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頓時花容失色,連忙道:“師姊,家兄知道的!文君又不惹是生非,還是。。。還是算了吧?”
庚文君神色慌亂,雲峰一看就知道這個小辣椒在說慌,不由得狹促道:“庚小娘子,且讓本將猜上一猜如何?想必庚小娘子應是以上山回師門為由,欺瞞於令兄,這才得以脫身,本將可有說錯?”
“啊~!”庚文君一聲驚呼,原本就有三分暈紅的俏臉更是瞬間紅透到了脖了根,顯然,從她的反應來看,被雲峰猜中了。
張靈芸微微慍怒,斥道:“文君,師尊平日都怎麼教你的?莫非這就是你學到的本事?”
庚文君嘴唇喃喃著,就象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低著頭不敢去看張靈芸,眼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起了轉。
接下來,張靈芸餘怒未消,又轉向雲峰責怪道:“雲郎,妾知道你與姊妹們都寵著她,讓著她,可你瞧瞧,這一年下來沒人管教,心野了不說,如今竟還學會了扯謊,這要讓師尊知道了,還不知道得氣成什麼樣呢!”
雲峰一怔,沒料到躺著也能中槍,連聲暗罵自已嘴賤,趕緊在臉上堆起了笑容,為庚文君開脫道:“庚小娘子離家日久,有昔日舊友上門相邀,倒也能理解,呵呵,盛情難卻嘛!靈芸,下不為例便是!”
庚文君也緊張起來,雖然頭不敢抬,卻把耳朵扯的直直的。
張靈芸粗粗的嘆了口氣,白了雲峰一眼,無奈道:“雲郎,你就知道迴護著她!算了,這次暫且作罷,但下不為例,文君你也沒法再回家了,待會兒和咱們一道走罷,明日再一早上山拜見師尊,知道嗎?”
“恩,文君知道了!”庚文君忙不迭的點頭應道,隨後又非常隱秘的狠狠瞪了雲峰一眼,她可是記得,剛才就是被這人揭穿的,才不會感激他的說情呢!
雲峰嘿嘿一笑,也不予理會,津津有味的四下張望起來,卻見有無數目光在瞟向自已這邊,也難怪,這一席就他一個男人,卻有六名看上去身家清白的美貌女子相陪,對於這些高高在上計程車族二世祖來說,想嚥下這口氣都難。
第一四零章 宋褘
王羲之那一席有六人,均為二十不到,應該都是他的好友,可最終帶來與雲峰打招呼的,卻只有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
王羲之頗為尷尬的笑道:“斷山兄,羲之為你介紹下,這位是陳郡謝尚,豫章太守上謝諱鯤長子,斷山兄可莫要小瞧於他,年僅八歲即被名士視為一座之顏回,又為羲之從父所重,比之竹林七賢之王戎,謂之為小安豐(王戎表字),今聞斷山兄詩錚雙絕,特來一睹尊容!”
後世以謝安處事不驚、淡泊名利而頗多讚譽,反倒對謝尚卻譭譽參半,究其因在於洛陽。桓溫在攻取洛陽之後,曾上疏請謝尚為都督司州諸軍事,鎮所洛陽。可當時的洛陽一窮二白,城垣殘破,數百里了無人煙,四周又諸胡環繞,因此謝尚以疾病為由推辭不就,這也成了被後人詬病的原因所在。
然而,趨吉避凶乃人之常情,更何況古人以家族擺在首位,又怎可能去一死地僕任?在雲峰看來,謝尚是真正的實幹家,可以說,謝尚是陳郡謝氏崛起的奠基人,在他之前,謝氏不過一普通士族地位,可正是自謝尚始,謝氏才取得了地方藩鎮的實權。
雲峰不禁看了過去,眼前的少年長相俊美,神彩飛揚,倒也不愧於二十年後“鎮西妖治故”的時評。
見雲峰望過來,謝尚連忙施禮道:“尚見過將軍,如今天下群雄並出。尚所欽佩者。當以將軍為最。”
“哦?”雲峰謙讓道:“小兄弟何出此言?本將不過一武夫,又何能當得了這般讚譽?”
謝尚現出副老氣橫秋狀,搖搖頭道:“將軍此言尚不敢苟同,將軍起於微末,單槍匹馬,卻能於短短數年立下根基,僅此一項,已為世人所不能及,更何況將軍文武兼備,詩樂皆可稱絕!時人品鑑英雄常論出身。尚卻不為以然,試想,數百年前所謂的上品高門又在何處?還不是先輩嘔心瀝血才奠下的根基?”
這次雲峰倒是真的正視起了這個少年,雖然也是抹著厚厚脂粉。但小小年紀能有這般見解,卻也難得。江東士族子弟大多以門第定人,象雲峰這類要出身沒出身,要門第沒門第的,很少有人願意與之交往,而王導庚亮之類的恐怕還是另有所圖。
雲峰讚賞道:“小兄弟說的不錯,起於微而成其勢者,古往今來比比皆是,正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將來陳郡謝氏必興於小兄弟之手。”
王羲之撫掌叫好,欣然道:“好一個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