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眼啊,混亂的天下,誰又能看到幾年之後的形勢發展呢,只求過一天是一天罷了,但他們的死也並非全無價值,足以為後人借鑑了。”
說這話的同時,雲峰腦海中不自覺的冒出了“漢奸”兩個字,只不過,當時沒有現代意義上的民族概念,也沒有漢奸、晉奸這一說法,百姓們並不認為由羯人統治有什麼不妥,活下去才是他們的目地,這也恰到好處的詮釋了河北百姓為羯人效力的心態。
正如南宋末年,蒙軍攻打荊襄,荊襄當地百姓往往開啟城門,夾道歡迎蒙軍,另外帶路的,提供宋軍軍事情報者也數不數勝,又如九一八前後,熱河民眾也是夾道歡迎日軍,協助日軍驅趕當時駐紮熱河的少帥部隊。
不得不說,中國歷史上數不數勝的投敵帶路,既悲哀,又無奈,然而,這能怪當地民眾嗎?如果不是統治階級逼的他們全無活路,誰又願意被人戳著脊樑骨罵呢?如果不是當了兩千多年的被統治階級,被訓練為了順民,血性勇武早已喪失,又怎會面對異族的入侵毫不反抗呢?所以,製造漢奸的正是各朝各代的統治者,正是他們把中華民族一步步的推入了深淵。
而統治者相對於民眾,出漢奸的比例更大,又如河北大族,他們投靠羯人的心態已不僅止於生存,而是繼續如上人上般的活著,因此,雲峰奉送給這滿地屍體只有兩個字:活該!
“大王,兩邊屋舍空無一人!”雲峰正暗暗想著時,派出探路的親衛的回報打斷了他的思緒。
“再探!小心暗箭!”雲峰不假思索道。
親衛們接著四處探查,可一路行來,回報都是無人。
“這倒怪了?羯人不打巷戰啊?那他們能上哪兒?”庾文君不自覺的自言自語:“難道是早挖有地道逃出去了?”
雲峰略一尋思,便搖搖頭道:“不可能,能容納數萬人,這得要多大的地道?石勒在襄國立足僅十年左右,他哪來這麼大的能力?而襄國四面都被我軍圍住,這地道要得多長才能挖出去?更何況距襄國最近的山地在西面三十里的太行山東麓,其他地方都是平原,他如何來隱蔽地道出口?”
“哦!”庾文君想想也是,默默點了點頭,不過,俏面上的不解之色愈發明顯。
雲峰向前一指,淡淡道:“不用想了,羯人必是集中在宮城,咱們去會一會石勒,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招!”(未完待續。。)
第三九五章 最後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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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雲峰自信滿滿,親衛們卻不敢掉以輕心,沿途的搜尋並未有任何放鬆,結果恰如雲峰所料,這一路都再未遇上一個活人,全軍上下很快就圍住了城中心的襄國宮城。
襄國宮城名為建德宮,雖未完全建成,但透過三丈宮牆隱隱看到的屋角殿頂,已是給人一種高大華美,色彩豔麗的感覺,它兼具胡漢兩種風格,論起奢華,遠在長安未央宮之上,不過,若論起細膩婉轉,它不如成都皇宮那般貼山近水,秀美而自然,再論起雄渾大氣,又不如建康宮城令人心生肅穆,羯人只知道把建築做的富麗堂皇,卻終究缺了份文化底蘊。
建德宮開有四門,自南向西依次為正陽門、永豐門、止車門與永昌門,雲峰由南門入城,正駐足於正陽門下。
正陽門上也是站滿了人,有男人,有女人,男人都是金髮碧眼,上有六七十歲的羯人老頭,下有牙牙學語的羯人小孩,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即人人現出了視死如歸之相,全都冷眼望向城下,石勒站在他們的正中間。
女人卻被挾持在前,她們大多衣衫襤褸,髮髻凌亂,有些人甚至都沒穿衣服,那佈滿青紫淤痕的身體,蜷曲而又顫抖,女兒家的秘密全暴露在了瑟瑟寒風當中,也暴露在了秦軍將士們的眼裡。
她們的臉面或是羞憤欲絕,或是佈滿了恐懼的淚水,又或是現出一幅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如果透過那低矮的城垛仔細看去。有相當一部分女子的大腿間浸滿了紫紅色的血枷。需要靠身後的羯人扶住才能勉強站立。很顯然,她們遭受到了令人髮指的凌辱。
“該死!羯人全都該死,難怪全縮在了宮城,原來是以女子做為人質!”荀灌娘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罵!
不僅止於荀灌娘與隨軍的女人,男子親衛與全軍將士們也是怒視城頭,受雲峰與女羅剎、及女子醫護兵影響,他們不能容忍虐待女人,更不能容忍挾迫女人為人質!
雲峰強壓下怒火。喝問道:“石勒,你待如何?”
“哈哈哈哈~~”石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