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義聞言大喜過望,當堂說道:“既然趙南天已經認罪。此案諸多細節,就不在堂上耗費時間了。因為事涉內庭,待本官今日寫好陳詞,明日進宮請了聖意,擇日再審。來人啊!” “屬下在。” “先將趙南天與陸少辰二人,押至天牢,分開關押,不得怠慢。” 陸少辰走上前兩步,說道:“大人,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聽我說……” 蔣大義揮手阻止陸少辰,說道:“事涉隱秘,你先不要當堂多言,配合本官辦案。目前尚不能放你離去,你且在此安心待幾日,自有聖裁。” 不待陸少辰再說話,眾衙役架起二人就走,頃刻間就將二人關入了大牢。 陸少辰坐在這陰暗潮溼的牢房內,心頭火起,想著自己不辭辛苦,千里傳訊,結果卻被關起來了,開口罵道:“都他孃的什麼人啊?放我出去,不然別逼老子大開殺戒。真真豈有此理!這他孃的叫什麼事?” 反觀隔壁趙南天就淡定多了,還在抓著衙役的手問道:“本官釘在牆上的釘子給誰拔掉了?本官葫蘆沒地方掛了。晚上送飯食的時候要燒雞一隻,青菜一盤,饅頭六個,酒一壺,千萬別忘了。”竟然還點起了菜。 待得看守的人鎖好了牢門離開,陸少辰怒火交加,一拳打通了與趙南天相隔的牢牆,踢了踢腳下的牆磚,走到趙南天跟前,問道:“趙大人,這天京城裡的人是不是都不太正常?怎麼把我關在這了?” 趙南天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為朝廷鷹犬,就要有隨時被犧牲掉的準備。怎麼?關幾日就受不了了?這天牢,老夫近十多年沒來過了,以前倒也是常客。別說,還想的很呢。” 陸少辰一陣無語:“真是好人不能當啊,我就是替田重華傳個訊而已,還能被關起來,早知道就不多這些事了。” 趙南天聽出一絲端倪,問道:“替田重華傳訊?他不是死了嗎?” 陸少辰點了點頭:“是啊,那日我在……” 陸少辰將事情經過詳細向趙南天敘述了一遍,還從懷中掏出小不點給趙南天看。 趙南天一手扶額,疑問道:“那你找老夫就找老夫唄,你敲什麼“聖聽鼓”啊,誰讓你敲的?” “沒人讓我敲啊,我要見府尹大人打聽您老的行蹤,就去敲了啊?那鼓不讓敲嗎?” “壞了壞了,你說你沒有冤屈,又不是告狀,你敲什麼鼓啊你!完了完了!” 趙南天將這“聖聽鼓”的由來與作用連帶著後果一起告知陸少辰。陸少辰聽完才知道自己闖禍了。自己前世電視劇看多了,動不動就是擊鼓鳴冤的,誰知道這鼓不能隨便敲吶。 二人坐在牢中一陣嘆息,趙南天反而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過於擔心,老夫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方案。” “你切記,你就是知道“聖聽鼓”的作用,也是特意前來告御狀的。告的乃是殺害田重華的兇手,劫掠貢品的碧潮洞等人。至於你為什麼先交代出老夫,那是因為田重華是我內庭之人,臨死前讓你前來先找老夫的,囑咐你不見到老夫本人,不得交代案情。 “老夫為什麼要當堂自認殺人,老夫再編……不是再想想……有了。” “老夫之前外出公幹,就與你相識,深知你的為人,故而當堂見到你,見你吐露出田重華身亡的訊息,老夫就知道此事諮體事大。為了不讓你當堂說出事情經過,避免訊息洩露出去,故而老夫當時靈機一動,自認下殺人之事,乃是權宜之計。 “老夫這一招自汙,乃是為了朝廷不打草驚蛇,實乃有功之舉,聖上必然不會怪罪。” “至於你,也是千里奔波,為了朝廷傳遞訊息,聖上也必然有所賞賜。這事雖然是那糊塗蛋蔣大義所為,不過此時不能節外生枝,只能言說他也是不知情而已。這樣大家都好,沒有人有責任。那碧潮洞等人本就自己找死,敢劫掠皇家貢品,狀告他們也不冤。” 陸少辰張大了嘴,好半晌才說道:“趙大人,您老跟著何大人沒學點好的?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官場一套有天地境了吧?” 趙南天老臉一紅:“什麼話這叫!老夫還不是為了保全你,你知道亂敲“聖聽鼓”什麼下場嗎?不這麼說,你人頭不保。” 陸少辰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破牢房哪裡能攔得住我,我要是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老夫知道你修為不俗,可你在世間當真無牽無掛?你跑了,你的家人,朋友,他們怎麼辦?因你之罪,連累他人?” 陸少辰說道:“這倒也是!” “而且這是京城,皇朝自有手段,你雖是修為通天,我朝也多的是奇人異事。如今能不兩敗俱傷,為什麼不好好解決呢!” “您老說的是。” “此事聽我的,就這麼說。” “小子明白,就是您老如今也被關在這裡了,難道還有把握出去?” “嘿嘿嘿,無妨,你真當老夫在內庭這麼多年白混的。” 此時衙役送來酒菜,望著趙南天和陸少辰共處一室,中間的牆還打碎了,正要發火。 趙南天如今已知不是皇家要他的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