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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聞言,先是看了寶珍一眼,跟著笑道:“太后,這孩子叫葉寶珍,年初剛進的宮,現在臣妾的身邊做事。太后,其實,臣妾今天來就是想和您說說她的事。”
“哦?那你說吧。”
“太后,這孩子雖看著普通,但卻有著不同於人的身世。”說到這裡,她稍微壓低了一下聲音,接著道:“事出突然,恐怕不好這麼直截了當的說。”
太后聞言,明白她這話若有所指,便擺一擺手,示意侯在兩旁的宮女一併退下,順手合了屋門。“這麼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德妃見眾人退去,沒有言語,從袖中拿出一隻荷包,跟著將裡面的東西倒到自己的手中,輕聲道:“太后,請您先看看這個。”
太后淡淡地掃了一眼,只見,那是一塊血紅色的玉佩,好像覺得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於是,便抬手拿起它仔細瞧瞧。這一瞧卻不要緊,她的眼中忽地閃過一絲詫異,突然抬起頭來,眸光犀利地射向德妃道:“這東西,你是怎麼來的?”
德妃看了站在一旁的寶珍,微微沉吟道:“這東西是那孩子母親的。”
寶珍聞言,心裡一沉,母親?阮氏?德妃娘娘拿的是什麼東西?
寶珍滿臉不解地看向德妃,卻見太后正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地打量著自己。
太后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緊張,微微抬手,指向寶珍苦澀的說:“孩子,你過來。”
寶珍小心翼翼地上前幾步,不料,太后卻突然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將那塊玉遞到她的面前,“你見過這個嗎?”
血玉?寶珍盯著那塊玉佩,發現它竟然和自己帶的那塊一模一樣,只是,這塊玉佩上面並沒有刻字。
德妃見她發愣,便介面道:“這是你孃的,她說你身上也有一塊。”
寶珍的雙手不自覺地摸上脖領,將自己的那塊也掏了出來。
太后見此,不自禁的愣了一下,良久無語,重重地嘆息一聲,聲音幽沉道:“真的是她。”
寶珍的胸口有種透不過氣來的壓抑,忍不住問道:“德妃娘娘,您見過奴婢的孃親嗎?”
不料,德妃還未來得及回答,太后就攥緊那枚玉佩,眉心微蹙道:“這孩子的身份,現在還有誰知道?”
“除了臣妾之外,再無其他人知道。”
太后聞言,神情認真道:“這件事,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萬一冒然驚動了皇上,可就不好辦了。”
“太后說的是。”德妃深深看了寶珍一眼,“你的母親和弟弟,本宮已經派人都安置好了。你無需擔心。現在,本宮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認真的聽好了。”
寶珍緊張不安的回望著她,下意識地點一點頭。
德妃和太后對視一眼,微微沉吟道“你的母親並不是個普通人,她是和碩恪純長公主的女兒。”
太子卷 第二十八章 亂臣之後
寶珍的身子一顫,臉上茫然的神情,表明她完全不能理解德妃娘娘的話。
太后見她這般,不免心生憐惜,伸手去撫住寶珍的臉,緩緩道:“孩子,你可聽過平西王吳三桂。。。這個名字?”
寶珍聞言,臉色瞬間蒼白。
“看來你聽說過。”太后輕嘆了口氣,“唉,吳三桂雖是叛黨亂臣,但也曾經是皇家重臣。若不是,當年他鬼迷了心竅,犯下那等大逆不道的罪過。你和你孃親也不會落得這般境遇。”
聽到這裡,寶珍不覺腳下一軟,無力的跪倒在地。她做夢也想不到,母親阮氏會是吳三桂的後人,她將自己掩藏得實在太好了。
德妃一臉關切地看著她,“你別害怕,三藩之亂平息多年,皇上早已下詔慰藉公主,謂其“為叛寇所累”,赦免於她,不再追究。”
寶珍依然感到很恐懼,腦子裡就像是一團糨糊,完全理不清楚思路。
太后低眸,安慰似地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放心吧,孩子。以後無論如何,哀家都會善待你們娘倆,不會讓你們再受牽連的。”
寶珍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被嚇壞的孩子,驚慌而無助,惹得太后心裡又是一陣唏噓,眼淚都流下來了。
德妃見此,也跟著流了幾滴淚,原本她還有些擔心,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這會,倒是可以放心了。進宮十餘載,她深知,和碩公主一直都是太后和皇上心裡面那道還沒長好的疤。
過了片刻,太后定了定神,好像又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