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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如那個據說從他離開家開始就幫助了他很多的老先生,但要說很多,肯定也是沒有的。

一定是失望了吧。

但這方面羅定也沒辦法安慰,之好拍拍他,藉以希望對方能少對婚禮傾注太多的期待。

在羅定看來,兩個人能安安穩穩地生活在一起,已經是最值得珍惜的寶貴財富了。

“羅小定……”段修博低聲喃喃著羅定的名字,眉宇間是可見的失落,他將羅定抱在懷裡,雖然姿勢不太舒服,可羅定仍然順從地靠入他的懷中:“嗯?”

段修博摸到他的胳膊,一路下滑,捏住他的手腕舉到眼前,纖長白淨的五指光禿禿的。

他摩挲著對方的無名指,張了張嘴,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知道只要提出來戴婚戒羅定一定會答應的,可是段修博並不希望自己利用羅定的包容來說出這種帶有強迫性質的請求。

羅定見他叫了個名字後半晌不說話,抬眼看他,順著他的眼神落到自己的手指上,愣了愣。

“要不這個婚禮,我們先不辦了吧?”

段修博安靜了兩秒鐘之後才明白到羅定的意思,眨了眨眼,目光茫然。

羅定說:“與其那麼發愁,不如推遲一段時間,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說對吧?咱先去把證給領了。”

段修博更加失落了:“那婚禮……”

“等等唄。”羅定揉了把他的頭髮,語氣波瀾不驚的,“反正也不著急。”

十一月末,羅定入圍菲林電影節和歐洲國際電影節的名額又一次出來,兩人便恰好趁著去歐洲的時間輾轉了一趟瑞士。

這是段修博的戶籍所在地,羅定卻是個外國人。好在資本主義國家裡,用金錢解決麻煩簡直成了赤·裸裸的明面規則,沒在國內辦什麼證明,坐在辦理處的休息室半個小時不到,他們就領到了證明他們從此成為法律意義上的一家人的書面材料。

段修博捏著那一疊厚厚的紙還在發愣,羅定眼含微笑的照片貼在資料的右上角,簡略的英文字母拼合,分開來都能看得懂,可結合在一起,卻令人如此心神恍惚。

羅定從此以後,就是他的“伴侶”了。

十二月的歐洲寒風凜冽,街頭下著厚厚的大雪,雖然是小國,但因為人口少的關係,街面上並看不到多少行人。

兩個高大的男人穿著厚厚的防風衣,肩並肩走在街面上。

羅定看著周圍的人影稀疏,路兩邊停著的車也和國內不太一樣,這是段修博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

段修博說:“我離開這裡的時候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也沒有買房子,咱們倆只能去酒店。”

羅定把手探進他的口袋裡,微笑著說:“反正有班機,我們早點走吧,大冬天的這裡除了滑雪,估計也沒什麼好玩的了。”

段萬慶得知到段修博落地的訊息後迅速開始馬不停蹄地出動,然而到底還是慢了一步。站在候機處的他望著透明玻璃外呼嘯著離開了地面的飛機,撐著柺杖的手面上爆出青筋。

周圍都是保鏢,他穿著厚厚的衣服,卻還是忍不住發冷。

望著已經衝上雲霄的大傢伙好一陣後,段萬慶幽幽地嘆了口氣。

身後的保鏢有些擔心他,上前攙住他的手臂:“先生……”

段萬慶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需被攙扶。年輕時英俊的面容如今已經被皺紋覆蓋,定時美容嫩膚,也沒能阻止住緩緩爬上面龐的老年斑。

從……好幾年前,知道了那個脫衣舞娘欺騙了自己開始,段萬慶就沒有停止過想要和段修博和好的念頭。

他有那麼龐大的企業,那麼深厚的影響力,那麼多使勁兒花也花不完的錢。

周圍是前赴後繼想要撲上來跟他索要好處的人,可段修博卻始終不見動搖分毫。電話不接、傳訊不回,在段萬慶說動了餘紹天幫他傳話之後,甚至連餘紹天也不搭理了。

但從那個時候開始,理財助手就告訴他他私人的賬戶上每個月都會匯來一萬歐元的款項。

查到來處,果然是國內的匯款。

這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段修博在給他贍養費,這看似融化了父子倆降落到冰點的關係。可無疑的,段萬慶也知道,對方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他們倆之間的維繫,僅此而已。

段萬慶跺了下柺杖,邁出穩健的腳步。

他腰板挺得筆直,頭髮定時染的烏黑。他擁有哪怕在瑞士富商中也列於佼佼的豪宅和企業,和一大堆隨叫隨到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