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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部分

顯密兼修、志弘**、善誦神咒,預知禍福、能役使鬼神、以麻油摻合胭脂,抹於掌中,千里之外,纖毫畢現、又時常以水洗腸、還能胸腹放光,不知可有其實?孤可有幸能一探佛門術法神通?”(未完待續。。)

第四零八章 三條禁令

“這個。。。。”佛圖澄與竺法雅相互看了看,老臉現出了尷尬之色,雲峰所列舉的諸多神通,預知禍福確是不假,他修成了至誠之道,稍有危險,心頭會立刻現出警示。

正如秦軍圍攻襄國,佛圖澄預感到雲峰不會殺他,甚至還冥冥中另有感應,這對於他,對於佛門來說,或許另有契機,因此留了下來,要不然,早跑的沒影沒蹤了,真正的出家人雖然藐視生死,卻也不願死的毫無價值。

只不過,其他方面全是石勒與他的弟子們吹噓出來的,以諸般神蹟烘托出佛圖澄的身價,同時也起著愚弄民眾的作用,對佛門的傳播與羯趙的統治皆有益處。

而佛圖澄見其中有益可圖,便也預設下來,這時雲峰突然發難,佛圖澄如何敢演示?尤其是把腸子掏出放河裡洗滌,又或是在胸口鑽個洞讓裡面大放光明,縱是打破虛空也能要了老命,而且名聲還被會徹底敗壞!更何況,雲峰與他是同一個層級的高手,連作假都作不了!

佛圖澄連忙應道:“貧道九歲那年受如來感召,於烏萇國(今巴基斯坦西北邊境省斯瓦特縣)出家,其間,兩度往罽賓(北天竺境笳畢試國,今喀什米爾地區)學法,懷帝永嘉四年(公元310年),來到洛陽,時年七十有九,自此便在中土落地生根,永嘉六年,得趙王器重相邀,往河北、襄國弘揚佛法,貧道酒不逾齒、過中不食、非戒不履,並以此約束徒眾。

若論志弘**。乃貧道生平之願。不過。其餘諸般神通,乃凡夫俗子以訛傳訛罷了,秦王可當不得真啊。”

“哦?”雲峰現出了似笑非笑之色,打量起了避重就輕,把自已好好誇讚了一番的佛圖澄,而佛圖澄合什垂目,不為所動,一幅世外高人的模樣。

好半天。雲峰笑容一斂,正色道:“大和尚與竺法雅道人今日之來意,孤倒能猜出幾分,這樣罷,孤也不與你繞彎,佛門於中土傳播,可以,孤不攔阻,也不支援,任其自生自滅。不過,孤提三點要求。若是做不到,還請大和尚回返龜茲!”

佛圖澄與竺法雅均是心中一凜,他們明白,下面的話才是重點,而且由雲峰的語氣判斷,很可能條件較為苛刻,佛圖澄施了一禮:“秦王請明示!”

雲峰點了點頭,沉吟道:“其一,不得偽作神通術法愚惑鄉民,也不得以來生業報威脅百姓信佛,佛門自有其修行妙法,一切全憑你等的佛學造詣能否打動人心。

其二,佛門乃方外之地,不應沉迷物慾,因此,寺院不得置辦田地產業,不得蓄養佃民,不得鼓動民間開山鑿石造窟,僧侶生活來源,全憑善信自願接濟,而不得強化索要,若有願舉家財資助者,須以勸阻為善,只取所需不應悉數收納!

其三,佛門雖乃清淨之地,不應被俗世紅塵干擾,沙門、包括道門與基督二教,皆可不謁王者,但必須遵我秦國律令,凡觸犯刑律者,不可法外豁免!就此三點,再無別規。”

這話一出,佛圖澄與竺法邪均是眉心一皺,細細凝思,尤其是竺法雅的心裡更是一片苦澀,雲峰提出的要求,與此人歷來對待佛門的作風沒有絲毫改變,只不過,當年他往漢中時,雲峰只是涼州牧,那時還能辯駁幾句,而如今已是北方之主,他還能如何呢?只有接受與不接受的選擇,顯然,不接受的後果令他承受不起。

佛圖澄也明白這個道理,對於他自已而言,雲峰的約束並不算太過份,他自身修持走的是苦行僧路線,他不是不清楚物慾會給修行帶來極大的幹攏,然而,如果禮佛撈不到油水,天下間有多少人會入佛門?對佛門來說,首先是擴大影響力,以利誘之,再以德化之,不失為一條捷徑,說白了,就是先撒網,後撈魚。

佛圖澄清楚,真正不計較名利而誠心禮佛的人,天下不是沒有,但為數不多。

雲峰也不催促,默默看著他倆,南方佛門有竺道潛為表率,應該能剎住佛門的奢糜之風,他希望佛圖澄、竺道潛等大德道人能在北方起個好頭,把佛門帶入良性的發展軌道。

江東由於玄學興盛,又先後有天師道與正一道的存在,士族多好老莊,崇尚清靜無為,與佛門的濟世理念背道相馳,在梁武帝之前,佛門的影響力並不是太大,而北方,尤其是河北,由於石勒等統治階級的大力支援,佛門相對於道門,佔了壓倒性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