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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早出門飯都沒得吃喲。”

翅膀一顆小心肝噗騰騰地跳,蛋有縫兒了還不叮,那叫好蒼蠅嗎?連忙說這大過年的碰著誰還不得吃個年飯呢,“在我們老家正月裡下館子不給錢老闆都不帶急眼的。”胡月緩了臉色,早聞聽東北人好客,翅膀心說東北人還都是活雷鋒呢你媽的,這不過來給你送錢了嗎?堆滿了客客氣氣的笑把二人請上計程車。他沒敢開丁凌的寶馬,生怕讓人見了開胃,他可喂不飽這新社會的共產黨員。

“河蟹橫行”——以前翅膀請文化局的人吃飯人家指名要的館子,蟹肥美,湯香濃,加上甘醇美酒勾兌著,人民公僕還能不為人民辦事嗎?

翅膀來之前心裡就有一排譜了,只差編曲就能奏出和諧樂章。胡月是吃蟹的行家,一隻螃蟹吃完,殼還能拼成原樣。看翅膀面前嚼得亂糟糟一堆蟹殼,刑警高噴著酒氣說阿非你這吃法太不文雅。翅膀順勢說:“以後多來吃吃,跟胡所長學學文雅吃法。”彼此都在試探,打了半天太極拳,囫圇話說夠了,翅膀態度積極起來,拿出一箇中國銀行的白牛皮紙信封。“胡所長您看我這下午還得去跑趟文化局,這兩千塊錢罰款勞煩二位代我交一下,回頭我有空再過來補個手續。”放到桌面上,露了半邊粉紅菲菲的票子,目測也得七到八個兩千。胡月說了一句年輕人做生意也不容易,大大方方地以眼神示意小高接過。翅膀臉上掛著恭維的笑,連稱哪裡哪裡,“咱這給共產黨辦事的才不容易。”心裡把她五服以內親屬問候個遍兒。

一般來說酒吧時有禁藥賣不算大事兒,搖頭丸這種東西翅膀以前也嗑過,一次兩次根本養不成癮。為了增加重量多賣點錢,這些藥從市場最末端最低階的賣家手裡丟擲來,不知道加進去多少雜物,純度可能連1%都達不到,不趕藥店限開的止痛藥。他認為這玩意兒就算不上毒品,頂多是興奮劑。當時小四兒嚼了有點發瘋,滿迪吧亂蹦噠。他和於一的神經常年被酒精刺激著,連蹦噠都沒蹦噠,就是腦袋疼。這個說就他媽你整這破玩意兒,那個說誰JB讓你吃的,相互一頓臭罵藥勁兒就過了,比酒醒得還快。

出了飯店,翅膀伸手要攔車,小高突然說:“不要只知道關起門來自己做生意,在這個圈圈還有一些人更要打點打點,王孜的案子呢……”剩下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胡月還是很有酒量的,扶著喝醉的小高鑽進車子離開了。

刑警高這半截話一直揣在翅膀兜裡,第二天下午見殿下的時候適時翻了出來。

被拘了快一週,殿下模樣憔悴,一點沒有飛石午夜裡領著群魔亂舞的派頭,但臉色還算平靜,見來人是翅膀,微微動容:阿非你要相信我。翅膀暴怒。“現在人家查你戶頭了!三百七十萬,三百多萬哪殿下你叫我怎麼信你?你一個DJ哪他媽來這麼多錢!”

他忌憚地瞅了瞅外面。“那是……”

“什麼?賣春的?你當你吳彥祖啊有女人拿幾百萬買你?你媽逼你是不是拿我不識數呢?”他嗓門兒大得駭人,刑警高忍不住推門進來命他收聲。翅膀點頭賠不是,人一走他就正色道,“你跟我都招了吧,我想法兒把你弄出來。”

殿下說我真沒做過。

翅膀說我知道,我想問的是誰把你咬進來的?

殿下抬頭看他。

“他是針對你還是針對店?是野狗還是家養的?哪家哪戶的?”翅膀盯著他的眼睛問,“我得弄明白這個,要是衝我來的,我不會把你搭進去,要是你招的禍,我也不能讓飛石受這不明不白的牽連。”

“我不想害你,阿非,”殿下眼裡有掙扎,“你還是個學生。”

“我坐這兒不是你老闆啊?不想害我就讓我知道是咋回事兒,我不能搭了錢還什麼都不知道,那錢都是起早貪黑賺來的。”

“錢我會還你……”

“你都這田地了拿啥還?”翅膀這回是真火了,不是火給外面守著的刑警高聽。起身來來回回地走,指著殿下半天說不出來話,“我都不知道咋罵你,你給我出的這叫啥事兒啊?殿下你自己說我拿沒拿你當兄弟?昨天丁凌從局子出來見著我頭一句話就說:‘殿下讓人陷害的。’沒提半點他自個兒的委屈,關西小米說到你眼淚都掉下來了。飛石折騰到今天容易嗎?出了這種事兒你知不知道大夥難成啥樣?人人都讓我信你,你就這嘴臉讓我回去跟他們交待?我說不出口,你有本事死到這裡託夢見他們去吧。”

殿下低著頭,幾天沒洗的半長頭髮打成縷擋住臉。“把飛石轉出去吧。”

翅膀差點嗆死。“王孜我操你媽!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