要聽從。
站在門外,仰望著遠處的夕陽正順著那古老繁華之都而慢慢地墜下,滿天紅霞,就好似天女撕下的一件紅衣裳,光彩奪目。
捏緊手裡的紙條,望向後面提著一把讓許多人驚歎的奔雷的某人,笑道:“給你!”這是她出門前練字時寫的,送給他最合適。
抱著寶寶的嶺藍卿也好奇的湊過去:“什麼東西?”
“沒…沒什麼!”凌非臉頰緋紅一片,是不是有點肉麻了?
漸漸的,人們都走了出來,就等待著坐上馬車趕往正莊與各大豪士相會了,門口被霧兒他們圍得水洩不通,宗原藤不解的蹙眉,還是開啟唸了出來:“茫茫人海就像一片戈壁灘,我們就是灘中的沙礫,不過有你的做伴使我不再感到渺小和孤獨!”這…同樣尷尬的錘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