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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錢了,那是錢債,欠情了,就是情債。”

阿KEN頓了下,意味頗深的笑了:“你心裡還介意這事兒,說明你還想著他。”

明緋緋斬釘截鐵的將其打斷:“錯了。這話不僅對我說,也是對他們兩口子。我之所以放不下過去,是因為它是我人生最羞恥的一頁,我剛要翻過去又被你翻回來,我說李紅軍你的革命意識咋的就這麼重!再者說了,你就是想革上一革,也別找我是吧?沈哲浩夫婦鬧的再熱鬧、再翻騰,也與我無關吧?我這人一向小心眼慣了、自私自利慣了,生不起、死不起、愛不起、恨不起,所以這個‘再見還是朋友’的說法,我也要不起。聽明白的話請代為轉達,出去的時候麻煩帶上門。”

說罷,也不等阿KEN再反駁,她便低頭忙碌起來,還特意將翻檔案的聲音弄得很大,卻不慎劃破了手。

阿KEN欲言又止的走了,明緋緋吸允著手指,指尖的痛似乎也讓心裡也變得不是滋味兒了。上司靠影響力贏得員工的賣力,專櫃小姐靠影響力引誘女人買護膚品,危成靠影響力將她從陰影中解救,而阿KEN卻用日積月累的提醒,去摩擦她的初戀傷痕,使沈哲浩留下的那本該淡了的痕跡,越來越深。

難怪某大師也說影響與說服,是超越一切金錢、暴力、特權、科技的終極力量。明緋緋預感著今晚的酒會怕是不容易熬過去了。

所以說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靈驗,尤其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男人不靈女人靈。隨著明緋緋的右眼不停的抽筋,當晚鋒萬集團的內部酒會也狀況不斷。先是兩位嘉賓之間因碰灑了酒杯而起了點小摩擦,一路打到了洗手間;而後門口的名冊又擺放混亂,愣是將員工的壓住了當領導的;最終司儀又無緣無故的被鎖在衛生間裡,還被淋了一桶餿水,害的明緋緋一面苦思是這怎麼帶進會場的,一面又要撐起場面上臺代講。

“最後,讓我們再以熱烈的掌聲歡迎Steven先生致詞。”

在沈哲浩的眼中,立在聚光燈下的明緋緋額外的可人清雅,人似乎比上一次見面豐滿了些,渾身散發著自信的光彩。她五官未變,妝容很淡,氣質也清新依舊,究竟是哪裡不同,沈哲浩疑惑了。

當他走上臺接過了麥克風後,近距離又看了眼閃躲眼光的明緋緋,心中不禁一動。

面對臺下,沈哲浩的笑容迷人且深沉:“今天會有這個慶功酒會,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明白,能在如今經濟普遍下滑的時候,鋒萬的業績可以再創新高,突破三個百分點,已經是行業奇蹟。當然,這也多虧了大家的共同努力,所以年底個個都有花紅。”

一陣掌聲與歡呼過後,沈哲浩又簡單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走下臺,在明緋緋眼中他依舊不改言簡意賅的風格,不過話語間卻更凸顯了商人本色,這倒是不變中的異變。

明緋緋暗罵了句奸商,便努力撐起笑容,慶幸著終於快要熬完了:“下面,有請Steven先生開舞。”這話一說完,卻見沈哲浩捨去了身邊眾多翹首以盼的佳人們,再度走上了臺並擺出邀請姿態:“這支舞,我想請明小姐一起,賞個臉吧。”

明緋緋怔住,心中縱然無奈與抗拒他的狗血橋段,卻也礙於不能在眾人目光下薄了主席的面子。於是,她惶惶不安的將冒冷汗的手遞給他,並任他帶領著一同下臺。隨著《藍色多瑙河》的響起,開舞的兩人腳下也同時劃開圓滑的步子。女人嬌小、身段玲瓏,男人健碩、高大偉岸,柔光下一白一黑之間的搭配,共同舞出五年前最有默契的旋律,不見半點生疏。只可惜,公主心中嗤笑狗血依舊,王子心中酸澀青春不再。若是結為夫婦怕是要互相對砍了。

本來想著熬過這段舞就算了的明緋緋,卻仍逃不過對方有意展開的話題。沈哲浩那似乎比方才更顯低沉的嗓音,飽含著醉意與澀然。

“以前我放棄了一個人,當時只以為是一段感情,現在才知道,那可能是一生。”

明緋緋翻了個白眼,有絲不耐:“有些事,一轉眼就是一輩子,恭喜Steven先生您終於超脫了。”

沈哲浩被噎的頓了頓,嘆了口氣:“其實這些年我過得並不好。”

明緋緋繼續嗤笑:“這很正常。有些人總是和愛人吵架,卻願意跟陌生人說說情話。通常,我們稱之為濫情哈哈。”

此話一出,他似乎詞窮,又轉了幾個圈兒後才重新找到臺詞:“我承認,以前是我是沒有在乎你對我的……”

明緋緋深吸口氣閉了閉眼,就是不拿眼正視他:“挺好的,我也不在乎你的不在乎,皆大歡喜,一會兒乾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