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杜君平遲疑道:“師伯的傷勢……”

雲鶴道長朗聲笑道:“只要不與人動手,走幾天路還難不著師伯。”言罷大步行出客房。

杜君平朝白眉和尚拱手道:“謝老禪款待,晚輩告辭。”

白眉和尚深長一嘆,又暗自搖了搖頭。

杜君平大步追上雲鶴道長道:“老禪師或有難言之隱,咱們倒也不能怪他。”

雲鶴道長道:“這寺離神風堡甚近,留此療傷原就不妥,此刻起程,還可趕出三五十里。”

兩人堪堪行出寺門,一乘彩輿已飛奔至寺前停下。杜君平以為是進香來的女眷,是以並未在意,雲鶴道長卻是暗暗吃驚,因這乘彩輿來得十分蹊蹺,護侍彩輿兩旁的,竟是聲名極其響亮的一方雄主,河東牧叟上官廷齡,虎面鐵膽司徒景。今既隨侍彩輿之側,乘坐彩輿之人,地位之尊可想而知。

上官廷齡瞥見杜君平,似是大出意外,愕然一驚道:“咦!這小子竟還活著?”

杜君平與他見過數面,自然也認識,可不知他說話是指的什麼。冷笑一聲,昂頭挺胸,大步前行。

雲鶴道長內傷未復,自然不願多事,只作不見,低頭疾行。

突地,司徒景一聲震喝道:“站住。”

杜君平霍地回過頭來,雙目神光炯炯,逼視著司徒景道:“在下之事已了,你喚我則甚?”

司徒景哼了一聲道:“兄弟現在代副盟主傳令,著你即速回神風堡。”

杜君平冷冷道:“在下無門無派,沒有聽命天地盟的必要,免了吧。”

司徒景把臉一沉道:“不論有無門派,你是非去不可。”

杜君平搖頭道:“轉告東方前輩,在下不能應命。”

他知神風堡情形十分複雜,司徒景所傳之命,決非千手神君本人的意思,是以一口回絕。

司徒景突然面對雲鶴道長道:“華山派乃是加盟門派,道兄怎能違拗天地盟之命,該當何罪?”

雲鶴道長道:“杜君平已經不是華山派的弟子了,去與不去,他自已有權決定,貧道不能強迫他前去。”

司徒景冷冷道:“他的事暫且不談,道兄擅殺天地盟使者,那是眼裡已沒有天地盟了?”

雲鶴道長聞言只覺一股忿怒之氣,直湧上來,濃眉一揚,厲聲道:“貧道正要請教司徒兄,我乃一派長老,縱有不是之處,應依照盟規處治,不當用此卑汙手段,將我暗中解送神風堡。”

上官延齡哼了一聲,霍地從腰間把旱菸袋撤出。

杜君平挺身擋在雲鶴道長身前道:“二位果要見個真章,在下奉陪。”

他知眼下情勢決難善了,唯恐師伯動手牽動內傷,是以搶在前面。

突然彩輿之內,傳出一個清冷的聲音道:“二位使者暫退,待我來問他。”

上官延齡與司徒景聆聽之下,雙雙兩下一閃,垂手侍立一旁。

清冷聲音徐徐問道:“杜君平,解送雲鶴的本盟使者可是你殺的?”

杜君平大聲道:“是又怎樣?”

清聲音突轉柔和道:“你很有骨氣,但我知不是你殺的。”

杜君平頗為不耐道:“我已說過是我殺的,不用再問了。”

雲鶴道長倏然插言道:“輿內是哪位高人?”

清冷聲音哼了一聲道:“你不配問。”

雲鶴道長在江湖之上,地位僅稍次於掌門人,聞言仰面打個哈哈道:“閣下未免太以狂妄,即令是肖盟主親來,也不致於對貧道如此無禮。”

清冷聲音語調突轉嚴厲,沉喝道:“汝等擅殺本盟使者,已是罪在不赦,今又對本座如此不敬,那是死定了。”

雲鶴道長長劍撥出鞘道:“一個人早晚免不了一死,生死之事,貧道並沒把它放在心上。

尊駕妄自尊大,定然是懷有驚人藝業,貧道何幸,得會高人。”

司徒景冷笑道:“憑你哪配與副盟主動手。”

大步行出,擋住雲鶴道長的去路。

杜君平滿腔怒火,一衝而上,長劍一震,直襲司徒景胸前。

司徒景冷哼一聲,揮手一掌向來劍劈去。他功力深厚,掌力極強,一股暗勁直撞了過去。

杜君平心掛師伯傷勢,旨在速戰速決,手腕凝功,長劍揮處,撒出一片光幕,將暗勁卸去,腳下一抬步,長劍原式不動,仍然指向對方前胸,司徒景暗中一驚,踏步挪身,往旁一閃,詎料,杜君平腳踩七星,身軀微轉,劍勢仍在對方前胸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