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內,不能盡最大力氣把短矛擲出,射程與威力難免受了影響,另外在擲出之前,大多數人會習慣性的猛吸一口氣,這一猛吸,就把嗆人的濃煙吸入了肺中,於是,再也忍不住的劇烈咳嗽,短矛的力道與角度也是大受影響。
而且秦軍的圓盾是特製的,能吸收短矛的大部分衝擊力,他們身著的鎖子甲專鎖刺擊,比竹片的防禦效果更好,所以雖然在人數上,也就是短矛攜帶量上處於絕對下風,但各種因素一綜合,當場陣亡的將士反而要遠遠少於慕容部。
這沒辦法,慕容部的騎士被短矛擊中那只有一個死字,而秦軍還存有生的可能!
天空中嗡嗡不斷,模模糊糊的黑影接連墜於馬下,在不間斷的投擲中,兩方的短矛僅一次平行交接,便已全部耗盡。
秦軍連忙兩隊合一,向著建康方向奔逃,接下來,將是他們最為擅長的返身騎射,沒有短矛的慕容部,就如沒了牙的老虎,空有一身美麗的皮毛徒惹人覬覦。
就差幾百步的距離,慕容部自然不可能放任秦軍衝向建康,於是呼喝連連,緊緊追了上前。(未完待續。。)
第四一八章 強攻石頭城
一追一逃間,兩軍始終保護著百來步的距離,在陣陣有節奏的弓弦響動中,慕容部騎士也以類似的節奏墜落馬下,如果慕容皝在場,立刻會制止追擊,領著全軍撤退,沒有短矛,再精銳的騎兵在秦軍面前,也什麼都不是。
然而,慕容部的將領卻沒意識到,昏暗的夜色遮擋了的視線,使之不能及時覺察自已一方正漸漸墮入下風當中,直到半個時辰後,才猛然醒悟為何追了這麼久還未追上?再一細細打量四周,才發現騎隊已經嚴重縮水!
驚懼之下,只得下達撤退的命令,全軍放棄追擊,向正北方的江乘退卻。
曾大牛並未下令追擊,跑了這麼久,將士們能強撐的住,馬兒也吃不消了,更何況強行追趕,他沒有把握在對方退回三十餘里之外的江乘之前,全殲還剩下三萬出頭的慕容部騎兵。
這個時候,秦軍大約處於華山以西三十里地界,距離建康只剩下八十里左右了,路上再無阻隔,而時間也僅是子時(晚上十一點),因此並不急於趕路,全軍緩緩回撤華山,收撿戰亡將士的屍骨。
慕容部的屍體自然不理會,而秦軍陣亡將士竟破天荒的達到了近三千人,全都是在那片刻的短矛互擲中身亡!
由此可見,雖說作了最充足的準備,環境也起到極大的干擾,但戰況之慘烈亦是可見一斑。
看著眼前那一排排面容平靜,再也不能開口的同伴,每個人都失去了說話的心情。皆是虎目垂淚。默默的圍成好幾圈。向他們作著最後的道別。
“呼~~”曾大牛吐了口濁氣,揮揮手道:“統計好陣亡弟兄們的名姓,大夥兒都辛苦點,就地把他們都葬了罷。”
一名將領卻拱了拱手:“曾將軍,這鎖子甲要不要除去?鎖子甲價格昂貴,只要修補下還可以使用。”
曾大牛目中立時泛出一縷寒光,冷冷盯著他,直到這名將領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這才搖了搖頭:“不行,將士們為國捐軀,莫非一套甲都不能隨身?本將相信,即便大王親臨,也不會捨不得這區區鐵甲,此話休要再提!”
將領的臉面瞬間漲的通紅,赫然道:“未將絕非此意,只是一時失言,請曾將軍治罪!”
曾大牛臉面緩和了些,喚道:“起來。別他孃的動不動就跪!馬革裹屍乃我輩武人最高榮耀,讓他們安靜的去罷。即使有朝一日,本將面臨必死之境,也決不會皺下眉頭!”
說著,曾大牛虎目一掃,向左右道:“咱們這一支鎖子甲軍,乃是秦國、甚至古往今來的唯一一支鎖子甲軍,想必諸位也清楚,鎖子甲造價昂貴,一副能抵上三到四副明光鎧,大王已經停止了鑄造,也就意味著,咱們這兩萬人,死一個少一個,再不會有人來補充了,直到戰至最後一人!
不過,作為史上唯一一支鎖子甲軍,咱們的命運雖是註定了曇花一現,卻不能泯然於眾生,必須要走一條轟轟烈烈的道路,在歷史書上濃厚的一筆,讓後人都記得,秦國曾有一支無敵的鎖子甲軍!諸位,能不能做到?”
“能!能!”一時之間,全軍上下情緒激昂,人人用力揮舞起手裡的兵器,高聲呼喝,一遍又一遍,半點都沒有疲累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曾大牛才揮揮手道:“來,咱們現在開工,都用點心,然後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全軍奔往建康,還有更艱難的戰役在候著呢!”
四下裡轟然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