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部就班,他第一次在陳文面前操演時整個流程只少了兩步,而且沒有影響到後面的發射,其射擊的結果更加驚人,一槍命中靶心。
更可惡的是這廝還頗有些賣弄的意思,第二槍沒有打靶子,而是直接把落遠處牆上的一隻鳥打了血霧四濺。鳥銃,在他手裡還真成了鳥銃,而這也是陳文為什麼在篩選之初就把這個身材瘦弱、估計做火兵都未必夠格的漢子直接任命為火器隊長,還是第一隊的隊長的原因。
火器隊前兩個隊在這廝和第二隊那個曾經在方國安軍中用過鳥銃的隊長的教導下,進步倒是神速,起碼在李瑞鑫手捏著皮鞭的威嚇之下,這兩隊計程車兵在發射前的操作步驟中出錯甚少,只是射擊效果還有待提升。
火器隊的後三個隊全部是弓箭手,編制和前兩個隊相同。這些不使用火器的火器隊員們的在精準和射擊速度上比那些正牌選手要強得太多,此地地處山區,這三個隊從隊長到隊員幾乎都幹過或者是世代從事著獵戶這份職業,常年使用弓箭的他們顯然比那些鳥銃手作戰能力更強。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此時此刻他們的統帥顯然對那些鳥銃更感興趣,因為陳文很清楚這個世界火銃遲早會淘汰弓箭成為戰場上的主流。只是在此之前,弓箭手依舊要存在於軍中,不只是未來的特戰隊員,就是火器隊他也打算暫時保留一部分編制給弓箭手或者是弩手,至於未來是否如此還需要經歷場戰事作為借鑑。
檢查完火器隊,陳文再次返回了鴛鴦陣殺手隊那邊。此時殺手隊的縱隊抗壓訓練也已經徹底結束了,他仔細聽取了一番各級軍官彙報的訓練結果,又回憶了一下檢查騎兵隊和火器隊之前的訓練成績。總的來說還不錯,至少沒有出現五天前第一次用土塊轟擊縱陣時把佇列直接轟崩潰的現象發生,不過個別現象還是存在。
這些天的訓練下來,甲哨的總體成績是最好,而且比其他哨要強上不少,陳文知道這和那個熟讀兵法的樓繼業有著很直接的關係。於是乎,他便任命樓繼業暫時代理甲哨哨長之職,並且明確告訴他,如果比試能夠勝出,這代理二字便可以移除。
對此,樓繼業除了立刻表示自己一定會把這支隊伍掌控在陳文手中外,也更加積極的督促全哨訓練,而這也是陳文樂於看到的。
除了甲哨外,出乎陳文意料的是,第一天訓練就集體遲到的丁哨第十五殺手隊的表現也超出了其他小隊。那天的訓練第十五殺手隊由於養傷沒有參加,但是之後每天晚飯後都會主動加練,所以成績顯得更佳。而他們的這種行為也帶動了部分自覺得訓練成績不好的隊伍,從而實現了整體提升。稍一打聽,便知道這其實和尹鉞那次分擔受罰有關,而這也讓他更加清晰的看到了封建軍隊的本質。
隨著訓練成績的逐步提升,因此而受罰計程車兵也越來越少。此時鎮撫兵已經帶隊將有數的那幾個受罰計程車兵帶到校場一側的受刑區,而陳文則下達了訓練提前結束,所有人去洗澡的命令。
整體的訓練成績他很滿意,只練了一個月的兵已經能夠顯示出了一些戰鬥素質了,這讓他對即將到來的比試充滿了信心。與有過必罰相對的,有功必賞也是為將者的基本素質,陳文從最初就不打算將這些主動投效他麾下計程車兵以訓練不力為由淘汰,而現在的結果則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於是乎,他決定在一會兒去銀庫領取本月餉銀的同時,把安家費也領出來,發放下去,作為獎賞。
………………
與此同時。
接到王翊的回信已經過去十餘日了,王翊雖然答應面談,但是馮京第卻從王翊的字裡行間中看出了其所需面談之事絕非是他上次去信所言之事。雖然已經約定好了明日下午便在大蘭山見面,但是這依舊讓他很是不悅。
在馮京第看來,國朝之事只要正人在朝、奸邪去之,便可得大治。那陳文花言巧語之下,無非就是和那修篆《三朝要典》的餘煌一般試圖阻止朝廷向日本借兵,所以,此人也必是閹黨無疑。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很是不能理解,這等奸邪遠遠逐之還來不及,怎能用之以行伍,難道王翊就不怕此人日後會率眾投虜嗎?
所幸的是,相交多年,他很清楚王翊的性子雖然堅定,但是也並非不能夠說服,需要的是有足夠說服力的事實,而在他軍中可能知道這些的那個人現在已經巡山歸來,並且出現在他的眼前了。
王升戰戰兢兢的伏在地上,他很不清楚馮京第為什麼會召見他。自從上次從大蘭山上下來,他在馮京第面前就已經失寵了,畢竟他是馮京第麾下的將領,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大蘭山,又莫名其妙的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