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辰一口酒噴在地上:“咳咳……咳……” 任青河趕忙說道:“你沒事吧?陸兄。” 陸少辰漲紅著臉說道:“沒事沒事。貴號別具一格,難怪十鏢九不保。” 任青河說道:“哎,別的鏢局走鏢鮮有動手的,講究個和氣生財。咱們鏢局走鏢那是沒有不動手的,從東打到西,從南打到北! 這次路過魚龍寨算是栽了,魚龍寨裡新來的寨主,功夫比三叔還高。又趕上東面兵荒馬亂的,魚龍寨估計也是想撿便宜,順帶著劫了我們的鏢。哎……” 陸少辰說道:“此事為什麼不報官?你們接的鏢又不是普通人託的,可以請官府出面協助啊!” 任青河搖了搖頭:“面子上過不去,江湖事江湖了,請了官府出面,以後江湖上會讓人笑話。” 陸少辰點了點頭,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那你三叔和池二小姐會不會有危險?” “也就前兩天。他們暫時沒有危險,那魚龍寨的大當家說了,讓我滾回順風鏢局報信,讓大師伯前去跪地求饒,不然就讓我順風鏢局摘了牌子,以後不許再走鏢。我這不正準備回鏢局報信。” 陸少辰想了想,又問道:“魚龍寨在哪裡?離此多少里路?” “往西七八十里,魚龍山上。” 陸少辰琢磨了一下,自己此番出京,比運送軍糧的隊伍要先一日離京。而且自己沿途一路輕裝上陣,比隊伍快了要有六七日行程。小小魚龍寨,應該耽誤不了自己多少時間。 自己就是衝著當年池二小姐那二兩銀子的交情,這個忙也該幫上一幫。 遂說道:“這樣吧!任兄你也不用回去報信了,你再此等我,我這就出發,大概明日也就回來了。” 任青河嚇了一跳:“陸兄,你要去魚龍寨?萬萬不可啊,魚龍寨的寨主手段了得,我三叔修為不弱,都沒能抵擋的住。你一個人不行的,心意我領了,這是我順風鏢局自己的事情,不能讓你涉險。” 陸少辰笑著說道:“無妨!你安心在此喝酒,晚上好好睡一覺,有什麼需要的就喚夥計,我最遲明日肯定回來。” 任青河頭都要搖成撥浪鼓了,連聲說道:“不行不行不行,太危險了。” “任兄,你一來一回要花多少時間?而且東面現在戰火連連,你回去勢必耽誤行程不說,還會增加你三叔他們的風險,萬一那魚龍寨不願意等了,把你三叔他們咔嚓了,你且後悔去吧!” “那……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歇著吧!你有傷在身,如今早就精疲力盡了,好好休息一晚。我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信心的,你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哎,陸兄,我知道你有心了,可你……哎……這讓我說什麼好!” “無妨無妨,你放寬心!” 陸少辰說著話,走出廂房,夥計走上前問道:“大爺,可是還有什麼需要?” “我出去一趟,房內那位客官如有吩咐你們照辦就是,回來我一併結賬。” 夥計壓低了聲音說道:“好嘞!客官,咱們店裡有那女子暖床,雖然歲數大了一點,可也比男人強多了,您要是覺得合適,小人這就給您安排。” “滾蛋!” 陸少辰冒著細雨走出店外,辨別了一下方向,向著西方而去。 夥計望著陸少辰的身影,輕輕呸了一聲,說道:“裝什麼裝,連男人的手都又摸又捏的,還能不喜歡娘們!你怕是不知道娘們的好處吧!” 陸少辰在午夜時分趕到魚龍山下,抬頭望了望天色,今夜晚來風急,伸手不見五指,空中烏雲遮日,細雨濛濛,打在臉上的雨點又密又麻。 陸少辰擦了把臉,運轉真氣,驅散周身溼氣,大步向著山上而去。 突然,半山腰有人喝道:“站住!什麼人?” 陸少辰答到:“過路的行人。” “行人?騙誰呢?行人能走到這來?” “迷路了!” “快滾,下個雨,大爺們懶得動彈。今日算你走運,不然宰了你。把身上銀子放在腳下,自己滾吧!別讓大爺動手。” “你來拿!” “行,你等著,我看你是找死。” 有一個小嘍囉跑上前來,嘴裡罵罵咧咧,提著鋼刀就衝著陸少辰當頭砍來,來勢甚兇。 陸少辰左手調轉振翅刀柄,用刀柄一下懟在來人的胸口檀中穴上,來人輕哼一聲,倒地不起。 陸少辰繼續往前走,一路上山,來到山門外時,已經放倒一十六人。 陸少辰站在山門外,右手一掌幽冥鬼爪打出,將木頭山門打的碎屑橫飛。 “有人來襲!” “吹號~” “嗚~” 寨兄守衛聽著動靜,立馬吹響了號角。 陸少辰大大咧咧的走進寨中,眼見這山寨規模還不小,山上有不少建築。此時不少屋舍紛紛亮起了燭火。 陸少辰走進正中央亮著燈火的大廳,大剌剌的走上前,坐在當中虎皮座椅之上。 歇了得有一盞茶的時間,才有人注意到陸少辰。 魚龍寨一眾匪徒齊聚大廳,為首走出一條八尺壯漢,約莫三十歲上下,身穿灰熊皮襖,手持一把大戟,望上去還真像一隻大狗熊。 來人嗓門洪亮,高聲喝道:“什麼人?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