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嗎?能不能把斯文的面具扯下來?”
喻如意的聲音很大,引起旁邊的人扭臉偷看,段文煊的臉騰地通紅,心都要蹦出來了!“我?我怎麼敢痴心妄想?”
“你不是個男人嗎?你就不敢說真心話?”
“是個男人就想和你交朋友,除了瘋子!我,我不是不敢說真心話,我配不上你,也不想褻瀆你。”
“好吧,段文煊,你是逼著我先表白嗎?我正式的告訴你,你一直是我心裡的影子,我喜歡你,我愛你,我願意嫁給你!行了吧?你滿意啦?”
這不啻一個驚雷!段文煊險些暈倒。他做夢也想不到喻如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感到渾身發冷,上半身在微微發抖。一個美夢,渴望已久而遙不可及,但當它突然降臨,沒有遮掩,也沒有過渡,讓段文煊猝不及防!
“你,你究竟是什麼時候關注我的?我,我有什麼可以感動你的?你瞭解、我的真實處境嗎?”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顫音。
喻如意漸漸平靜下來,“在採訪你的時候,在我做專題的時候,還有那次搶險救人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成熟的男人,發現了你的人格魅力,多情善感又往往含而不露。我看到了你伺候媽媽,伺候妻子,獨自帶著孩子,你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尤其是在你妻子的葬禮上,更看到了你感情的宣洩。你伏在妻子身上放聲大哭,渾身顫抖,你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那麼真摯,那麼動情,那麼歇斯底里!當時我就在你的身邊,也讓你感動的哭了起來。我好像剛剛感到,愛情的力量,是多麼的純潔,多麼的神聖!我苦苦追求的不就是這樣普通而又真實的愛情嗎?一年了,你已經進了我的夢裡,我也有意無意的靠近你,而你竟像個木頭人!在招待會上你伸手一拉,我身上就像是過了電一樣。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怕感情失控,我趕緊跑開了!”
清水微瀾(7)
段文煊站起身來,解開了西服的扣子,扯下了領帶,和喻如意並排坐下。他忘情的把手臂放在喻如意的肩上,把她的身子攬在懷裡。喻如意的身上散發著幽幽的體香,溫暖柔軟的胸脯起起伏伏,段文煊聽到了她的心跳,蓬蓬的聲音,也擊打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如意,這不是夢吧?就算是夢,我也想永遠生活在夢裡。其實你早就在我的夢裡了,只是當我夢醒以後,感覺自己很醜,很自私,段文煊你怎麼會有這個非分之想!我愛你,從心底裡愛你,真有一種焦渴的感覺,也有衝過去的衝動。但是我不能不壓抑自己,不敢說,甚至不敢想。也有人給我介紹物件,但有你在那兒擺著,別人總顯的那麼粗俗。要知道一個人生活裡有了你,還有什麼更寶貴的呢?如意,現在用什麼形容都顯得蒼白,我們在一起走吧,我們揉合成一個整體吧……”
這一晚,段文煊和喻如意第一次緊緊地擁抱,第一次深深的接吻,像蓄滿了水的水庫,猛然開啟了閘門。這一晚,他們談了很久很久,誰也不願意提出離開。但倆人是理智的,他們知道在繁雜的世界裡會有多少阻礙,多少曲折,他們暫時還不能公開這個秘密,他們還要互相加深瞭解,他們要承擔事業和生活的重負,他們要面對社會和家人的理解。他們都是東清的熟面孔,他們不能像其他青年那樣肆無忌憚。他們相互留下了QQ號,後來喻如意沒那麼堅強,推說電腦鍵盤打煩了,沒有面對面聊天爽快,他們經常相約秘密幽會了。一年多了,喻如意沉浸在興奮裡,而段文煊始終覺得這是夢,好像眼前發生的事情不真實。在情人節那天,他給了喻如意那個精心設計的禮物——樟木的小盒。而喻如意遞過來的是一盒巧克力。
段文煊終於從夢裡睜開了眼睛,但他看到的是一片沼澤地。美夢和現實,就在睜眼和閉眼之間,美夢到成真,卻是一條舉步維艱的路。但他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離不開喻如意了,別說擺在面前的是沼澤,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奮不顧身的衝過去。
喻如意在家挑明瞭跟段文煊的關係,也沒有遵守和爸爸的約定,當天夜裡就跟段文煊通了電話。因為她知道段文煊正坐立不安地等待她的回話,心裡一定跟油煎火烤一樣。她嗓音儘可能的輕鬆溫柔,也沒把爸媽的態度完全轉告他,怕他聽了會被擊倒。她只說是爸爸沒有明確表態,媽媽也是模稜兩可。她說她會努力做工作,爸媽擰不過他們的乖乖女。平時精明的段文煊此刻卻毫不懷疑喻如意的謊言,他太渴望和喻如意朝夕相處比翼齊飛了。喻如意還笑嘻嘻的說要把裝飾玉如意的綢子換成緞子,她要躺在緞子上才有安全感,才不受欺負。甜言蜜語說的段文煊如在雲裡霧裡,渾身燥熱,樂呵呵的回手向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