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封信,這樣是會招上官忌諱的。
馮京第對王升的態度很是滿意,於是他決定直奔主題。“王遊擊,你對上次你提及的那個陳文有多少了解,如實說與本官。”
陳文?!
聽到這個名字,王升的心中便立刻被怒火所點燃。
在他看來,這個陳文上次不光壞了他的好事,還透過武力羞辱了他的尊嚴和威信,後來更是搶走了那個已經屬於他的寶貝,若是僅此而已大人大量如他頂多是宰了這個姓陳的便可以出了口惡氣。可是在被王翊訓斥和懲罰後,他在馮京第軍中好容易建立起的寵信和威望也遭受了極嚴重的打擊,以至於當初那些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的貨色已經可以騎到他的頭上了,這讓他如何不去憎恨陳文。
所幸的是,此刻的他拜伏於地,那個習慣於在武將面前高高在上的馮侍郎絲毫看不到他的表情。於是乎,他立刻壓抑心中的憤怒和仇恨,以著儘可能平和的語氣向馮京第將那幾日的事情重新描述了起來。
只是在他的敘述中,陳文所言、所行的呈現出的分明就是一個心智狡詐、居心叵測的形象,人前奴顏婢膝,背地裡陰謀詭計疊出。把事情徹底講述結束後,王升還不忘補了一句狠的,因為他知道這個評價最能刺激到馮京第的神經。
“啟稟老大人,小人覺得這個姓陳的分明就是個卑鄙無恥的閹黨餘孽!”
聽到這話,馮京第先是一愣,他分明記得這句“閹黨餘孽”他只對王翊提及過,而王翊則對此不屑一顧。
於是乎,他趕忙問道:“你也是如此覺得的?”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王升立刻明白馮京第問話的意圖,這讓他轉瞬之間就從憤恨交加的狀態中走出,變得興奮不已。隨即,只見他立刻說道:“啟稟老大人,您老是知道的,小人一向忠厚老實,所以那次才被這等奸詐小人所趁,還請老大人明鑑。”
馮京第笑了笑,眼前的這個人跟隨他多年,忠厚老實談不上,膽小聽話倒是真的,否則自己也不會如此信任此人。再者說了,他馮京第也不覺得眼前這個文盲軍官在心智上會是一個讀書人的對手,所以王升所說的話他基本上是信了。
“王遊擊,你這段時間做的很好,本官很滿意,好做。”
“老大人謬讚了,小人只是聽從老大人軍令而已,當不得老大人承載。再者說了,老大人於小人恩深似海,小人便是萬死也難報啊。”說著,王升連忙再拜,並且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奴顏婢膝之色正如同他口中的陳文一般。
第四十七章 韁繩
就在陳文和吳登科等軍官繼續討論今日訓練的成果之時,校場另一側的受刑區卻傳來了一陣爭吵聲。
“爾等意欲何為?!”
聽到了將主的質問,無論是被圍在中間的那幾個鎮撫兵還是受刑計程車兵們皆連忙拜倒在地,口稱死罪。
陳文示意他們起身之後,便詢問了一番,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這些士兵違反了訓練紀律,按律是要受罰的。只是每個人受罰的原因不同所以鞭數不同,那個負責行刑的鎮撫兵一連抽了十幾個雙數之後,到了最後一個是個單數,可是他卻習慣性的反手又抽了一鞭。
抽過之後,鎮撫兵立刻意識到了他的錯誤,連忙道歉。而那個士兵則因為是在接受剛剛那個前進五步的指令後沒注意踩在地上的土塊把腳給崴了,才在陳文走後擅自脫離佇列而違反了訓練條例,所以他對於這個懲罰始終心存不滿。此刻,他又被人莫名其妙的多罰了一鞭,自然更是無法接受,便和那個鎮撫兵吵了起來,揚言要把這一鞭抽回去才能了事。
這樣一來,那幾個鎮撫兵自然是同氣連枝,而那些受罰計程車兵也產生些了兔死狐悲之感站在一起不肯罷休。於是乎,兩邊便爭吵了起來,形勢幾欲失控。所幸的是,陳文看到了正好聽到爭吵聲,便帶著軍官們趕了過來。
陳文知道這個士兵在隊中是個嘴上不饒人的惹禍精,幾乎每次受罰都有他;而那個鎮撫兵卻是個十足的老實人,他張榜招兵時便讓這個鎮撫兵去負責給那個說書先生銀錢,任務完成的很好,也沒有貪墨哪怕一文。
只不過,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後,陳文卻突然意識到這分明就是一個機會。只見他一把抄起了那士兵的腰牌看了一眼,大聲喝道:“甲哨第四殺手隊長槍手安有福,意欲攻擊代行軍法官之責的鎮撫兵,根據條例杖責五十,協同者根據條例杖責二十五,即刻執行!”
聽到這話,那長槍手長舒了口氣,意欲攻擊軍法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