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咱們只須尋著任長鯨便行了。”
阮玲搖頭道:“丐幫曾傳出竹符,諭令大江南北、黃河兩岸的弟子,追查此人,竟無一點下落。”
微嘆一口氣又道:“我倒不怕他送杜兄弟去修羅島,只擔心此人受不住引誘,與敵方合作。”
阮玲嘆道:“此人高傲任性,如若有人蠱惑,極可能不顧一切。”
李俊才突然從旁插言道:“有話等見了華山三鶴再談吧,此地說話不大穩妥。”
阮玲原是老成持重之人,經他一提,頓時省悟,點點頭道:“李兄所言極是。”
杜君平自聞知華山三鶴已來泰山的訊息後,恨不得立時趕去會晤,只因不能洩露身份,是以一直隱忍至今,此刻見王宗漢等即將起程,再也顧不得許多了,立起身來行至桌前拱手道:“幾位剛才提到的杜少俠,可是杜君平兄?”
王宗漢愕然起立道:“兄弟什麼人,如何識得杜君平?”
杜君平道:“小弟姓朱,乃是東海門下,與杜君平兄在金陵有過一面之緣。”
阮玲忙接言道:“大約在幾月?”
杜君平不加思索地答道:“就在上月中旬左右。”
王珍歡然接道:“真的是他嗎,當時他穿的什麼衣衫?”
杜君平唯恐她們聯想到藥王聞人可,吃力加思忖回道:“穿一襲青衫,文生打扮。”
阮玲心裡一動,她乃極其細心之人,覺得藥中王雖常文生打扮,卻從未穿過青衫,當下又問道:“當時他與什麼人在一起,如何與尊駕相識?”
杜君平素不擅誑言,阮玲如此仔細地追問下去,倒把他難住了,沉忖有頃道:“那天他只得一人,我們在一家酒館偶爾碰面。”
李俊才為人機智多疑,杜君平突然出面,頓令他疑竇從生,冷眼旁觀,看他說話結結巴巴,疑雲突起,冷笑一聲接道:“杜兄一向武生打扮,極少穿儒衫,兄臺想是識錯了。”
杜君平心中暗笑,表面卻不動聲色道:“豈有識錯之理,姓名乃是他自行說出,當時兄弟且曾提到他令尊大人之事,他決然表示,泰山九九會期,必須作個了斷。”
王宗漢點頭道:“如此說來那是不會錯了。”
李俊才暗對阮玲使了個眼色,對杜君平拱手謝道:“承朱兄告知杜兄訊息,弟等深為感激,此間不是談話之所,請兄臺隨弟等去一處地方,咱們再詳談如何?”
杜君平欣然道:“如有必要,兄弟自當遵命。”
李俊才從懷中抓了一把銅錢,扔在桌上道:“咱們走吧。”當先行出篷外。”
王宗漢一向佩服其才智,是以不加可否,阮玲與王珍急於知道杜君平的下落,自然更不反對,一行人出了茶篷,李俊才暗對王宗漢道:“王兄你請領路,此人由我來應付。”
王宗漢點頭會意,當先引路,李俊才紙扇輕搖與杜君平並肩而行,不用說其用意自然是監視。
杜君平心中暗笑,故意用話引逗道:“這位兄臺尊姓?”
李俊才皮笑肉不笑地道:“兄弟姓李名俊才。”
杜君平故作恍然道:“原來是李少俠,令師莫非就是外號妙手書生的馬大俠?”
李俊才暗中哼了一聲心道:“好啊,原來你是明知故問。”
表面故作不經意地道:“正是,兄臺何以得知?”
杜君平哈哈笑道:“有道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令師徒譽滿江湖,兄弟為武林末學,哪有不知之理。”
李俊才心中愈覺可疑,不覺又增添了幾分戒心,杜君平是有意笑他,復又指著王宗漢問道:“那位兄弟想是青衫劍客尹大俠之徒王少俠了?”
李俊才冷冷哼了一聲道:“兄臺既已知道了,何須再問兄弟。”
杜君平哈哈笑道:“兄弟僅是從長像上胡猜罷了,豈是真個知道。”
李俊才冷冷道:“如此說來你認識杜君平也是胡猜的了。”
杜君平連連搖頭道:“兄弟與杜少俠乃是新近結識的朋友,豈能信口胡言。”
李俊才嘴上不盲,心中暗暗罵道:“你不用油嘴,等會見了我師父有你瞧的。”
此時李俊才已領著杜君平趕上了大夥,見四野無人,他存心試試對方的腳程,突然起議道:“這般慢吞吞地走,幾時才能趕到,咱們快趕一程吧?”
王珍天真未鑿,率先附和道:“是啊,咱們快趕一趕,不然天黑以前回不去了。”
王宗漢已知李俊才的心意,朗笑道:“兄弟領路,諸位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