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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謝幼輿你不必擔心。為兄亦視謝尚如自家子侄,自不會坐視海門水軍督落入他人之手!”

雲峰頓覺信心大增,在他看來,反對力量不外乎司馬紹。溫嶠、庚亮、郗鑑與吳姓士族,可是如今的自已也初步擺脫了剛來建康時孤立無援的窘境,已經有了一批政治上的同盟者,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重大的勝利,說明荀崧、桓謝等人即使一時還不能接受,但也正視與思考起了自已的政治理念。

正暗暗想著,荀崧呵呵笑道:“好,得桓茂倫相助,謝尚的把握又增了些。一切有待四日後便見分曉。”而此時,僕役開始陸陸續續的送上了飯食,荀崧於是又道:“飯食簡陋,請諸位匆要見怪,來,咱們以茶代酒,祝謝幼輿明日一路順風。”說著,端起了茶碗,眾人也紛紛端了起來。。。。。。

由於司馬睿喪期未過的緣故,几上的飯食全是素食。酒也以茶來代蘀,茶是那種雲峰認為非常難喝的茶湯,他在家裡從來不喝,可是在這種場合,沒辦法。只能閉住氣往下嚥。

再往下就變得輕鬆了許多,荀崧三人除了追問一些有關與羯趙海寇作戰的細節。其他的倒也沒過於多說,以風花雪月,各地趣談為主,席間談笑風生,氣氛融洽,隨著時間的漸漸逝去,一頓簡陋的晚餐不知不覺中接近了尾聲,桓彝與謝鯤稱了謝之後,便雙雙告辭離開了。

雲峰看向了荀灌娘,詢問是否也要打道回府,荀崧卻示意道:“雲將軍,請稍後再走,你與灌娘隨老夫來書房,老夫有事需和你說。”說著,兩手一背,起身向屋外走去。…;

荀灌娘莫名的粉臉一紅,在她認為,父親很可能要當著都在場的面把師徒三人共侍一夫的謠言給問個清楚,心裡雖有些緊張,卻只能招呼上雲峰,帶著不安跟了上來。

三個來到書房坐好,荀崧問道:“雲將軍,你對桓彝、謝輥二人是否瞭解?”

雲峰略一尋思,直言道:“桓謝二人雖出身士族,卻門第不顯,比不得王氏、庚氏、郗鑑溫嶠與中書令您,應可歸於次等士族,其餘的就不甚知之了。”

荀崧點了點頭,沉吟道:“這二人素來交好,雖年齡相差不大,且同被譽為江左八達之一,但在性情,為人處世方面卻大有區別。

謝幼輿好《老》、《易》,能歌,善鼓琴,年僅弱冠便已揚名於士人,他不徇功名,無砥礪行,局身於可否之間,雖自處若穢,卻動不累高,乃真正的名士高人。不過此人與另外六達相較,並非純粹的宅心方外、不以世物嬰心之人,相反,頗具有慧,在識人觀物這一點上,即便是老夫也自嘆不如也。”

雲峰心頭一動,不確定道:“莫非,莫非謝太守今日便是為了末將而來?”

荀崧微微笑著卻不答,又反問道:“雲將軍,你對桓氏的淵源能清楚多少?”

雲峰老老實實道:“末將只知道桓氏起於沛國龍亢,先祖為後漢大儒桓榮,僅此兩點。”

荀崧捋須不語,眉頭微皺,似乎有什麼猶豫難決之事,好半晌才再次問道:“雲將軍可知桓範其人?”

雲峰搖了搖頭:“末將不知。”

荀灌娘接過來解釋道:“斷山,桓範為桓榮六世孫,被誅夷於曹魏嘉平元年曹爽之獄。當年,魏明帝崩,大將軍曹爽輔政,以桓範為鄉里老宿,闢為大司農。及嘉平之變,宣皇帝閉洛陽城門拒納曹爽,桓範不應宣皇帝命,矯詔奔爽,為爽策畫,勸其挾天子退避許都,召外兵反攻洛陽,但爽不聽,被宣皇帝以不傷其性命為由誘騙放棄軍權,結果自是無須多說。宣皇帝處置曹爽一黨,手段極其殘忍,族誅曹爽之際,支黨皆夷及三族,男女無少長、姑姊妹女子之適人者,皆殺之!桓範一族自是不可免。”

雲峰似是明白了,遲疑道:“莫非桓常侍為桓範之後?這麼說應當為刑家出身?”

荀崧凝重道:“此事隱秘之極,雲將軍爀要外傳,也爀要對桓茂倫提起,而桓茂倫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此事。”

嘉平之變是晉室的一個忌諱,畢竟手段極不光彩,可以說,司馬氏的天下是騙來的,如果曹爽稍微有點主見,聽從了桓範的建議,挾天子往許都徵召外兵以謀反罪討伐司馬脀,這天下是姓曹還是姓司馬尚未可知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七六章 背後的支援

略一思索,雲峰也理解了桓彝的窘境,桓範預此大逆,被誅夷了三族,桓氏倖存子孫身為刑家,逃死還來不及呢,隱匿唯恐不密,當然更不敢顯露與桓範的親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