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山,你這是為何?好好的殺人幹嘛?”
雲峰冷哼一聲:“既然劉琨已把司馬氏盡誅,那麼,弟子也不能留下個禍根,就讓司馬氏徹底退出歷史舞臺,將來天下誰屬,便由秦楚間來決出勝負!”
“斷山,你冷靜點!”荀灌娘連忙勸道:“司馬玖怎麼說也把寧州拱手讓了給你,你誅人家全族總是不妥,依為師看,不如讓他隱姓埋名算了,這也許能使他去掉心裡的包袱,說不定還會感激你呢。”
雲峰明白荀灌孃的意思,司馬玖雖然血脈疏遠,但司馬兩個字卻是不假,如果他收到司馬氏被誅絕的訊息,定然會惶恐不安,讓他隱姓埋名,便是給他一個明確的訊號。
於是,雲峰點了點頭,改口道:“著李驤命司馬玖改姓為馬,遷居長安,不得對任何人自稱司馬,否則,定誅不饒!”
“遵命!”女羅剎施禮離開。
“呵呵~~”看著女羅剎的背影,荀灌娘自顧自的笑道:“由高平陵事變到武皇帝代魏自立,整整花了二十七年,其中為曹魏身死者數不勝數,更有毌丘儉、文欽、諸葛誕等人的起兵勤王,反觀晉室,由武皇帝立國至今,僅六十二年便國祚已終,其間天下四崩五裂,宗室遭劫十不存一,而劉琨只一年不到,便篡晉立楚,為晉死節者竟無一人,如果宣皇帝在天有靈,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呢?”
“哼!”庾文君冷哼一聲:“《尚書、太甲》有云: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恰好可以套用在司馬氏身上,憑陰謀詭計得來的天下,終究不牢靠,司馬氏能有今日,正說明天理迢迢,報應不爽!”
“呃?”雲峰詫異的看了過去,庾文君並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女孩子,她肚子裡還是有貨的,正待誇上兩句荀灌娘教導有方,劉月茹卻接過來道:“何止於晉室?家父據幷州自立,不也是三代而終?家族更是慘遭屠戮,僅餘下姊姊一人而已,哎~~這爭來奪去,有什麼好?還不如做個太平百姓來的逍遙自在!”
雲峰搖搖頭道:“月茹,你不懂的,男人的成就感來自於爭奪,來自於登上巔峰那一剎那的滿足,更來自於把敵手踩在腳下的暢快,既便是為夫,也是如此,除了你們,為夫有哪樣不是搶來的?只不過,與大多數人相比,為夫的心裡多了份寬恕,能剋制住自已的**罷了。”
劉月茹想了想,便展顏笑道:“你總是有理,行了,不說這個,妾倒是記起一事,既然滴血認親不可靠,那麼,從未見過面的父子兄弟姊妹又該如何辨認?”
“這個。。。。”雲峰大感頭疼,現代社會,dna鑑定技術的推廣普及也僅有三四十年,在這之前,親子鑑定的的準確率並不高,更何況還是擱在古代?”
雲峰無奈道:“那隻能看面相了,血親總是有些相似之處罷?但長的不像的也挺多的,這個問題暫時真沒辦法,不過,他日天下一統,相信流離失所會減少很多,一家人都在一起,又何須辨認,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你們可別忘了,咱們今日出城的目地是什麼?”
“哦!”庾文君頓時恍然大悟道:“今天要打撈鐵牛,都怪將軍您打岔!咱們趕緊過去!”說著,撥腿就向黃河岸邊跑去。(未完待續。。)
第三六三章 打撈鐵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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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趕到黃河岸邊時,裡三層,外三層,擠的滿滿的全是秦軍將士,每個人都很好奇,大王該如何把深陷於河中的鐵牛給撈上來?要知道,擱在平地,底下墊幾根圓木便可推著鐵牛移動,但這是河裡,還被泥沙掩埋!
就連六里之外的蒲坂關頭見著對面的陣仗,也是站滿了羯軍,他們摸不透秦軍要做什麼。
黃河岸邊泊著兩艘平底大船,將士們正把一擔擔的泥土石塊向船上挑去,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船隻一點點的下沉。
見著這完全不能理解的場面,草香幡梭姬忍不住問道:“大王,您打撈鐵牛為何要向船上擔土,這其中有聯絡嗎?再向上運,恐怕船要吃不住了吧?”
“怎麼可能?今日無風無浪,正是打撈的絕佳天時!”雲峰毫不擔心的應了聲之後,又嘿嘿笑道:“孤賣個關子,你先看著,包你大開眼界!”
“哦!”草香幡梭姬其實很想把胸脯貼上雲峰的胳膊撒嬌,但當著全軍將士的面,她也清楚不能過於放肆,只得不情不願的應了聲,聲音裡透出了強烈的失望。
“哼!”庾文君跟著就悶哼一聲:“草香幡梭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