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似的,要不是他捨身相護,咱們家阿男就怕要毀容了,嗚嗚嗚……你頭髮好不容易及肩了,臉蛋千萬不能再出問題,要下真嫁不出去了。這個齊吾爾,好樣兒的!了下起!如此護著咱們家閨女兒,咱兒喜歡他!”
聞言,竇德男唇色一白,雙眉擰起,“齊吾爾他、他受傷了?”那……那藥王親家還道他沒事?!是為了安撫她的嗎?
見隱瞞不住,竇帶弟嘆了口氣,乾脆地道出,“沒錯,他是受了傷。我們尋到你們時,費了番勁兒才把你從他身下挖出來,他……基本上沒什麼大礙,只是背脊的面板被細沙劃開許多道口子,應該……沒什麼大礙才是。唉……”
但是會很痛,因為沙子太細太細,混在傷口裡,如同抹了鹽似的。
適才,小金寶將訊息傳過房來,說齊吾爾已清醒過來。
竇德男很想去瞧瞧隔壁房裡的他,但阿爹一直在床邊守著自己,此趟前來,阿爹是來探望懷著身孕的二姐,沒想到情況大逆轉,反而守在這兒。
想來,她是把阿爹嚇著了,真的很對不起他老人家,往後,她要很乖很乖,怎麼都不惹他生氣。
“阿爹,都那麼晚了,您快去睡吧,我真的沒事,能吃能動的,別再擔心了好不好?”她想下床,可是腳都還沒沾地,就被竇大海兩個銅鈴眼給瞪得又縮回去。
“咱兒想睡自然會去睡。”房裡只剩下父女兩人,他喝了一口茶,有了聊天的興致,“阿男,你覺得齊吾爾怎麼樣?”
突來如此一問,竇德男臉蛋不由得紅了,一顆心咯哆、咚咯地響著。
“阿爹問這個做什麼?”莫不是猜到她心裡有他?
竇大海咧嘴笑開,顴骨高高隆起。“你先說說看嘛,咱兒想聽聽你的意見。”
“呃……”教她怎麼說嘛?唉……深吸了口氣,她眼珠子溜了溜,雙頰的紅雲煞是好看。“他……挺好的。阿爹不是喜歡他嗎?幹什麼還要問人家?”
落腮鬍裡的嘴快要咧到耳根,他點著頭,“你也覺得他好呀,呵呵呵……那真是太好了。我問過招弟、問過帶弟、問過阿紫、問過金寶兒,現在又問了你,大家部說他好,那好吧,咱兒決定去跟他提親,把來弟許給他了。呵呵呵呵……真是天賜良緣,天上掉下來的佳婿,提著燈籠都難找哩。”
竇德男怔了怔,定定看著爹親,肚子像被人揍了一拳。
“阿男,怎麼啦?肚子疼啊?”
“沒、沒有。沒事。”
她該要說些什麼才是,唇嚅了嚅,偏偏不知能說些什麼,費了番力氣才擠出話來,“阿爹問過三姐的想法嗎?!三姐她、她也想嫁給齊吾爾是不是?”
“也?”竇大海抓到她的語病,濃眉擰得老高,“還有誰想嫁他?哪家的姑娘?長得比咱們家來弟還漂亮嗎?”喝!行動不快下行,要是這個愛婿被別家姑娘搶走,那就虧大了。
她垂下頭。沒有,她沒三姐美,也沒三姐溫柔,唉,可是她心裡有他。
“阿爹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竇大海搔搔頭,聲音依舊洪亮,“咱兒上回跟來弟提過親事,問她有沒有喜歡的漢子,可是那天情況怪怪的,她跟關師傅不知為了什麼事鬧意見,我話都還沒帶到齊吾爾身上,她頭一點,竟然跟咱兒說她隨便嫁都行,阿貓阿狗,賣菜砍柴的,隨咱兒這個當爹的安排,你聽聽,這像是她會講的話嗎?”
渾身打了個哆嗦,他又說:“她敢講我都不敢聽了。唉,都是被家裡那個女人帶壞的。”所謂的“家裡那個女人”,指的不是誰,正是九江四海一枝花,雲小姨早是也。
“那三姐她、她根本是無意於齊吾爾了?”她聲音微揚。
“等你三姐更加認識他,和他好好相處瞭解,呵呵呵,我想來弟會喜歡他的。”
“可是……可是他們兩個怎麼有機會好好相處?齊吾爾是三王會的人,又是一族之長,而三姐也要忙著鏢局的生意,怎麼會有時間?”
竇大海頭一甩,拍著大腿道:“這有什麼關係?再來整個夏季,我就叫來弟直接待在藥王牧場,一邊和帶弟作伴,一邊和齊吾爾親近親近,呵呵,這真是一石二鳥。不必等到年底,咱們九江四海又可以嫁閨女兒啦!”
竇德男抿著唇,有些失神,想將心裡的話全盤托出,說他們倆被困在地底的時候,她就對他表明、心意了,他們……他們是……
不,他和她什麼都不是。
他們並沒有互許情衷,連誓言也不曾有過。
“阿爹,說不定齊吾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