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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部分

為南城侯,以南城郡賞賜給羊太傅,而孝元皇帝也專為秦王設海門郡,這地契,便是海門郡公印信!”

劉琨不屑道:“既已進為秦王,何來海門郡公?”

荀崧不慌不忙道:“海門郡公印信仍在秦王手裡,既未剿還,自然有效。”

“這。。。。?”劉琨一陣啞口無言,證明官員權貴的身份,最重要的就是印信,雲峰有印信在手,這就是朝庭的失職了。但是。這偏偏是個極大的漏洞。

陸曄卻跟著就道:“武皇帝雖專為羊太傅設過南城郡。但羊太傅堅辭不受,又如何能拿來引為典範?”

荀崧拱了拱手:“羊太傅高風亮節,令人欽佩,不過,秦王可不敢與羊太傅相比,所以孝元皇帝賞賜,豈能不受?”

“你。。。。”陸曄頓時臉面漲的通紅,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他今天才見識到,荀崧耍賴的功夫也是一等一啊!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之後,一陣喝罵傳來:“大膽荀崧!無論你如何砌詞狡辯,海門單列為郡而不是王國卻是不爭的事實,既設為郡,自當受朝庭管轄!而且海門太守王羲之,在上任之初,從朝庭領了一批糧草甲仗,若是私人領地。何須從朝庭領走錢糧?哼,朕看你是仗著身後有人撐腰。所以才膽大至不把朝庭放在眼裡!”

這話正是從司馬紹口中噴出,劉琨、宗室諸王、包括吳郡三大家主均是精神再振,在他們看來,這正是雲峰的軟肋,而汴壼的目中則是現出了一絲擔憂,剛要挺身而出,卻被桓彝制止,據他對荀崧的瞭解,這老傢伙雖然鋒芒不露,實則圓滑不下於王導,豈能被一個黃鬚兒三言兩語就駁的無話可說?

“請陛下息怒!”果然,荀崧根本不懼震怒中的司馬紹,不急不忙的施了一禮:“陛下此言請恕臣不敢苟同,誠然,王羲之剛去海門的確向朝庭要了一批糧草兵甲,可數量太少,糧草僅夠食用三月,兵甲僅能裝備五千軍,之後就再未從朝庭領過一粒米與一枚銅錢,所需全靠秦王接濟,尤其是破了姑孰與王敦之後,所得財貨、艦船與人員悉數給了海門,朝庭花費與之相比,呵呵~~換了臣,實在沒臉提啊!

因此,海門一不依靠朝庭,二不向朝庭納稅,就連海門的第一批軍民與海門水軍最開始都是秦王的俘虜,可以說,在事實上的確與朝庭沒有太大關係,

何況秦王第一次下都,所需錢糧也全由朝庭供給,難不成朝庭還能向秦國派駐官吏?不過,若是陛下另有想法,老夫可代表秦王,將朝庭撥與海門的財貨連本帶利如數歸還,只是,秦王第一次下都。。。。這個耗費的錢財,由於數量不蜚,臣不敢做主,需要向秦王請示才能給陛下您一個答覆。”

荀崧這話說的,既尖酸又刻薄,如果說司馬紹剛剛的發怒還帶有幾分作偽的成份,可這時,他是真的怒了,臉面脹的通紅不說,就連眼中都是蒙上了一層血翳!一個小小王國屬臣竟敢與天子如此作答,這讓天威何存?

司馬紹霍然起身,猛的一指荀崧,巨聲咆哮道:“好你個老賊!父親在世時待你不薄,對你百般器重,不料,過世僅有三年,你便舊恩盡忘,簡直是一狼心狗肺之徒!來人,把他轟出去!”

這話一出,朝中眾人均是愕然,皇帝罵人?沒聽錯吧?有的人還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孔。

荀崧卻夷然不懼,微微笑道:“怎麼?陛下理屈詞窮,莫非惱羞成怒了?臣不過就事論事,還請陛下冷靜,莫要給孝元皇帝(司馬睿)蒙羞,其實陛下發怒無非是出於不願秦王獨佔海門的緣故,這好辦,臣有個折中之法,若是陛下願聽,臣可以說出來請陛下定奪。”

“呃?”司馬紹一怔,他再不諳世事也能聽出來,荀崧這是在給自已個臺階下,說實話,剛剛咆哮過後,氣洩了,心裡也開始後悔了,畢竟皇帝要注意儀態,再有什麼原因,都不該口出穢言,同時荀崧的提議也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倒要看看荀崧究竟能說出什麼。

司馬紹的怒色稍作收斂,借勢坐下,冷聲道:“說!”

不僅止於司馬紹,其他人的眼裡也是充滿著疑惑與不解,他們不明白荀崧明明已投向了秦王,又在目前的爭鬥中暫時處於上風,為何還要作出讓步,只有劉琨,心裡升出了一絲不妙的預感,這完全是來自於頂級高手的靈覺,而沒有任何理由,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沒法阻止荀崧開口。

在數十道目光的注視下,荀崧拱了拱手:“如今爭議的焦點在於海門究竟屬不屬於秦王所有,關於這一點,臣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無須再做重複。可是,朝庭顯然不願讓秦王佔據海門,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