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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邊正好有一機會,不行咱一塊過去?我狐疑了半天,說:真得比這邊還好嗎?他猛點頭,我又問:我去也沒問題?他肯定地說,剛才我給他說了,他說指定沒問題。

於是我當即決定辭職,當然這不是我辭職的主要原因。等待中迎來了自由的日子,當一切塵埃落定,我在《離職協議書》上籤上大名的一刻,終於和這兒沒有了一切瓜葛,那一刻我甚至體會到了離婚之後重返自由身的喜悅,更何況在秦皇島還有個比原配更好的“姑娘”在等著我?!

三皮從廁所裡出來,看著飛速後退的沿路風景悠然地吐了個菸圈,菸圈在他頭上空形成一個比他腦袋還要大的大圈,我看著他頭的的“套”說,這時候幾點了?三皮看了一下手機說,十一點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下火車了。我忽然想到一事忙問三皮,給那哥們說接咱了沒?三皮白了我一眼說,沒看到我剛才給他發資訊啊?這半天眼直勾勾地想啥呢?

在我印象中,秦皇島是一座沿海城市,那裡有山海關北戴河,應該比鄭州那擁擠凌亂的城市好得多,三皮曾對我說過,上海去過嗎?我說去過,青島呢?我說老子家就是青島,他說靠,把這茬給忘了,那你就知道秦皇島什麼樣子了,於是我多情地給秦皇島定下了個美好的“第一”印象:像我家鄉一樣的國際化大都市。可是我抬頭望著窗外,始終找不到半點家鄉的感覺,也找不到大都市的感覺,三皮給剛從WC出來的一性感MM拋個媚眼說,真精神!那美女也對三皮說,真神經!

七月份的天氣熱死人,雖說車票上寫得是空調車,並沒有感覺空調的存在,可能我們都讓他們“空調戲了”一場。坐在旁邊的一個少婦正在喂懷裡的孩子吃奶,還不會走路的孩子鬧得厲害,婦人也是著急地頭上直冒汗,三皮衝啼哭不止的嬰兒說:快吃快吃,你不吃我吃了!該少婦倒是慷慨得很,掀開另一個雪白的乳房說:這裡還有一個,吃不?在人們的笑聲中三皮臉紅地說開玩笑呢!婦人也是笑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我也是開玩笑呢?真吃還不給呢?

火車慢慢地減速了,我的心開始跳得厲害,因為這裡對我來說一切還是個未知數,猶如一片待開墾的土地,又如一片希望的田野,三皮倒是沒有我這般矯情,已經開始拖著巨大的箱子慢慢地向門口移動。隨著汽笛的鳴叫,火車在停穩前好像來了個急剎,抱孩子的少婦和三皮同聲罵了句,兩人倒是相視一笑,我們急匆匆下去。

在通往出口的地下道中我和少婦聊了起來,原來她丈夫在這裡上班,她也是從河南老家過來的。三皮拿手機給他那哥們在電話裡說,現在下火車了,合上手機三皮興奮地說,馬上就來到。

在出站口我們和“慷慨”的婦人揮手告別,看到了前來迎接她的丈夫,我和三皮頓時大失所望,因為在我們的意識裡,一位長相不錯的女子必然要有個同樣不錯的丈夫,但往往這種錯誤的觀念讓我們自己都驚奇:怎麼現在這個社會了還會有這麼迂腐的思想?

在出站口又等了十來分鐘,三皮又發了個資訊,回覆只有四個字:馬上就到。

09 傻傻等待

中午十二點半的太陽火辣辣地掛在頭頂,簇擁的人潮讓我倍感眩暈,悶熱的空氣中充斥著汗腥味與燥雜的外地語言,四處尋找涼爽之處而以失敗告終的三皮汗流夾背。在一相對疏鬆的花壇旁邊,三皮丟下行李,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汗狠狠地甩了下,四下張望了一遍並索性抹在皮箱上。子凌,三皮有氣無力地說,去買點雪碧或冰鎮汽水來喝,再一會就要中暑了。

我看了一圈,人還是肩靠肩背靠背地多,心想闖進去再殺回來勢必又是一條“汗”路,就說:還是我掩護你去吧,順便給你那馬上就到的哥們打個電話,這都半個鐘頭了,馬是不是在半道上熱死了?三皮OK了句就轉身消失在人民群眾中。迫於炎熱,我扯開領口用力地扇著風,雖然風進去了還是熱風並未得多少清涼感,可是溼乎乎的衣服貼在身上真得很難受,看著周圍一張張陌生的臉龐,大都說著天南地北的方言,頓生孤寂感,那種等待中倍受煎熬的滋味觸動了心底最為柔弱的地段,就想起記憶中住院那次,也是這樣地孤寂與無助,外加一點迷茫,於是馮翠那雙似嗔似笑的眸子湧起在心頭,引起一點無謂的傷感。靠!我猛地甩了下頭,事到如今想她作甚?!

我估計三皮應該回來了,不會是和他那哥們狂聊起來忘了時間吧?這時手機資訊響起,我從屁股兜裡掏出手機:老大,我找不到你了!我罵了句踮起腳尖四下張望,到處是人頭且黑壓壓一片令人壓抑,只恨花壇邊太低不能讓我登高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