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過很多人的退,也看著好幾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轉眼就被拉出去杖斃了,而且沙場之上,也不知道砍下過多少人的頭顱,但現在他卻慌了。一種恐懼緊緊揪扯著他的心,讓他連呼吸都不敢了,生怕力道大一點,把眼前已經如風似煙般迷離、飄忽的女人吹散了。
朝祥宮直到過了三更還是燈火燦燦的,幾名御醫都被傳喚過來,逐一給海願診治,而最後的結果卻是:驚嚇過度,神智不清,需靜養。至於靜養多久,卻說不清楚;什麼時候能醒來,也只是不好說。
鍾離釧寢宮裡的桌子碎了,那張大床上的帷帳和被褥也被丟在地上,後來連一面博古架都被鍾離釧大力的掀翻了,整個朝祥宮如同被颱風掃過一般,唯一完好的就應該是那一張軟榻,和軟榻上躺著的平靜如熟睡的女子了。
“都沒用,通通拉出去,杖斃。”鍾離釧吼著,大手一揮,又砸碎了一把椅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心中那種暴戾卻是難忍的。而且剛剛有過的那一絲平靜,從那個叫海願的女人身上感受到的一絲絲的安心和期望,也頃刻間就被打碎了,比著滿室的東西碎的還要厲害。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幾個御醫被拖到門口,有兩個就抱著門框不肯放手,幾乎是哭嚎著求饒著。
“殿下,小人突然想出一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