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那樣蔓延著冰冷和寂靜,微微的一絲熱氣也終究被那冷風吹散,彷彿誰也未曾到過,那些緊張對峙的氣氛也終和著夜風清冷的腳步慢慢遠去,一切都如風般消逝得乾乾淨淨。而月下那個漩渦臉的男人嘴角的笑意遮在面具下,誰也不曾看見。
在第二天清晨張開眼睛看見滿眼陽光的時候,鳴人頭腦一片空白,在條件反射地去找自家冰箱拿出牛奶的時候,他看著本該放著冰箱的地方一片空白的時候,有些愣神。
然後他想起了自己到底在哪裡。
漫不經心地微微笑開。他推門走了出去。曉基地的客廳裡不若昨晚的稀疏冷清,迪達拉的聲音穿過了長長的走廊,幾乎要讓整個曉基地都震上一震。
“為什麼!為什麼角都你不給我報銷黏土費!”只聽到聲音就知道那個如稚子般單純的金髮孩子張牙舞爪的模樣和無比生氣地撅著嘴唇的樣子。也許,連身體的所有嘴巴都開始做起鬼臉來了。
“那是你自己超標。”彷彿是透過布帛傳過來有些沉悶的聲音雖然在吵鬧聲中依舊是穩穩地傳了過來,手指輕撥絲線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鳴人走了出去。
在出現的那一剎那,一片寂靜。
……
——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木葉的九尾會穿上曉的服裝大大咧咧地就走了出來。而他看上去居然還挺怡然自得?!
迪達拉囧囧有神地看著披著黑底紅雲服裝的某隻一臉自然地走了出來,然後看見他朱唇輕啟,一派在自己家裡的自然隨意,
“你們這裡有牛奶嗎?……”
“……啊,那裡。”發現那人的眼神直直地看著自己,鬼鮫超乎平常地有些木然地朝曉的角落指了指。
然後鳴人緩緩地踱步過去,那是個還沒有開封的箱子。
寂靜的室內就只聽見扯膠布的聲音。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瞪著那個將黑底紅雲的衣服撩起來搭在膝蓋上開始和膠布奮鬥的金髮少年,在少年回過頭來一臉冰冷地問,“有什麼事嗎?”的時候再齊刷刷地回過頭來,然後開始大眼瞪小眼。
在靜寂一秒之後,金髮少年再次開口,
“你們的牛奶……過期了。”
“……啊。”卻是角都應了一聲,然後轉向他十分平靜地說道,“這個費用不給批。”
——角都你是不是搞錯了,那傢伙雖然穿了我們的服裝,但是他不是我們曉組織的人啊喂!……
眾人在內心無聲地如此吐槽道。
而被認為曉內一員(偽)的鳴人再次自然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角,眾人定定地看著被他輕拍去灰的衣裳,再次確定這確實是“曉”內出品的黑底紅雲系列。
眾人再次無語了。
悄然展開的獵網
鳴人拿著一瓶已經過期的牛奶再度慢悠悠地走到走廊口,在回房間之前悠悠轉頭,看見眾人跟隨著他的目光,露出個淡淡的笑容來,
“早飯吃什麼?……”
“……組織統一做。新人。”又是角都一臉淡然地回答道。
眾人再度開始無聲地抓狂,
——喂喂喂角都,說了這是被我們抓過來的九尾,不是我們曉組織的一員啊喂!那個‘新人’是什麼啊啊啊!
“哦。吃早飯的時候叫我。”鳴人微微衝著蒙面的男人示意過後,對方卻只是冷漠地轉頭繼續開始理自己的線。
“到時候,你自己就知道吃飯了。”
——迪達拉會準時大聲預告的。全基地的人都會聽見。
“……哦。”
在這次平淡的會晤(作:= =|||)結束之後,眾人囧囧有神地看著本應是俘虜的九尾穿著曉的服裝和他們曉基地的不死之身中的一員如此平靜淡然地結束了對話之後……啊,請在‘穿著曉的服裝’這裡咬上重音。佩恩老大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著金髮少年一身黑底紅雲裝瀟灑回屋和眾人一臉下巴掉地的模樣目送著對方遠去的模樣,一臉淡然。
“那是我給他的。”
於是眾人目送的眼光齊齊地轉向他們的老大,強烈的閃光讓佩恩相當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
——其實是斑給他的,可是斑是組織裡隱秘的存在你們都不能知道所以就只有說是我給他的了這是實情沒錯可是這又不能光明正大地說出來,所以你們不要一臉‘你倆有JQ’的表情看著我好嗎?其實我也很無辜,我也很想用‘你倆有JQ’這樣的表情看著斑可是介於我是面癱一樣的存在所以我不行不能不可以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