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帶句話,若有人問起,一概稱不知。還有,讓他帶話給知儀,若是無法脫罪,就讓知儀認下來。另外,將秦國公夫人宣入宮來。”
必須要保住定國公,否則會被禠奪了爵位去,可是蘭知存也要保住,他是蘭家的象徵,也是蘭家這一輩裡最能幹最聰慧的,那麼……就只有犧牲掉蘭知儀了。
魏公公一路小跑著出去辦差,太后坐在鳳榻上,前後仔細地想了一想,覺得還是應當去問一問知存和知儀二人,到底是如何被揭穿的,於是又將另一名暗衛,入夜後潛入大理寺的牢中探問。
蘭家兄弟被捕的訊息,給朝野上下帶來了極大的震動,攝政王都驚了一刻,才緩過神來,立即責問主管刑部的內閣大臣秦國公,“此等大事,為何之前從未曾聽秦卿談及過?”
秦國公忙解釋道,“此事臣亦是昨夜才得知的,而且證據確鑿,為防此等違法之徒銷燬證據,故而臣凌晨簽發拘票,今日便要稟報給王爺,只是方才下朝之後,王爺一直在商議江南水務,才耽擱了。”
攝政王幽暗不明的目光盯著秦國公半晌,才漫聲道:“無妨,請秦卿將證據呈上吧。”
秦國公早就準備好了證據,雙手呈給攝政王,攝政王開啟來仔細翻閱,幾十張單據上,記錄了定國公府何時將何種御賜之物返賣給宮中,再由何人重新賞入定國公府,因內侍疏忽,將何物賜入何府,現今宮中庫房尚餘多少有暗記的器物,經手人都是誰誰等等。
攝政王在心中暗暗震驚,三年多的記錄,一件一件清清楚楚,這得佈下多大的網,花費多少人力,才能辦成?他剛要開口詢問,心中一動,此事不對勁,若是有人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要調查清楚,自然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可這若是一個布好的陷阱的話,那人則只需俯視即可。……且看看,到底是誰要與太后作對。攝政王立時改了主意,將手中的單據交給其他的內閣大臣傳閱。
眾人逐一閱過之後,皆露出震驚的神色,平南侯已經得了太后的暗示,立即蹙眉問道:“秦國公,這些證據是誰人交予你的,可否讓他現身相見?”
秦國公搖了搖頭,“這些證據是昨夜忽然呈現在老夫書桌上的,並未有人交予老夫。”
“秦公莫不是老糊塗了?”平南侯抓著這一點開始進攻,“宮中的庫房若無陛下或太后的應允,如何能進行調查?此事從未立案,此人是從何處得來的這所謂證據?你居然憑著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就將堂堂的吏部侍郎和國公嫡子投入天牢!何況,我瞧著這些紙張,似乎都是仿著宮中的單據格式,謄抄的?”
秦國公應道,“的確是謄抄的,真的還在送證據的人手中。”
平南侯聽了這話,冷笑幾聲,“國公,未立案而私下調查皇親國戚是何等罪行,您應當比我這個莽夫更清楚才是,該怎麼做,您也應當清楚才是。”
沒經授權就敢查到皇上的家裡,這等同於謀反啊,雖然沒有明著說,可是逼迫秦國公先放人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
秦國公並不心慌,慢吞吞地從懷中又摸出了一塊東西,“這是連同證據一同放在老夫書桌上的。”說完雙手呈給攝政王。
那是一塊嬰兒巴掌大小的令牌,烏黑的面板,鎏金祥雲紋鑲邊,中間一個楷書的金色“紫”字。楷書是所有習字之人最早臨的帖,要模仿一點也不難,祥雲紋也可以以假亂真,但是令牌的材質卻無法模仿,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刀劍不傷、水火不侵,故此令牌雖然還在攝政王的手中,旁邊的人只一眼,就知道這是紫衣衛的令牌,如假包換。
而紫衣衛,是唯一有權不經任何人授權,調查朝中所有官員的部門,若是涉及到內宮,也可先行調查,而後稟報。
平南侯的心顫了一顫,怨恨地盯住秦國公,明明有這塊牌子,為何不早拿出來!他此時方察覺自己剛才過於激動了,似乎在強行替蘭家掩飾什麼,……別人可都沒說話呢,只有他的問題那麼多、那麼尖銳!
秦國公待令牌象徵性地在各人的手中轉了一圈之後,才問平南侯道:“不知老夫籤拘票,可否?”
他還能說什麼呢?平南侯打了個哈哈,“哈哈,秦公,您老就是如此喜(3UWW…提供下載)歡開玩笑,原來是紫衣衛調查的,那自當嚴加處置。”
此事再無人敢有異議,大理寺卿立即過來內閣請示,何時開始審理此案?如何知道證人是誰,該傳召誰?
攝政王看向秦國公,秦國公搖了搖頭,表示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聯絡紫衣衛,更別提證人了。攝政王沉吟了片刻,淡淡地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