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到現在,在場的很多人已經開始模模糊糊的意識到了陳文的用意。只不過,這其中大多還是頗為不解於陳文的偏執,而其中一些心思活泛的或是被洗腦程度較深的則已經弄明白了為什麼會這樣。
“我們可是陳將軍重建的戚家軍的啊,戚家軍的將士不就是應該嚴守軍紀嗎?”
“就連陳將軍都能夠如此恪守軍紀,我們這些士兵又有什麼理由做不到呢?我部軍紀嚴明就一定能戰無不勝,就像戚少保那時一樣。”
“是啊,一定是這個道理,戚少保斬子不也是這個道理麼?”
“……”
西校場的行刑區,陳文營中的軍官和士兵越聚越多,議論的氣氛也越加的濃厚了,很多人甚至暫時忘記了洗完澡吃過飯就可以休息的事了。而顧守禮則遠遠的看著這一切,更加感慨並慶幸於他當時的選擇,無論是選擇追隨陳文,還是選擇這份沒有什麼油水的工作。
只不過,這大蘭山老營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若是有什麼新鮮事兒卻是哪怕發生在犄角旮旯也會像風一樣傳遍每個人的耳朵。
大蘭山老營糧庫。
剛剛還在核對賬冊的孫鈺聽著屬下小吏繪聲繪色的講述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只見他將毛筆放下,站起身在庫房中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心中的激盪若不是那張冰塊兒一般的面龐慣於不會表達感情,只怕是此刻早已變得眉宇激昂、笑意濃濃了。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