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計劃。
痛定思痛過後,陳文決定組建一個專門向他負責的情報機構,在天台縣和東陽縣執行過特種作戰任務的那些軍官和一些被挑揀出來的人員分成數個隊,分別由他和數月前潛入過衢州蒐集情報的幾個情報人員進行培訓,這些人將在未來潛伏內外各地蒐集情報。
至於負責的主官,陳文暫且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此前在衢州蒐集到清軍用兵江西情報的那個白景赫倒是比較擅長執行潛伏任務,對於情報也擁有分析能力,但是陳文對他的出身背景卻始終不夠了解。
這個年輕人自稱是書童出身,想要替他主家報仇才參加的明軍。可是據陳文所知,明時的書童很多都是主人的孌童。若是聯想到今時今日那些從天台山來到金華的軍官們絕大多數已經成親,除了高階軍官大多還沒有找到合乎身份的婚配物件外,剩下的只是一些特殊情況,而此人卻始終孤身一人。是性取向問題,還是別的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初上天台山時的那次隱瞞使得陳文對他始終存在著一絲不信任。
使用密碼進行單線聯絡的情報體系還是要儘快建立起來,不過這對於信奉著只要能夠用銀子擺平的事情都不叫問題的陳文而言,馬進寶的宦囊和前段時間抄家抄出來的金銀很快就能砸出一條路來。至於其他,還可以再觀察一段時間。
不過,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金華府內部確實存在一些士紳富戶與外界暗通款曲。他們私通的具體物件是哪一方面的陳文還不太清楚,所幸這些人暫時都沒有能力蒐集到更為機密的情報,他打算暫且放著不管,弄清楚他們是在為哪方面勢力服務之後,在酌情利用其傳遞一些假情報或許比直接宰了效果更好。
這兩個月的時間,戰兵營和各縣駐軍的軍官、士兵的分地已經宣告完成,備補兵則還在繼續。
戰兵三營和九縣駐軍皆是按照軍田和軍功田加在一起進行分地的,一些原本還光棍一條的軍官和老兵隨著分到了田土,也在有限的假期裡解決了婚姻大事。
為此,陳文還特意給成親的部下加了三天的婚假,被這些軍官士卒們看做是巨大的德政。殊不知在陳文那個時代,不光是婚假,產假,就連陪產假,少放一天的老闆都少不了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不同於戰兵營和駐軍那般軍官士卒絕大多數都有軍功在身,最少的也參加過去年的孝順鎮之戰,除了十畝的軍田外他們還能分到或大或小的軍功田。備補兵全部都是在去年收復金華府之後招募的,其中少數的幸運兒被補進了戰兵營和駐軍,其他的絕大多數都會在分到軍租田後租種一些其他戰兵營和駐軍無力耕種的田土,以貼補家用。
半個月前,羅城巖白頭軍被俘的那些義軍也完成了勞役,陳文將這些人補進了備補兵。他們會在農閒時參加訓練和協助參與軍事行動,這是他與周欽貴之間的約定。
至於倪良許,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自暴自棄,最近得知陳文沒有繼續為難羅城巖白頭軍的倖存者,而且還給他們分配了田土,他也向陳文表達了願意誓死追隨的意願,最後被陳文扔進了講武學堂去上學——兵兇戰危,一個義軍首領出身,大字不識一個,連鴛鴦陣如何佈陣如何變陣都一竅不通,不去學習兵法怎麼敢用他上陣。
然而,隨著這個佔用土地超過三十萬畝,甚至還在進一步擴大的軍鎮衛所的形成,時間也愈加的緊迫起來。
北線既定處於守勢,所以陳文只是下令對安華鎮稜堡進行了修繕,並增添了一些新的防禦設施,以待金礪的杭州駐防八旗。而衢州那邊,明清兩軍的探馬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於定陽溪——靈溪一線互相試探,小規模的戰鬥從未停止過。
清軍的騎兵大多從軍多年,騎術、武藝皆要比明軍更為精擅;而明軍這邊則勝在了按照戚繼光的馬營操練,以伍或是以隊為單位衝鋒,每次都是以多打少。清軍碰了幾次釘子,就不得不放棄了消滅明軍探馬的企圖。明軍這邊雖說沒吃到什麼虧,但是編隊保持陣型衝鋒使得他們必須犧牲一定的速度,想要追上清軍就是千難萬難了。總而言之,現在的衢州戰場上,明清兩軍的探馬誰也奈何不了對方,只得互不干涉,所以對方有什麼大規模動向也根本瞞不下來。
眼下已經到了八月底,清軍的調動開始頻繁起來,探馬的出動也越來越密集。而陳文這邊,他也不打算繼續等下去,孔有德如期死在了桂林,即便現在黃宗羲和錢謙益的訊息還遠沒有送到,陳文憑藉著推演也能估量到清軍的佈防和調動會受到影響。
既然看起來陳錦已經有點不耐煩了,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