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學士手持摺扇走上前兩步,微笑著衝陸少辰等人說道:“吾乃鴻儒書院學士,趙遊慕。今日是吾值守山門。 “幾位想必是想上山一遊吧,既然幾位知曉規矩,吾也不再多言。這就請吧!不知道幾位分別如何選擇啊?二者擇其一即可!呵呵……” 趙遊慕說完一指身後山門當中的一口大鼎,望著眾人好似在說你們也不似有才學之人,舉鼎去吧,只怕鼎都未必舉的起來。 陸少辰說道:“趙先生,也不問我等來歷?” 趙遊慕輕輕搖了搖頭:“不必問!書院自有規矩,任何人只要答對了題亦或是舉起了鼎,皆可進山一觀。不過既然這位少俠提出來了,那小生就敢問各位高姓大名,來自何方啊?呵呵呵……” 這趙遊慕言詞看似彬彬有禮,實則言語之中頗為輕蔑。那討人厭的呵呵笑聲沒有讓人感到客氣與歡迎,反而是透著股子嘲笑的意味在裡面。 蘇承之率先開口說道:“內庭蘇承之,前來拜山。” 趙遊慕笑盈盈的望著蘇承之一眼,說道:“原來是內庭的蘇少俠,請舉鼎!” 言語之中那股子高人一等的姿態,連二選一都沒讓蘇承之選,篤定了他只能舉鼎。 蘇承之老臉一紅,走進山門之中,左手抓住鼎耳,另一手托住鼎底,調動真氣遍佈全身,口中輕喝一聲“起”,緩緩將一人高的大鼎高舉過頭頂。 而後尚能開口衝著趙遊慕問道:“如何?” 趙遊慕餘光瞥了一眼,笑著點了點頭,連話都沒說。 蘇承之被其輕視,心中大為不快!將大鼎狠狠摔下,四個鼎腳“嘭”的一聲重重砸在青石路上,碎石紛飛。這幾塊青石板算是要不得了。 蘇承之也不折返,站在山門內叉著腰等候陸少辰眾人。 蕭氏兄弟見蘇承之舉鼎過關了,也走上前兩步,說道:“西北藏書閣門下弟子,蕭氏兄弟蕭同袍、蕭同裳,今日特意前來拜訪同為文宗一脈的鴻儒書院。不知有幸進山一觀否?” 趙遊慕聞言,笑容之中帶著一絲驚訝說道:“那蘇少俠是內庭之人,你二位卻是藏書閣的高足?那今日趙某也算三生有幸了。吾聽聞藏書閣收藏天下書籍,門內典籍浩瀚如海,窮其一生也無法讀盡。門中弟子更是文武兼修,既然二位是同門師兄弟那就一起上吧!不知道二位是選文還是選武啊?” 蕭氏兄弟對望一眼,蕭同袍開口說道:“我等與蘇兄同行而來。既然剛才蘇兄已經選過武了,我們兄弟二人就選文吧!請賜教!” 趙遊慕聞言從懷中掏出三個錦囊,說道:“好!既然二位選文的話,這裡有三個錦囊,其中分別是考教的詩詞、對聯和謎語。二位挑一個吧?” 蕭同裳上前隨手拿過一個錦囊,開啟抽出一張白紙,上書謎語兩字。 趙遊慕一瞧,說道:“既然是謎語,那二位聽好了。這謎語就是:小小鳥兒分兩色,秋去江南春又歸,銜來泥草築新巢,看似忙碌滿天飛。敢問二位是個什麼東西啊?” 蕭氏兄弟略一思量,蕭同裳率先開口說道:“這不就是燕雀而已嘛,這算的什麼題?” 趙遊慕聞言哈哈大笑道:“二位說的對,一點沒錯。這玩意兒其貌不揚也就罷了,不在自己的地方待著,時不時南來北往的跑,看似忙碌的很啊!正是燕雀,根本不值一提。真真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啊?哈哈哈……二位兄臺,答的好!山上請!” 蕭氏兄弟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中惱怒異常。一不小心著了這個姓趙的道了。 本以為就是猜個謎語,結果被其一番含沙射影的謾罵!偏偏自己還沒法解釋,人家又沒指名道姓,自己這要是跳出來發火,那就是自認下是這燕雀了。 這姓趙的,拿燕雀影射自己二人。罵自己二人不在藏書閣待著,跑鴻儒書院做甚。看似忙碌的很,其實碌碌無為!暗諷自己師門藏書閣豈能與他們鴻儒書院相提並論,一是燕雀,一是鴻鵠。 真真豈有此理! 兄弟兩人鐵青著臉,緩緩向著蘇承之走去。此時心中早已經沒有了遊玩的閒情,有火無處發,心頭甚是不快。就想回玉滿樓洩火。 趙遊慕佔了便宜,洋洋得意的衝著陸少辰說道:“該少俠你了!那蘇少俠是內庭之人,那二位蕭氏兄弟是藏書閣的高足。現在讓在下洗耳恭聽這位少俠又是哪門哪派的高人啊?呵呵呵……” 陸少辰眼見剛才片刻之間,蘇承之與蕭氏兄弟盡皆吃癟。心道此番來的不妙,原以為就是前來觀光一番,怎麼現在感覺像是送上門被人羞辱一般!今日之事只怕難以善了! 陸少辰走上前兩步說道:“在下陸少辰,無門無派,一介山野閒散人。今日也只是陪同友人出行。對什麼文啊武的皆不擅長,不如就隨趙先生選擇吧!你隨意,在下都接著便是!請賜教!” 趙遊慕原本笑嘻嘻的臉色瞬間一變,盯著陸少辰上下打量了一番,正色問道:“就你叫陸少辰啊?” 陸少辰一愣:“怎麼?不能叫這個名字?還是你沒聽清楚?” “我問你,明月夜贈聞煙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