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什麼撞了下,不顧一切衝過去接住她,直到她嬌柔的身子落入他懷中,他的心才慢慢安定下來。
貿然出手的後果,便是他與她一道落在胡老闆手裡,他不便顯露武功,任由那鐵塔大漢一鞭子抽在他手背上,只是皮肉傷而已,卻惹得她當場發怒,趁著與綁匪談判,狠狠扇了那大漢一個耳光。
她說:“打了我的人,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他知道她從來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性子,但這樣的舉動讓他胸口一暖,心底對她愈發放之不下。
那劫匪有些狡猾,搜出了能證明她身份的腰牌,還好她急中生智,說是將軍府的親戚,將他們的注意力引到了別處,但是等他們所要贖金歸來,雷牧歌的人馬也該到了,英雄救美,那是他打死也不想看到的結果。
於是他加快了速度,暗地送出訊息,區區苦肉計讓劫匪戒心全無,只是她超常的嗅覺味覺令他震驚。到了半夜,他的人悄然潛入,他假意與之糾纏,由著她奔出房門,他跟在她身後,趁其不備,將她推上了院外那輛等候已久的馬車。
馬車上安放有薰香,她一上車就昏睡過去,他下令手下立時趕車出城,並叮囑對她好生侍候,自己卻在城裡製造些混亂,引開官兵,以期順利匯合南行。
但他萬萬想不到,雷牧歌對他一路追蹤,橫豎竟是甩之不掉,那遠遠射來的一箭擦傷了他手臂,他雖然追上了馬車,背後的大隊人馬也近在咫尺,無奈之下,他只好放棄原先計劃,自己在箭傷處劃了一刀破壞傷口痕跡,重新扮回小太監,假裝被人捉住扔到了馬車上。
馬車飛馳,一路顛簸,兩人在車廂裡跌來撲去,她一個不慎壓在他身上,軟香入懷,抑陽功已經練得爐火純青的他,下體竟然起了反應,他胡亂遮掩了過去,很有些赧顏,她還只是個發育不良的小女孩啊!
看著她被雷牧歌抱走,他微微笑著,心裡怨恨得要命,也暗地鬆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天意,上天要他繼續留在大夏,完成他剛剛起頭的大業。
他知道,此次功虧一簣,她那麼多疑的一個人,再加上雷牧歌在旁進言,回宮後必對他心存疑慮,不再信任。
果然,這日他被她喚去寢室,下令脫衣,先是檢視了他手臂上的傷愈情況,後又在他身上仔細審視,輕柔撫弄,那指尖彷彿帶著莫大的魔力,竟生生撩撥起他的少年情懷,知道她是在藉機試探,想要對他驗明正身,他集中神智作答,關鍵時刻敬霖帶人過來,一場鬧劇方才作罷。
看來她對敬霖還算相信,竟讓其幫她替他檢查驗身,她卻不知,敬霖正是他事前悄悄找來的,目的就是替他解圍。
關上房門,他將能想到的細節與敬霖交代清楚,自認毫無破綻,卻還是沒能打消她的懷疑,後來才知,她暗地派人去燕秀朝的老家調查,雖然沒查到什麼,也令他微微一驚。
她準他一月喪假,並將他從身邊調離,也就是說,一月之後,他即便順利歸來,也不再是她的貼身內侍,再沒資格跟在她身邊。
孟堯與敬霖都勸他迴歸南越,他想了很久,不願意就這樣窩囊離開,對她,對大夏,他都不願意,此役他還沒有輸,他還有機會翻身。
他送信回南越婉拒兄長好意,說明他的決心,並真去了一趟嶺南,實地瞭解了那裡的風土人情,回來的時候他沒用輕身功夫,實打實步行,兩隻腳起泡化膿,弄得滿面風塵,一身狼狽,終於在宮門處堵住了她,如願以償跟她回了宮,在明華宮外圍做了一名雜役太監。
他知道,要想重新獲得她的信任很難,而且她身邊又有了新人,那個她外公穆青帶來的冷峻少年銀翼,久而久之,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會越來越淡,最後被人取而代之。
世事有憂也有喜,令他開心的是他一向忌憚的雷牧歌被派去了西北軍營,一去就五年,在這五年裡他可以放開手腳行事。
回宮之後,他不爭不辯,整日默默做事,沒多久就得來一個休息養傷兩日的特赦令,過後琥珀又送來藥膏,他知道這些都出自她的授意,他在琥珀面前表現出柔弱無助的模樣,料想她應會再次出面試探,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的機會,成敗在此一舉。
明華宮外殿管事小原子仗勢欺人,且生有怪癖,經常猥褻新來的小太監,他找個時機在其面前略微挑撥,又執意反抗,那廝果然中計,命人將他拖入房間,棍棒侍候。
雖然不能以內力抵擋,但有琥珀與汝兒通風報信,他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當她趕來的時候,他已經躲上了房梁,故意被棍棒上的鐵鉤戳得遍體鱗傷,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