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臉龐帶有一絲滄桑,孤寂空泛的目光中卻能看出隱含著縷縷悲苦,顯得與周圍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
雲峰立刻就判斷出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不禁多看了兩眼,女子單論清純貌美不下於張靈芸與劉月茹,而渾然天成的媚人風情又不遜於靳月華與李雄的任皇后,顯是得了上天青眯的幸運寵兒。然而,由女子的眉眼間可以猜測,美麗有時並非好事一件。
雲峰在觀察著倉室的時候。張靈芸與蘇綺貞均是眉頭一皺,隱現不悅。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幅亂糟糟樣子。
王羲之略顯尷尬,“啪啪啪~”雙手連拍數下,待大家陸續轉過頭來,才大聲道:“諸位,都停一停,來,羲之給介紹一下,這位便是作出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可堪為千古佳句的涼州牧雲將軍,方才那一曲令我等驚羨不已的錚樂也是出自於雲將軍之手。”
近百道目光投了過來,卻無人起身相迎,或許是雲峰的涼州牧身份在這種場合並不值錢,也可能是這些士族郎君女郎們不拘小節,以特有的方式來展現出所謂的魏晉風度。…;
女子們的目光僅在雲峰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把視線移了開去,轉向了他身後的張靈芸諸女,反倒紛紛露出了異容,看來,與雲峰自以為瀟灑飄逸的扮像相比,隨行諸女的美貌令她們更有興趣一些。
男人看著雲峰的的目光中大多含有失望與鄙夷,隨後便繞向了他身後的諸多女子,眼中均是射出了異樣光芒,總之,貪婪欲、佔有慾、羨慕忌妒恨,樣樣俱全!
王羲之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他可是誇了海口的,還說有幾位好友推舉他把人請來一敘呢,不禁訕訕道:“斷山兄,呵呵~~這類場合一貫如此,均是散漫慣了,還請勿見怪啊。”
其實也不能怪王羲之,當春江花月夜傳來的時候,廳內眾人確實為之傾倒,可彈奏的人不合胃口,誰能想到是個大男人搞出來的調調,都以為是個美女大家呢!而小太妹又沒什麼修養,眾人雖然相互認識,卻不是相約而來,把這條畫舫說成士族子弟的酒吧型社交場所也不為過,雲峰有此冷遇屬於正常。
雲峰倒覺得這樣挺不錯的,大家各自娛樂,互不相干,頗有種前世泡吧的感覺,便擺擺手道:“無妨,在下也不喜過於拘禮,反而率性而為反能顯出真情真性,呵呵,逸少不必放在心上。”
王羲之見雲峰神色不似作偽,心裡亦是暗暗佩服他的心胸氣度,正待相請入席,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卻從角落裡傳了過來:“師姊,你怎麼會在這兒?”
雲峰放眼一看,竟然是庚文君!和幾個同齡女子坐在一起,几案周圍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酒壺,小臉蛋紅撲撲的,應該喝酒過量的反應,好在衣著打扮還算中規中矩,此時正輕扯衣角,臉上佈滿了不安。
原來,幾人剛一入倉,庚文君就發現了他們的到來,心裡頓時狂叫倒黴,連忙把臉扭了過去,可轉念一想,總躲著也不是個事,倉室就那麼點大的地方,遲早會被發現,還不如拼一下,大大方方的主動打上招呼,或許能矇混過去。
張靈芸俏面一寒,不悅道:“文君,你怎會來此?元規這個兄長是怎麼當的?怎能對你放任不理?”
庚文君輕咬朱唇,心虛的說不出話來,別看她淨和雲峰過不去,要麼找點麻煩,要麼冷嘲熱諷幾句,可見了張靈芸比老鼠見了貓也好不了多少。
雲峰暗叫痛快,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不過打起了圓場:“好了,靈芸,和友人聚會也不算什麼,咱們還是先坐下來再說罷。”
“對對對~倒是羲之怠慢了。”王羲之連連點頭,在廳內張望著尋找空位,發覺只有那名美貌女子對面能安置下這麼些人,便喚來婢女把雲峰等招呼到了該處就座。
雲峰找來三張長案,拼成了個三角形,雖然怪異,但在這種場合也沒什麼好講究,王羲之亦是暗暗叫好,施禮道:“斷山兄與嫂嫂們請先就坐,羲之去去就回。”
雲峰拱手道:“逸少請隨意便是。”
王羲之點了點頭,招了婢女來給送上酒菜,便徑直向著原先的座位走去。
王羲之前腳剛走,庚文君後腳便跟了過來,在張靈芸身邊坐下,扯著胳膊撒嬌道:“師姊~~文君離京已有年餘,剛剛回返家中便被昔日姊妹們給邀了過來,以給文君接風洗塵,順便打聽些北地的奇聞逸事,僅止一次而已,好嘛~~師姊~~?”…;
張靈芸瞪了她一眼,不為所動道:“元規也真不像話,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些都是什麼人?待下回見著了非得好好說說他不可!”
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