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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關西的男朋友和丁凌一起進門,兩人都拎著大包小包的食物。丁凌是從家裡帶過來的,猜到翅膀和時蕾沒心思吃東西,幾個人圍著一張大桌坐下,翅膀這才感到自己的粗心。

時蕾沒有食慾,胃裡被填得滿滿,裝不進去食物,翅膀給她什麼她就吃什麼。

大家都沉默著,在等翅膀說話。他卻捧著一碗甜粥呼嚕呼嚕喝個沒完。

時蕾只好開頭問些眼前的事。“丁凌你家裡知道出事兒了嗎?”

“我跟爸媽說店裡有點麻煩,他們一直是知道我出資做生意的,並不會真的反對,只要我不誤學業就行。我開著那種車子,如果沒有什麼產業他們才比較擔心。”他頓了頓求助地望向翅膀,“阿非,我沒問題,殿下是被人陷害的。”

其它幾雙眼睛一起看著當家。

翅膀知道自己撓破了腦袋也得撐下去,不過他就是真給腦袋撓破了,裡面也是空的……“你先別跟我說,我得留個空白的腦子明天聽聽警察怎麼說。”不能被真實情況先入為主,旁觀者總是比較清。下學期好像就要上模擬法庭了,他提前給飛石當把律師吧,看不打紙條能不能及格。“今天吃完東西就先散了吧,丁凌也早點回去歇著,昨天一夜在裡邊肯定睡不踏實。寧哥也跟著忙得沒過好年,都休息幾天吧,店這邊兒初……過了十五吧,十六再正式營業,關西你們倆分頭通知一下大夥兒。蕾你想著明天掛個牌兒出去,十六下午兩點正常開工。”至於自己,也得掛點兒裝備出兵了。

殿下這個人雖然詭異了點,但不會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應該不會吧?時蕾嘆口氣,翅膀總說她看人不準,這次她多希望自己別走眼。如果是真的,不只是惹麻煩的問題……有人利用飛石幹這種買賣,翅膀會是什麼心情?昏沉沉地睡著,做了個夢,夢到和翅膀去超市,買完東西怎麼也找不著他人了,急得滿頭大喊醒過來,看到身後他伸出來的手臂牢牢地圈著她。她鬆了口氣。再睡著又做了同樣的夢,這回不怕了,她梗著脖子對夢裡的他說:“這是夢,你信不?”他說不信時蕾說不信你睜眼看看,然後睜開眼,他睡得正熟,她自己對著夜色喃喃道:“你看,我說是夢吧。”

翅膀睡覺有個不算大的毛病,必須在夠得著的地方放一杯水,他夜裡醒了喝不著水就心慌。今天睡前一直在打電話,又上網鼓搗了兩個多小時,跟著就關了燈也就睡覺。半夜伸手去床頭櫃上拿水摸了個空,煩燥地坐起來抽菸。打火機咔咔好幾下才著火真煩,什麼JB質量!時蕾躺在身邊,他也覺得煩,你說她非跟回來幹什麼?更煩的是他居然還真就任她跟著。菸灰缸拿翻了扣在地上,彈到床板咣噹一聲。氣得直罵,下意識地回頭看時蕾,忍不住嘆了口氣,從在M城過來一路都在想怎麼解決飛石的事,完全沒顧到她,她好像一整天沒正經吃過飯,這麼大動靜都沒吵醒她。真是要越大的場面越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他以前總覺得自己挺是個人物的,自認泰山壓頂也風雲不驚,現在看來論冷靜,趕不上於一,論縝密,遜於丁凌。他只聽著酒吧出事就想到要趕過來,過來做什麼,怎麼做?沒概念。時蕾跟著他輾轉,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他只會逼她笑,卻不知道要怎麼才能真正安撫。除了甜言蜜語能給她什麼?就某方面來說,不如小大夫晚上帶來那一盅甜粥。一時間忽然覺得自己欠了誰的,負債累累的男人。

25、詐狂記

翅膀主動去主管派出所瞭解情況,官方訊息是年前有人指證從殿下手裡買過藍精靈,再調查殿下的銀行賬目,發現每隔一段時間有筆不名大額款項打入,來源是本市,拘傳嫌疑人。殿下自己交待是以前朋友向他借的錢分期還款,但又不肯透露這個人的身份。所幸他家裡和工作所在飛石酒吧都沒搜到毒品,不然不只丁凌保不出去,翅膀也得被通知M城警方收押。風向一辯知道案子還在所裡,竊喜。

給翅膀做筆錄的片兒警姓高,是半熟臉兒,長髮哥在的時候著過面,但沒怎麼打招呼。前陣子著急還錢,道鋪得窄了點,現在亡羊補牢多給人裝了會兒孫子,總算順藤摸瓜夠著了上邊的菩薩。副所長叫胡月,管刑事治安,四十多歲一女的,細高個兒,稀巴愣登幾根頭髮挽了個疙瘩揪兒,人極不開通,一是一二是二地說話,翅膀沒敢給她上香,只說了些警民合作共建美好社群之類不痛不癢的話題,專撿她愛聽的嘮,自作主張省去了副字,一口一個胡所長云云。胡月被唾沫星子噴了滿臉,直到中午飯點兒,所裡同事都走差不多了,這個跟他兒子差不多大的年輕人還坐在沙發上狂侃當今時勢,小高試了好幾次才打斷他。“忙這件案子我們胡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