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吃一塹長一智,船毀了沒關係,只要人在就行,其實,這也是個好事,水軍自建成以來,戰無不勝,也該吃吃苦頭了。”說著,一眼掃向了四周圍的將士們。
所有人的臉面,都漸漸地浮出了羞赫之色,一場接一場的勝利,使得水軍中滋生出了自大樂觀的情緒,尤其是輕取石頭城之後,更是有了種不可一世的感覺。
雲峰暗暗點了點頭,又向桓溫道:“人啊,萬事皆順並不見得是好事,不要以為艦船強大就能無敵於天下,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人給逼急了使出急端手段並不是不可能,今日之敗,已是徹底顯示出了這點,你將來要率艦隊征服四海,不經歷風雨,又怎麼見彩虹?受點挫折反而能找到自已的不足,你說可是?”
桓溫嫩臉一紅,訕訕道:“末將受教了,以後會處處留心,任何時候都不會輕敵。”
“將軍,文君就是不明白,這吳郡的人,怎麼都不怕死啊?劉琨究竟使了什麼手段?”桓溫聲音剛落,雲峰正要順勢鼓勵兩句,庾文君的嘀咕聲卻傳入耳中。
雲峰轉頭一看,“呃?”卻是一怔!
他發現庾文君手腳並用,劃的非常賣力,但是前進的速度很慢,在滔滔大江的浪頭中,給人一種舉步維艱的感覺,再一分辨,這不就是狗刨式嗎?難怪效率這麼低!
雲峰不由問道:“庾小娘子,你這泅水是和誰學的?不會是老師教的吧?”
“怎麼了?”庾文君還沒反應過來呢,脫口反問道。
“啊?”荀灌娘卻是聽出了幾分嘲諷的意味,也轉頭一看,頓時俏面通紅,連聲辯解道:“那時只是隨意和文君說了說,女兒家的,沒事跑水裡幹嘛?因此也沒太過於指點她,呵呵~~誰能想到,今日會落入江裡呢!”
這話一出,庾文君似是明白了幾分,先看了看自已,再一打量身周眾人,一瞬間,臉面紅的象個熟透了的桃子!
真是難看死了,這得多丟人啊!
每個人都是四肢輕輕舒展,一張一收間極有節奏,就連草香幡梭姬的姿態都像個美人魚般的優美柔和,哪像自已手腳撲騰個不停,速度卻不快上半分!
庾文君趕緊責怪道:“都是師尊您,當年也不好好教,害的文君出大丑了!”
荀灌娘簡直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但一想也對,庾文君是自已的弟子,弟子學藝不精,作為師尊的自已總是有些責任。
荀灌娘只得無奈道:“斷山,你帶著文君罷,雖然有船攔著,劉琨的火船一時衝不過來,但還是抓緊點為好,咱們的船就在前面,上了船先回歷陽,再合計下該如何才能破去這火船陣!”(未完待續。。)
第四三八章 徵調民船
庾文君跟著把滿含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雲峰,就等著這人伸開手臂把自已接入懷裡呢!
雲峰卻不解風情的搖了搖頭:“老師,還是您帶著庾小娘子,弟子去抓兩個人問問情況!”說著,也不待其他人表示擔心或是反對,轉身一個猛子,消失在江中不見。
好在雲峰的功夫擱在那,眾人並不過於擔心,只得無奈的相互看了看,便向著不遠處,已明顯停下的戰艦奮力泅去。
燃起雄雄大火的三十條槳帆戰艦,隨著江水衝擠向下游,雲峰一口氣從底部鑽了過去,稍稍探頭一張望,或許是明白到追擊無果,火船上倖存的吳郡水手正陸續棄船而逃,遊向了在後方督戰的幾十艘鬥艦與還未來得及點火的大小船隻。
於是,雲峰再次潛入水中,隨意盯上兩個靠後的目標,悄無聲息的潛了過去,伸手在他們後頸輕輕一敲,打暈了提著就走。
整個過程用時極短,沒被任何人發覺,很快的,雲峰帶著兩名俘虜回到了已方戰艦,潑醒之後,經過訊問,原來,劉琨是拿吳郡水軍的家眷作為威脅,那幾十艘鬥艦,專門做監督之用,只要有人不戰而逃,回去就殺他全家,而且還採用連坐制,一人逃走,株連全隊二百戶,使得水軍戰士互相警惕,根本沒人有機會跳江循逃,只能明知是死,也得呆在船上。
瞭解到大致情況,親衛把這兩名俘虜帶了下去,所有人均是倒抽了口涼氣。劉琨可真狠啊。這麼毒的招數都能用上。同時也可以看出,吳郡三姓已被徹底剝奪了軍權。
桓溫的臉面再度現出了羞愧之色,撲通一聲,半跪在雲峰面前,深施一禮:“末將前次領軍攻打石頭城時,曾路過江乘水寨,當時一念之差,未去攻打。以致惹來今日之患,請大王責罰!”
雲峰這次沒把桓溫扶起,而是臉面一沉,冷冷瞪了過去,使得桓溫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