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腦袋都被敲笨了!”趕緊伸手捂住肚子,我說你能不這麼無敵嗎?
“走開!”不帶絲毫感情的兩個字從粉唇裡吐出,不管何時,不管歲月流逝得有多快,那白淨的面板都緊緻得猶如嬰孩,沒有歲月的痕跡,纖塵不染的眸子裡沒有懊惱,亦沒有歡喜,平淡得宛若狂風浪卷都無法波動的死海。
“開玩笑!爺來了就不會走!”雙腿岔開,這木魚坐著還真舒服,你說誰這麼缺德給他搬怎麼一個東西來給他玩?二十六歲,也不想想成家立業,莫非那老方丈還是處男?天啊,你們這一輩子是怎麼活的?
弘音抬頭看了看此刻高出他一個頭的女人,最後視線移到那肚子上,舉起木錘‘嘣嘣嘣’的連續敲,速度快如閃電。
“喂!你這混蛋,我兒子會被你敲成腦痴呆的!”不斷的用雙手護,敲哪裡護哪裡,雖然 是很疼,可自己不疼不代表裡面的孩子受得了,嬰兒很脆弱是不是?然而一雙手哪裡護得過來?護這裡,他敲那裡,好似在說‘你走不走?不走我敲死你’一樣,最後只能投降的起身讓他敲那死物去。
某男見她乖乖讓路才面不改色的繼續唸佛。
“兄弟!我覺得吧這人無趣一點還能接受,你看看你,每天敲累了就上床睡覺,第二天人家還沒起來你又敲,你除了吃喝拉撒你還會什麼?你會賺錢養家嗎?你連做飯都不會,在我們那裡你這種男人充其量就是一個花瓶。。。”坐在椅子上蹺起二郎腿看著他不斷的叨叨。
而弘音也不理會,依舊嘣嘣嘣,手裡的佛珠轉動速度倒是放慢了不少,斜飛入鬢的劍眉有一剎那的收緊,表情越加嚴肅了。
“估計去當男妓你都不知道客人想要什麼,一上去就問‘施主!要不要貧僧教你誦經唸佛?’,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你這個人是我見過最最沒情趣的人了。。。。。簡稱沒用的男人,豬狗不如,你最多也就能在這裡敲一輩子木頭了。。呼呼累死我了,我說你就不會還口嗎?”該死的,半個小時了,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直在損他,押韻的,難聽的統統派上了用場,而他呢?看都不看你一眼。
也是,這個男人向來動手不動口,絕非君子所為,什麼話可以讓他大發雷霆?思考了許久才邪笑道:“大師!你內褲掉了!”
‘嘣嘣嘣!’
“大師,我這孩子是你的!”
果然,一聽這話,即便是上過很多次當的某男再次震住,捏住木錘的純淨大手用力收緊,超越任何仙樂的聲音緩緩吐出:“施主為何一直要纏著貧僧不放?”
呵!這麼美妙磁性的聲音總是會吐出一些自己最不想聽的話,真的好懷念你的聲音,每次在夢中都不是這樣的,夢裡,你很溫柔,現實,你很讓人看不懂,時而近在眼前,而是遠在天邊,“我也不知道,我也恨透了這樣的自己,一向都是一個做事很果斷的人,可一遇到你的事,就會藕斷絲連,或許是我感受到了你對我也有感覺吧,弘音,你。。真的永遠都不願意去承認嗎?”
“貧僧從未對施主有過特別的情愫!”薄唇微微彎起,不再去敲擊木魚,好似也很煩悶一樣,淡淡的望著那尊佛像久久不能回神。
“你說謊,如果你真的把我看成是一個與萬物平等的人,為何別人永遠都無法靠近你?為何別人不能來這裡?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還是一時接受不了?”起身坐到他的身邊逼問,如果你還要拒絕,那麼我將永遠都沒有尊嚴來找你說這些了。
淡淡的轉頭不耐煩的反問:“施主不是答應過貧僧以後都不再說這些奇怪的話了嗎?”
凝視著他那冰冷的眼神,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落下,你真的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我們的孩子幾次都面臨著生死,你從未出手救過,每一次都是別人在捍衛,或許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吞嚥一下口水痛苦的問道:“你很不耐煩,呵!我也是,我也嗯憎恨這樣的自己,愛上你,我真的好痛苦好累,然而和你在一起又好開心,可以卸下一切防備,可以感覺到最強大的安全,其實我現在應該算是走投無路了,只想好好生下孩子,否則也不會來找你,無論何時,我都知道還有這裡可以安全的度過難關,不是因為這裡有多大,多壯觀,因為這裡有你!”
看向她想隱忍卻隱忍不下的淚水,弘音只能轉頭盯著地面抿唇道:“我也累!施主本不屬於這裡的人,何必一定要別人來鍾情於你?倘若貧僧真的動了凡心,豈不是要和施主一樣?”
“不會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啊,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可以的!”如果是這個願意的話,是可以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