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將其徹底擊敗的信心。而待回到城中,李瑞鑫更是趁著清軍還沒有圍城,連忙向陳文派出了信使。
入夜之後,數千騎兵已經開始遊弋於城外,以確保明軍無法趁夜撤離。而玉琅溪南岸的大營裡,清軍卻在歡慶這場難得的勝利。
“白提督,做得很好。”
洪承疇一聲誇讚,眾將也是向著白廣恩及其麾下的眾將喝彩。
自永四年陳文在四明山南部的第一戰開始,對上的清軍幾乎每戰必敗,只有一個王升僥倖以數倍優勢的清軍殲滅了一支小部隊,以及馬信的那一次奔襲,才讓東南四省的綠營免於“逢文必敗”的譏笑。
這一戰,雖說是打了平手,但是忍受傷亡能力明顯要更高一籌的明軍卻也沒有佔到絲毫便宜,雙方的傷亡幾近相同。
然而,區域性戰場的平手,放在總體上卻是清軍的勝利。因為像經標前鎮這樣的軍隊洪承疇手裡還有六個,而像玉山營、義烏營這樣的營頭,陳文一共只有十四個,其中不光有小半要協防各府,玉山、義烏和近衛更是被圍在了玉山縣城之中。
區域性戰場的戰略主動權易手,陳文若是來救,就勢必要以少敵多;若不來救,大軍圍攻,吃掉這玉山縣後,轉戰浙江,陳文依舊是要以少敵多。
無論怎麼看,勝利都已經在向清軍招手,壓抑了一年多的洪承疇不由得心情大快。
“入秋之前,徹底剷除浙**寇!”(未完待續。。)
第八十一章 覆盤
第二天,渡過玉琅溪的清軍便將玉山縣團團圍困了起來。
城內的傷病所中,如今已經住滿了受傷的明軍。長矛的刺傷,腰刀、短匕的砍傷、劃傷,不外如是。只不過,昨天的一戰,明軍沒有能夠達成預定的戰略目標,更是第一次出現了損兵與清軍幾乎相等的情況,尤其是當清軍圍城之勢已成,城內的明軍軍心不可避免的還是受到了些許波動。
“真想不到,竟然沒打贏。”
“是啊,盧兄弟,去年韃子敗得那麼慘,誰知道才過去一年就這樣了。”
說話的二人,一個叫做盧毓瑞,一個叫做李金,皆是張自盛帶來的江西義軍。
原本,他們在江西雖說男女老幼也就管百來人,其中的丁壯、戰士更是隻有一二十人,但卻並不妨礙他們有個總兵官的職務。但是進入浙江明軍後,男女老幼一萬來人的張自盛所部的那五十幾個總兵立刻就被陳文扒了下去。沒辦法,浙江明軍光是戰兵就有數萬,總兵不過才數人而已,江西義軍這等濫官現象自然不能為陳文所容。
現在,李金和盧毓瑞,一個在玉山營第一局,另一個則在玉山營的第四局,都是管一個隊的隊長,也正符合他們原本麾下的丁壯數量。
“城外的韃子怎麼看也有幾萬大軍,國公來援,只怕不容易啊。”
盧毓瑞的悲觀情緒,無時無刻的不在浸染著李金,使得他也開始對前景產生了悲觀的情緒。但是下一秒,卻只聽他說道:“不容易,國公也會來救咱們的,咱們現在也是浙江王師,況且還有侯爺和李候爺在城裡呢。”
“救是肯定來會來的,我怕的是,如果來了,沒能解圍,那咱們該怎麼辦啊。”
聽到這話,李金不由得沒有一皺,繼而低聲質問道:“盧兄弟,你別是想降了韃子吧。”
“降?”
豈料,聽到李金的質問,盧毓瑞卻是一臉無奈的說道:“你一個隊長,我一個隊長,就算是這樣,你覺得你我隊中的火器隊長會聽咱們的嗎?咱們都如此,侯爺身邊,監軍官、軍法官、參謀官、軍需官,林林總總的,能帶的走幾個兵,手裡沒兵你就算是想降韃子也得要你啊。”
浙江明軍的體制已經初現成型,營官、監軍官、參謀官組成三元制指揮體系,而監軍官、軍法官、軍需官和參謀官更是各司其職,各有各的部門和上司,並不屬於營官的絕對下屬。
這樣一來,財權不在手,軍法的執行權不在手,軍中的意識形態無權插手,士卒們的家眷和田土更是歸衛所管理。只能指揮作戰,其兵權自然也要大打折扣,想要幹出點諸如反叛之類的事情,只怕連兵都拉不起多少。
“這事情,你連想都不應該想!”
李金一聲暴喝,盧毓瑞連忙向四下看了看,確認周遭沒人才鬆了一口氣,轉過頭對李金說道:“你小點音兒,我不就說說嘛。侯爺不會降韃子,國公也不會,咱們自然也是要拼到底的,你這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要如何了呢。”
“哎,現在,靠咱們是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