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麼?兩邊不討好,兩邊得罪。還是賈老太太真的老年痴呆症了,以為柳家能答應娶商人家女兒?
“可不是不適合。簡直是完全不適合,柳家怎麼可能答應?不是把柳家得罪死了。就是老太太不願意林姑娘這婚事,也不用做的這麼絕啊?柳家是不會上門了,可是柳家人身上沒長著嘴啊,人家不會說啊。以後誰來咱家提親啊?”
最後一句才是入畫氣憤的原因,作為惜春的貼身丫鬟,她也是要考慮惜春的婚事前程的,惜春嫁得好。她才有好日子,和紫鵑得指望黛玉完全一樣的。這影響到了惜春未來的婚姻的事,讓入畫怎麼可能不義憤填膺啊?
紫鵑也心沉到底,比起惜春來,最受害的是林黛玉吧?真是這句話,以後誰來提親啊?柳家這麼好的婚事你們都鬧著么蛾子來羞辱人家,誰找虐上門啊?
這賈老太太和柳家有仇?居然能想出用商家女薛寶釵來應付的方法羞辱人家?這也太離譜了吧?
紫鵑問:“老太太怎麼說的?派人去柳家給薛大姑娘說親?”宅人賈老太太最近沒出門一步。不會是自己去的,換句話說就是欺人更甚。
入畫還是氣憤不已:“沒這麼著,不過效果能有什麼區別?老太太沒出面,讓二太太找了她孃家王家太太去柳家說的,薛大姑娘不是王家的外甥女麼?人家柳家剛來看過林姑娘,王家就去說親,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王家太太去的,怨不得前一陣子二太太病了。兩位王家舅太太都來了,比平日不同,原來為的是薛大姑娘的事。”紫鵑明白了。
“她們要說她們王家的女兒。誰也沒二話。怎麼就是薛大姑娘?這叫什麼事啊?”入畫因為想到惜春的婚事可能因此受到影響,又是和更大的受害者紫鵑說話,頗有些沒尊卑了,可見氣憤程度。
不過也說明薛寶釵母女不惜一切也要賴在賈府不走,連薛蟠被勾引的更壞也在所不惜,給戲子騰地方的羞辱也能忍,薛寶釵一個姑娘家,不和母親兄長同住,倒和表弟一起住一個花園的原因了。除了賈家她們沒機會攀上官宦世家了,進不了宮——這進宮的事是真的麼;還兩說。就只有扒上賈寶玉一條路了。
紫鵑還想這薛寶釵家連薛寶釵的名聲也不要了,原來要名聲也沒有用,有了好名聲,沒有好出身一樣嫁不了好人家,所以要那虛名做什麼。
紫鵑對賈老太太的智商還是有點懷疑——不至於這麼低吧?她有想起一事:“薛大姑娘就算是王家的外甥女,可是王家舅太太還真的去說啊?”賈老太太老年痴呆了。不應該連王子騰夫人,王子勝夫人一起失心瘋吧?再說王夫人一心想要外甥女做兒媳婦,怎麼突然變了?難道認為柳家的親事更有好處?
入畫憤憤的說:“誰知道。”
如果真的如此,這薛大姑娘還旁敲側擊的打探我們姑娘,這城府真的不一般。自己搶了人家的姻緣,還能裝作毫不知情的打探,這姑娘真該進宮去,這才是宮斗的標配。
那麼探春呢?她是不是也有什麼訊息,她的丫鬟們也不是二門外頭的女兒,也是有路數的,或許她也早知道什麼了。
送走了入畫,紫鵑也沒敢去和黛玉說,這事好像有點蹊蹺吧?
紫鵑想還得打聽一下,就是這事真的黃了,也得知道賈家怎麼操作的吧。死也得死個明白。
可是找誰呢?
見賈環不能太頻繁,只能另外想辦法,去找司棋好了,司棋的外祖母是邢夫人的陪房,雖然是個著三不著四的主兒,起碼的訊息應該有。還有四姑娘的彩屏,她父母也是寧國府有頭臉的,雖然不如入畫的哥哥離賈珍親近,但是地位在那裡呢。
入畫剛來過,先去找司棋吧。紫鵑就和雪雁說了一聲,直奔迎春房裡。
在門口遇上蓮花,得知司棋正在自己房裡繡花呢,紫鵑悄沒聲的就到司棋窗戶底下,輕聲問:“司棋?”
“在呢。進來吧,這冷天誰來了?”司棋一時沒聽出是誰?
紫鵑進來了,司棋從炕上抬頭看見是紫鵑,說:“還以為誰呢,你什麼時候也學的這麼細聲細氣了?炕上坐,暖暖。”
紫鵑也不客氣,關上門上了炕坐下,說:“我聽了個事兒,怎麼聽著也蹊蹺,不找個人說說,就憋死我了。”
“還以為你能裝事呢,結果和我一樣不盛事啊。”司棋笑著調侃。
紫鵑輕拍了她一下:“跟你說正經事呢。”
“什麼事啊?你都撐不住?”司棋一直認為紫鵑是個能心裡裝事的人。
紫鵑就低聲說:“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