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是被秦國的軍隊攻陷。
對此有些驚慌失措的巴,連忙召集臣子商討對策,但商議來商議去,卻無法得出一個可行的策略。
於是在巴滿的提醒下,巴召見了平輿君熊琥,希望取得後者的支援。
平輿君熊琥當然不會拒絕巴,聞言立刻拍著胸脯答應下來,並且熊琥還提醒巴,可以以巴王的名義對外宣佈,將相氏一族打為叛逆,號召所有巴人來抵制相氏一族。
巴聞言大喜,當即命人按照平輿君熊琥的建議去做。
事後,張啟功得知此事,心中暗笑。
畢竟平輿君熊琥向巴提出的建議,正是他們中原諸國最常用的策略,不過對於這招策略是否能取得成效,張啟功卻並不太看好。
原因很簡單,在中原,諸國的王權至高無上,尤其是像魏王趙潤這種威望無可比擬的君主,一旦將某個人打為叛逆,該人就算再無辜亦無濟於事。
但巴國的國情不同,巴國是由巴族五姓與其餘一些小部落組成的國家,巴雖然名義上是巴國的王,但他的影響力,其實在其餘部落並不適用就好比相氏一族,相氏的戰士效忠的他們一族的首領相,可從來不認為協助自家首領相攻伐其他部落,這是一樁作亂謀反的行為。
倘若巴在巴國的個人魅力大、威望高,就好比皇子時期魏王趙潤,哪怕他當時連太子都不是,但他的話,還是足以影響魏國很大一部分國人。
但遺憾的是,趙潤當時之所以那麼高的威望,那是因為他這位魏公子潤橫掃中原,戰功赫赫,而巴,顯然不足以在這方面與這位魏王相提並論。
果不其然,平輿君熊琥建議的這招輿論攻勢,並沒有取得應有的成效。
數日後,相氏一族的首領相正式與巴氏一族撕破臉皮,公然指責巴性格軟弱,不配成為他巴國的王,徹徹底底暴露了他相試圖取代巴成為巴國之王的野心。
但還是那句話,巴國的國情與中原諸國不同,儘管相的舉動放在中原那是妥妥的謀反行為,但是在巴國,巴人們卻不認為相的舉措有什麼問題,畢竟巴國素來就是‘以武論王’的國家,當初巴氏一族之所以能成為巴國的正統,那也只是因為巴氏一族的先代族長,用武力擊敗了其餘四姓部落的首領。
正因為這個傳統,無論被相氏一族吞併的鄭氏一族,還是其餘零零散散的小部落,都沒有按照巴所希望的那樣,投靠到他巴氏一族身邊對抗相氏一族。
倒是秦國的軍隊,引起了巴人們的極大懷疑。
不得不說,這裡就體現出了‘有內應’跟‘沒內應’兩者的區別,倘若沒有內應,秦**隊一旦攻擊巴國,就無疑會被所有巴人視為敵人;但眼下的情況下,秦**隊以相氏一族盟友的身份出現,口口聲聲表示踏足巴國只是為了協助相氏一族這個盟友成為巴國的王,這就極大地化解了巴人對秦**隊的抵制。
而這,亦是秦軍主帥王戩最希望得到的‘大義名分’。
雖然就目前而言,王戩手下的秦**隊,彷彿徹底成為了相氏一族的打手,但王戩並不在意。
他看得很遠:待等他秦**隊打著‘大義’的名號,將巴國的人殺掉一半甚至更多,就算最後相氏一族的首領相撕毀雙方的協議,他秦國仍有能力殺死另外一半的巴人,徹底奪取巴國全境。
這可比他秦**隊貿貿然進攻巴國而被所有巴人聯合抵制划算多了。
至於王戩何以肯定相氏一族的首領相最後肯定會撕毀協議,那就更簡單了,因為就算相不撕毀協議,他王戩到時候也會想辦法撕毀協議。
相自以為可以驅虎吞狼,卻恐怕不曾想到,那頭猛虎到時候也會連他一塊吞掉。
八月下旬,秦**隊與相氏一族,對相氏一族展開兩面夾擊,好在此時,樊氏一族的首領樊烈聽取了北宮玉的建議,出兵支援江州,與巴氏一族相互支援,總算是暫時擋住了秦**隊的進攻。
但遺憾的是,這個局面並不能長久維持,因為進入巴國協助相氏一族的秦軍,只不過區區幾萬人而已,在北邊的漢中,仍有十幾萬秦軍虎視眈眈。
九月初,秦將王奔率領秦**隊,隔江攻打氏一族,氏一族在正面戰場抵擋不住秦軍的攻勢,唯有退到枳城,希望能夠憑藉城牆擋住秦軍的攻勢。
不得不說,無論是鄭氏一族、還是氏一族,他們在對抗秦軍的策略上出現了嚴重失誤,要知道中原國家的軍隊,最擅長的就是正面交戰與攻城戰,而秦**隊亦是如此。
而鄭氏、氏兩族的戰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