竅不通,那麼試問,他究竟是憑著什麼優點,才被當時的宗府委派他趙潤身邊,成為他一干宗衛的一員呢?
不錯,即是武力!
在趙潤身邊十名宗衛當中,就屬褚亨最具武力。
當然,這個最具武力,並非代表褚亨在趙潤十名宗衛當中所向匹敵,至少,穆青就有一套對付褚亨的辦法,以至於曾有好多次氣地褚亨大罵穆青為只會竄來竄去的瘦皮猴在這裡,趙潤得為穆青說句公道話,畢竟以褚亨的力氣,倘若被他抓到穆青,高高舉起、重重摔下,那以穆青的體格來說,肯定半殘。
除非穆青腦子有坑,否則誰會跟褚亨這種人硬拼硬啊。
力氣強勁,這是褚亨與生俱來的天賦,但由於體型的關係,再加上他腦袋也不很是活絡,他的反應跟速度,難免較常人慢上一拍,以至於就連趙潤的正室、巫女出身的魏國王后羋姜,都能獨力將褚亨制服。
不過話說回來,倘若給褚亨一套堅固的甲冑,再給配備一把鋒利的長柄兵器,那麼這個莽漢,立馬就能成為常人根本無力招架的怪物,就如同眼下。
其實平心而論,趙潤認為最適合褚亨的兵器應該是錘,對於力氣大的猛將而言,錘才是最剛猛、最無解的兵器:管你是刀是劍是槍是戟,上百斤乃幾百斤的大錘呼地砸過去,保管砸得你虎口撕裂、雙手發麻,此時再復一錘,便可直接將你砸地出氣多、近氣少。
不過很遺憾,冶造局並未對褚亨量身訂造重錘這種兵器,褚亨手中那形式斬馬刀的刀具,實則是在舊型戰馬刀基礎上改良的新式戰馬刀(陌刀),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韓國騎兵的。
可是那一年,趙潤率領商水軍、鄢陵軍進攻鉅鹿縣,與魏國一度失去了聯絡,且後來又因為種種原因,並未派上用途,以至於當時冶造局打造了近千把新式斬馬刀,就這樣被人遺忘在冶城的兵械庫裡,直到前段時間趙潤視察冶城,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件利器。
於是,本著與其方才兵械庫裡發黴不如拿出來用用的想法,趙潤便命人挑選了五百把斬馬刀,作為他虎賁禁衛的兵器,看看是否有不長眼的傢伙試圖襲擊他本陣,藉此試試這種兵器的威力。
這不,今日就用上了。
該死的,被這個莽夫拖延了太多的時間。
就在趙潤暗自感慨之際,項孌亦醒悟過來,意識到眼下那可不是發愣的時候,遂立刻下令道:“你等繞過去,襲擊魏王趙潤的車架,這個莽夫,交給項某!”
“是!”
項孌周圍近三百騎兵聞言,紛紛策馬迂迴繞過褚亨這個煞神,朝著魏王趙潤車架前的那五百名虎賁禁衛,發起了衝鋒。
見此,虎賁禁衛統領燕順大聲喊道:“虎賁禁衛,應戰!”
其實就算他不喊,這時這五百名虎賁禁衛也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只見他們一手手持盾牌,一手握著跟褚亨手中斬馬刀一模一樣的刀具,將鋒利的刀尖露在盾牌外,拿它當槍使。
這也沒辦法,畢竟虎賁禁衛計程車卒們,可沒辦法像褚亨那樣舉重若輕地揮舞手中的斬馬刀,更何況他們左手還舉著一塊盾牌。
“轟隆”
一聲巨響,為首的三十幾名騎兵,率先狠狠裝在虎賁禁衛的盾牌上,雖說藉助戰馬衝鋒的勢頭將迎面的虎賁禁衛們撞得搖搖欲倒,但同時,他們亦被後者手中那長達丈餘的斬馬刀,刺穿了身軀。
見此,另一位虎賁禁衛統領童信大聲吼道:“棄盾,雙手持刀!”
喊罷,就見他丟掉手中的鐵盾,雙手緊握斬馬刀,像方才的褚亨那樣,整個人迴旋一週,奮力揮砍,只聽咯嘣一聲,一名騎兵手中的長槍被其劈斷,且餘勢未消的斬馬刀,竟硬生生將那名騎兵,連人帶馬劈成兩半,致使一堆紅白之物,濺得童信滿身都是。
什麼?!
附近的騎兵大為震驚,他們此時這才注意到,眼前這支魏軍,竟然個個都手持著如同那莽夫一般無二的可怕兵器,他們更無法理解,何以這些尋常的魏軍士卒,亦具備使他們‘人馬俱碎’的恐怖力量。
“殺!”
在丟下了手中的盾牌後,五百名虎賁禁衛反而朝著那兩三百騎兵殺了過去,只見刀光劍影、血光迸現,那些楚軍騎兵紛紛被這些魏卒手中的恐怖刀具劈碎了兵器,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亂刀劈死。
僅僅只是不到半盞茶的工夫,項孌麾下的三百近衛騎,就只剩下了六七十人,且人數仍在迅速減少。
反觀仗著武器優勢的虎賁禁衛,卻幾乎沒有什麼傷亡,滿打滿算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