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會累我爹蒙一世臭名,讓他恨我一世。你只需將滿天雪還給我讓我去開封府找那欽差,請他徹查此案還我爹自由!”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回來?”褚少冥平靜地問:“如果你因此被捉人大牢定了罪,我上哪兒去找人?”
“如果如此你大可派人劫獄捉我回來履行諾言!我只求救出我爹,毀了身子毀了名譽已不是我能
在意的,如果我真的有罪,就讓我用這下半輩子的時光陪你留在蟠龍崗贖罪;如果無罪,確定爹沒事後我會回來找你,就算我不回來,依你的本事一定能捉回我!“她腦海裡不住浮著許霆昊的身影,沒想到月老年紀大了辦事果然不牢,否則兩人已係紅繩,何以仍生變故?
這個決定驟然斷絕了兩人姻緣,但她不得不做,是她闖的禍,她活該忍受痛楚,絕不能讓爹代她受過,目前最要緊的是救出爹,其它都不重要!
“瞧你一臉慷慨赴義的模樣,跟著我沒那麼慘吧!”褚少冥走近楚憐兮,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楚憐兮硬直了身子。
“其實我幹嘛那麼傻,繞一大圈去得到你,我大可用強,得到你再說!”
“如果你要的是具沒有溫度的死屍,我倒不反對!”
褚少冥笑了起來,“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辣椒似的脾氣!”俯下身他傾身吻住楚憐兮,他的吻霸道而溫柔,甘醇如酒,他的性子與楚憐兮血液中好冒險的因子相近,她的心難免有些悸動,她並不討厭他的吻,但是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淌了血,她從未料想到,她的初吻竟然不是給她的夫子!
楚憐兮並未拒絕他的吻,她方才已允諾了他的權利!
“好甜的嘴,好冷的反應!”褚少冥淺笑著離開她。“沒關係,我會耐心等著你的唇、你的身子為我沸騰的一天!屆時我會親自幫你解開那條紅繩,那條縛在你心頭的紅繩!”
楚憐兮心頭微微透著冰涼,因著他的誓言。
“需要我陪你去嗎?”褚少冥問道。
“不用!”楚憐兮固執地搖頭,“我做的事我自己解決!”
“明天我會帶滿天雪來給你,再送你下山!你可以拒絕我的幫忙,卻無法阻止我暗中保護我的所有物!”
楚憐兮不再言語,在他出房合上門後,她癱軟身子,腦中一片空白無法思想。
她方才和魔鬼做了交易,她出賣了自己!
開封城外三里處,烈日下,八匹駿馬開道後方跟著一乘官輿,前方一個輕喝,馬兒停止了前進。
“看看前面發生什麼事情,魏傑。”隔著轎簾,轎中之人出聲。
“屬下立刻過去!”有著一身雄偉體格的護衛躍下馬往前行去,不消多時他走回官輿旁,手上多了張狀紙。
“大人!是名跪在道上的姑娘攔住咱們車隊!”
“她要什麼?”
“那姑娘說要投案!”
“投案?”轎中人聲音依舊平淡,“請她去找當地府衙,她這樣越級直接找上我並不合程式。”
“屬下也是這樣告訴她,但那姑娘說她的案子與當地官府私人家事有關,她擔心對方審查不公,所以執意一定要找大人!”他恭敬地彎身呈上手上狀紙。
“那姑娘寫了封狀紙陳述一切,還請大人裁奪。”
轎中人伸手取過魏傑手上狀紙,半晌他叫過魏傑低聲吩咐,魏傑點點頭走回前方,對兀自跪在地上叫汗水溼透了身子的楚憐兮道——
“大人說你這樣攔著車隊妨礙公務並不可取人人學你這樣,法紀蕩然無存,不可再犯!”
“你家大人不肯見我?”她一臉失望。
“大人請姑娘晚上到大人投宿的福悅客棧找他,屆時再說!喔,對了,”魏傑眼中漾著笑補充了句,“大人稱讚姑娘的字寫得很好!”
不明白這欽差大人究竟是何用意,望著車隊向前遠去終至隱沒,置身滾滾沙塵中的楚憐兮心頭紛亂。
黑沉沉的夜,楚憐兮進了客棧,依著白日見著的那護衛指示來到欽差大人房外,遲緩地,她輕敲了房門,一聲“進來吧”讓她震動莫名,這聲音……懷疑自己思念過度產生幻覺,顧不得禮節,她使勁推開那阻隔在兩人之間的門扉。
門扉應聲而開,楚憐兮只覺得一切時間空間都凝止了,她傻愣愣地望著他,將近三年的分離,時間削去他二十歲時殘留的稚嫩,他比當年離開時更高更壯碩,沉穩內斂的性子使他始終有股淡然而堅定的氣質,從容不迫的自信讓人相信就算天塌下來他都能一肩承受。
楚憐兮再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