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院中傳來陸少辰一聲慘叫! 倒是把白千翼嚇了一跳,慌忙起身跑到屋外。只見南星舉著剪刀追在陸少辰屁股後頭,對著他就捅。 陸少辰時不時的還回頭向她解釋著什麼。陸少辰眼見白千翼走了出來,趕忙躲在她身後,說道:“千翼,你快攔住南星,她瘋了!” 白千翼連忙喚回南星。 南星怒道:“小姐,您讓開,他……他他……” 陸少辰連聲解釋道:“我沒有,你冤枉我!” “還說你沒有偷窺,我捅死你!” “你捅死我我也沒有,我真是猜的!” 南星還待再說什麼。 白千翼柳眉倒立,喝道:“夠了!成何體統?南星隨我回屋。”說完率先進了屋。 南星衝著陸少辰一瞪眼,隨著白千翼進了屋。 陸少辰心說這個瘋丫頭,自己又沒有得罪她,不就是猜對了某些事,熬了碗薑茶而已,非說自己偷窺,還追殺我。 屋內,白千翼問明瞭經過,說道:“這恐怕也是湊巧,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你啊,也別神神叨叨的,得虧這裡沒有別人,這要是張揚出去,你家小姐我還活不活了?須知人言可畏!” 南星低著頭說道:“這事是婢子沒有考慮周全,可是女孩子家家的事情,哪裡需要他一個大男人多事,我氣不過,就紮了他一下。” “你這事辦的都拿不上臺面來說,你就不會換個說法嗎?” “換啥說法?” “比如給他放血,請他配合。” “額……” 陸少辰沒敢再在白千翼院內轉悠,百無聊賴又跑到前院去看葉老伯給人治病了。 葉老伯正在給一婦人檢查,這婦人臉色烏黑,渾身僵硬,是被幾個家丁用擔架抬過來的。這會兒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了。隨行的丫鬟哭的都不行了! 據說這婦人是城中劉員外的夫人。劉員外近兩年來迷戀上了春風樓的花魁,為了這個花魁那是一擲千金,整夜整夜的不回家,生意也不打理了,天天就在春風樓泡著。 這本是一件不足為奇的事情。可是這名叫金鳳兒的花魁把劉員外迷的太過神魂顛倒。更是夥同老鴇子一個勁兒的給劉員外灌迷魂湯,從而榨取他的錢財。 還異想天開的讓劉員外休妻,然後給金鳳兒贖身! 劉夫人與劉員外平日裡雖已經沒有了什麼感情,但二人膝下養育有一子,年方五歲。為了孩子嘛,平日裡這最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劉員外如若只是變賣資產,豪擲千金的納個妾,那這劉夫人哪怕日子再難,也可能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奈何劉員外提出休妻!要攆劉夫人滾出劉府,這劉夫人就不能答應了。 幾番爭吵之下,劉員外聽從了老鴇子和金鳳兒的挑唆,派人強行帶走了二人的孩子,以此來逼迫劉夫人和離。 這可算是要了劉夫人的親命了。 劉夫人孃家已經沒有了什麼親人,也無人為她做主。今早一時想不開,就服毒自盡了。 貼身丫鬟發現的早,慌忙讓家丁抬著劉夫人送去了城中醫館。坐堂郎中一番檢查,催吐之後,聲稱自己還是治療不了。只好給用了一些吊命的藥物,就指點他們把人抬到白三爺這裡來了。 葉老伯上前一番檢查,發現中毒已深,他也無能為力。連忙衝著還在和家丁打聽八卦的陸少辰說道:“少辰,你速速去請大小姐前來。” 陸少辰一看事態比較嚴重,趕忙和家丁終止了閒談,跑去白千翼的院子,請她出來。 南星一聽是陸少辰的聲音,心道,你還敢來! 正要出來罵他,陸少辰搶先說明了情況。白千翼閃身而出,一路小跑到了前院。 陸少辰跟在她身後,見她把脈、施針、推拿、用藥,一氣呵成。一套方案下來以後,都過了一個時辰了。 大冷的天,白千翼累的額頭都出了虛汗,可把陸少辰心疼壞了。 劉夫人良久之後才悠悠轉醒。 丫鬟拿出診金酬謝,白千翼搖頭拒絕了。言明瞭這裡不是醫館,今日就不收銀錢了。 並吩咐劉夫人回去之後切莫再要尋死覓活了。人生只有一次,不會再重來。有任何不好的事,都需要想開一點。今日著實兇險,差點就救不回來了。不是每次都這麼走運! 陸少辰也在一旁規勸說道:“想開一點。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人生在世,一定要為自己想一想。” 白千翼聞言看了一眼陸少辰,心中一嘆,如此才學,你用到正途不好嗎?天天跟著南星瞎混。 劉夫人猶自垂淚不語。 陸少辰心知她心灰意冷,又失去了幼子,回去只怕還得尋死。只好嘆道:“劉夫人,我們說的再多也沒有用,你想想你的孩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真的忍心以後將幼子交由別人撫養嗎?” 劉夫人聽到孩子,這才恢復了三分生氣,說道:“小婦人謝過眾位救命之恩!如今事已至此,小婦人也別無他求,只求能夠接回幼子,哎,可憐我無依無靠,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 “府衙能否為你做主?” “小婦人如今身無長物,我那夫君拿走了所有財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