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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兒功夫,伸手在他耳後穴道上也按了一下。薛蟠立刻也翻了白眼,象癱泥巴似的軟在地下。

得,你和馮淵難兄難弟,也就配和他一個待遇。我真想現在讓他娶那隻夏家的母老虎進門,這才叫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

把簿上的東西核對過,配料什麼的都是我捲袖子上陣親自動手的。說起來真是自討苦吃。因為不想給書裡太大改動,所以不肯讓別人知道香皂的製作工藝,結果把自己弄的比驢子還累。

我的正事兒做完,薛蟠在麻袋上面也睡醒了一覺,爬起來連南北都認不出,我趁著他還胡塗,趕緊讓人把他架出門裝上車,丟回賈府去了事。

接下來這一天就特地空出來,去趕北靜王府的堂會。

雖然抱著好奇去的,可是到了地方,卻半天沒見北靜王露面兒——原來他叫了一幫人來,自己卻被皇帝叫進宮去不知道是議事還說話去了。一大堆不相關的人吵吵擾擾的吃喝取樂,還好北靜王沒叫歌妓,戲子們在臺上拖著腔唱著不知所云的劇本,這時候的戲班,要麼是全男班,要麼是全女班。北靜王叫的這是全男班的,結果唱完一出之後,一群公子哥兒裡出來一個挑頭的兒,叫那個唱花旦的下了戲過來端酒。

這種場面我就不喜歡,說要洗臉避出來,正想著是不是趕緊的拔腳走人,結果那個下了戲的花旦還就正好走過來,碰個當臉兒。他後面還有個高個子少年,一雙眼特別有神,眉毛濃墨的象畫出來的,嘴唇薄薄的輪廓特別分明。

我側身讓那個花旦進去,那個高個子少年卻沒跟著一同進去,站在那裡看了我兩眼,忽然問:“怎麼不在裡面吃酒?”

我笑笑:“太鬧了,吵的頭疼。你要進去嗎?”

他搖搖頭:“我也不想進去,不過他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他說的應該是那個唱花旦的了。

不過這時節出來唱戲,這種事情是難免的。連我都屢遭調戲,那個戲子的身份和職業又決定了他肯定避不開這種屈辱。

“你們是一個班兒的師兄弟嗎?”

他搖搖頭:“我不是這一行的,只是過來串兩場。”

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你可是姓柳?”

他點點頭,好象不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他,可見他在這個圈子裡應該也是個混得透吃得開的人物:“沒請教你……”

我說:“我姓鍾,不是裡面那一路的,只不過是個做買賣的人。”

我們在穿堂裡站著說了一會兒話,那個旦角始終沒從屋裡出來。

我問他是不是要進去看看,他搖搖頭說:“算了,不看也罷……”

是啊,看了又怎麼樣,柳湘蓮是個明白人,他自己尚且在這個圈子邊緣混沌掙扎,他有什麼本事把屋裡那個人再拉起來?

“要是你沒別的事情,我們就一同走吧,我也待厭了。”我說:“我騎馬來的,你呢?

他點頭說:“我也是。”

我的個子到了紅樓裡似乎比原來高了一截,但是柳湘蓮還比我高半個頭。或許小塵說的對,我的心態會影響到我的形貌。這個形貌原來就是我自己給自己做的心靈的投影,象真實的,原來的我。

也或許……以後會有什麼改變也說不定。

我們出了北靜王府那條街才上馬,他有點沉鬱,我試著邀他一起去喝一杯,他也沒有拒絕。

酒樓在我那家工坊斜對面,牌子不算大,門臉兒裝修也一般。不過這裡的魚做的很不錯。我要了煮花生,膾肉和酒糟魚,一小壇酒,兩個其實還很陌生的人,就這樣坐在那裡,各懷著心事,飲著淡淡的涼酒。

天快擦黑的時候,柳湘蓮已經有點醺然的醉意了。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天色陰沉,屋裡更顯得暗,酒家裡沒有什麼生意,我們桌上點的燭光也不亮,晃晃悠悠的不可靠,顯得很淒涼暗淡。我和他其實沒說多少話,大部分時間都在拈花生,各想各的心事。他隨身帶著把佩劍,不知道是不是那把後來給他帶來了無窮痛苦的,尤三姐用來自盡的雌雄寶劍——多半不是的,看起來不太象。

這個紅樓夢裡,最象男人的男人,其實沒有書裡那麼勇俠隨意,起碼,現在我面前的他有無奈和隱痛。那個進去端酒的唱旦角的小戲,是他的朋伴?還是……有著同性情愛關係的友人?書裡沒多寫柳湘蓮的家境,但肯定是不太好。他身上穿的衣料也說明了這一點——雖然大方得體,但都不是上等料子,而且也都不是很新的衣裳。

“柳兄弟最近可得空?”

他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