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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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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我剪短髮是我自願的,您大可罵我。可阿男把長髮絞掉,她心中可是千百個不願意啊。”

“阿爹,我也不想呀……可是不絞不行的。”還不太習慣後腦勺輕飄飄的空蕩感,竇德男抓了抓耳朵,又摸了摸脖子,才慢吞吞地開口。

“客棧裡失火了,我抱著一個大娘和她的娃娃,想踢破窗子跳出,動作才慢了些,頭髮就被火燒焦了,不剪掉還能看嗎?”

“爹,就是這樣!我都說了,就是岳陽關家那個臭小子惹的禍。我竇盼紫跟他勢不兩立。”

“對,勢不兩立。嗚……蒼天啊!我要叫他們賠我閨女兒的頭髮來……”

頭髮的風波似乎越演越盛。

竇德男知道,這些天阿爹和阿紫相繼和岳陽關家的人碰上了,免不了一場唇槍舌劍,唉……這是怎麼了?阿爹向來豪氣開闊,偏瞧關家的五湖鏢局不順眼,而阿紫也怪,硬是同關家那位少主子卯上,這可稱作同行相忌嗎?

這一日,春風和煦,老大竇招弟的隊伍已先隨幾位師傅前往四川,待她忙完手邊事趕去會合;而,老三竇來弟和經驗老道的關師傅前往嶺南尚未回返,小金寶則又跑去混在學堂裡,當九江孩子王。

大廳外偌大的練武場上,竇盼紫的大刀耍了個刀纏頭,接著直劈,“鏘”地清亮作響,和竇德男手中的銀槍硬碰硬,迸出火花。

“阿紫,這招原不是這樣的。”銀槍舞花,竇德男藉著身軀旋轉的力道退至安全範圍。

秀眉英挺,她疑惑又道:“要先使那招『老驥伏櫪』,用刀背削我銀槍前段,然後我拋槍,再握住後段,回馬一刺,你就使『志在千里』那一招,這樣才能把我打敗啊。”她現下是陪練喂招的角色。

竇盼紫跺跺腳,似乎很煩躁。“唉唉……”

孿生子本就互能感應,更何況竇德男粗中帶細的個性,見竇盼紫心中有事,細上逼細推敲,九成九是和隔著一座山那邊的岳陽關家有關。

“好吧,你休息,我練給你瞅瞅。”

她把自個兒的銀槍往旁一擱,取過竇盼紫的剛刀,提氣起手,演練那招“老驥伏櫪”,她刀法記得不錯,勁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使完“志在千里”,接著“披星戴月”、“大漠飛沙”、“疾風勁草”,都是尋常時候練習的招式。

竇盼紫笑看著,心情平復不少,玩心一起,反倒拾起銀槍和她對上。姐妹兩人素來就知彼此招式,一時間你來我往,行雲流水,銀光忽高忽低,挾風帶厲!

“好!”門口傳來掌聲。

雙胞胎同時收勢,兩張相似的臉蛋往門外瞧去。

“二姐夫!”兩人異口同聲。不僅李游龍一個,另一名男子雙手負於身後,似笑非笑地立著,他換下斜系的皮毛,簡單的一身淺灰勁裝。

他率先跨進門檻,筆直地來到擎刀在手的姑娘面前,輕唔一聲,瞧著她短而翹的發,帶笑地道:“其實剪短髮也挺好看的,只是感覺更小了,像個十四、五歲的小少年。”

“齊吾爾,你這話要對阿男說吧?”她潔美的下顎朝手持銀槍的姑娘努了努,說話的語調刻意壓低,“我一直都是耳上短髮,你又不是沒見過,做什麼直盯著我品評?”十四、五歲的小少年?有這麼糟嗎?

“齊吾爾,阿男的貼身兵器是銀槍,她是阿紫啦!”李游龍捱了過來,各瞧著兩姐妹一眼。

“瞧,我家二姐夫都這麼說了。”她捉弄人,另一個當然全力配合。

齊吾爾忽地呵呵笑著,大掌伸去揉亂她那頭早已凌亂不已的發。

“早跟你說過,你是我認識的姑娘裡,最奇特的一個……竇德男,想蒙我可沒這麼容易。”

她的臉蛋和身形或者不是唯一,甚至是削短了發、剛刀在手,但眼瞳中閃亮的光彩,和舉手投足間連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小動作,教他輕易的、篤定的、無絲毫疑慮地一眼識穿了她。

他的話像打在鄱陽湖上的水飄兒,教她心一蕩,氣息就這麼攪亂了……

今晚,四海鏢局裡為李游龍和齊吾爾加菜。

竇大海特高興,從酒窖裡扛出十來壇醇酒,和愛婿李游龍狠狠地劃上十幾輪酒拳,又和齊吾爾狠狠地劃上十幾輪──

“老弟,我喜歡你,原來你這麼能喝!中原的酒拳劃得又順又溜的,舌頭都不打結……嗝……了不起、他媽的了不起……”

齊吾爾酒酣耳熱,爽朗笑著,“竇爺才真的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