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去抵擋。
而下一息,他便看到那柄斬馬刀好似抽刀斷水般,輕輕鬆鬆地就割過了他戰馬戰馬的脖子,,旋即,那餘勢未消的利刃,砰地一聲斬斷了他手中的鐵槍,繼而順勢斬向他的腰際甲冑。
“唰”
好似天女散花般的一片血雨當頭淋下,那名騎兵的半截身體,竟飛起半空。
只見此時的他,仍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仍跨坐在馬上的半截軀體,看著它隨同那批無首的戰馬,緩緩倒下,倒在一片血泊當中。
“砰!”
半截軀體砸在地上。
這一幕,驚地本欲隨同那名騎兵百人將突擊魏王趙潤車架的騎兵們,下意識地勒住了韁繩,甚至與倒退了兩步,唯恐進入眼前這個莽夫的攻擊範圍。
畢竟對方手中的那柄巨大的斬馬刀,足足有丈餘,一旦掄動起來,方圓一丈五內的範圍皆是他的斃敵距離。
一擊擊斃,人馬俱碎!
看著地上四人四馬八具屍體,看著那些血肉與花花腸子,騎兵們暗自嚥了嚥唾沫。
相比較這些滿心驚恐的騎兵,楚將項孌顯然更為鎮定,他面色凝重地注視著褚亨手中的那柄彷彿斬馬刀的刀具,心下暗暗震驚。
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叫做褚亨的莽夫之所以能展現出似這般非人的恐怖力量,其那柄彷彿斬馬刀的刀具,恐怕貢獻不小。
那是一柄大約約有四、五尺長劍柄,五、六尺長劍刃的怪異刀具,以那足足有五六尺長的劍刃來說,似一刀斬下馬首、亦或是連人帶馬劈碎,恐怕亦並非不能實現。
再加上此道具的劍刃約有手掌寬,一側為刀脊、一側為刀刃,這一看就知道是利於突刺、利於劈砍的利器。
似這等殺傷力巨大的兵器,又被眼前這個身高九尺有餘、且壯實的彷彿熊羆般的壯漢操持在手中,實在不想想象會造成多麼驚人的殺傷力。
忽然,此時又有一名騎兵大聲喊道:“這廝僅一人而已,用弩射他!”
聽聞此言,此地的騎兵們頓時醒悟,紛紛從戰馬的背囊中取出軍弩,搭上弩矢,對準了不遠處的褚亨。
見此,虎賁禁衛的統領燕順驚呼道:“褚亨將軍,小心!”
沒等他說完,那些騎兵便紛紛朝著褚亨扣下了扳機。
然而就在這時,就見褚亨砰地一聲將手中的斬馬刀杵在地上,雙臂並舉擋在面前,但聽一陣叮叮噹噹的亂響,那些弩矢在射中褚亨身上的甲冑時,竟紛紛被彈開,從各個角度彈開。
“怎麼……可能……”
當褚亨毫髮無損地放下雙臂時,項孌麾下的那些騎兵們一個個彷彿白日見鬼般,滿臉難以置信之色。
唯獨項孌,看向褚亨的眼眸中又多了幾分驚色:這廝,到底穿著何等沉重堅實的鐵甲啊,以至於在這種距離他,他麾下騎兵的弩矢居然傷不到對方分毫?
開什麼玩笑!
要知道,這些騎兵乃是他的近衛騎,所裝備的弩具,乃是一兩年前由韓國工匠鍛造的兵器,絕非是粗製濫造的貨色。
而與此同時,魏方的燕順、童信以及附近的虎賁禁衛們,亦一個個看傻了眼,難以置信地瞪大著眼睛。
此時,趙潤的副將翟璜摸了摸下巴,猜測道:“褚亨將軍身上的甲冑……不會就是遊馬重騎的鐵甲吧?”
“有點類似,但並非是遊馬重騎的甲冑。”趙潤聞言搖了搖頭解釋道:“自從遊馬重騎在戰場上揚威之後,冶造局便嘗試著想鼓搗出一支真正的重步卒,使這支步兵人人穿戴厚甲、手持大戟……”
“末將在天策府看到過這個。”翟璜恍然大悟地說道:“就是那份公文,叫什麼……大戟士的?”
“沒錯。”趙潤點點頭,繼續說道:“不過才發現,縱使特意選拔那些身材魁梧、人高力壯計程車卒,其中有不少士卒,在穿戴上這種厚甲後,亦難以移動,被禁衛軍輕鬆擊敗,於是後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末將眼瞅著褚亨將軍並未收到什麼影響……”說到這裡,翟璜恍然大悟,驚訝地讚歎道:“褚亨將軍真乃天賦異稟。”
天賦異稟麼?
趙潤看了一眼遠處橫刀而立的褚亨,心下微微一笑。
在他身邊的十名宗衛中,論機智、反應,當屬穆青最優;論城府、論心計,則是那個素來不動聲色的周樸;論穩重、論可靠,當屬沈、衛驕、呂牧。
等等等等。
唯獨褚亨,人又笨,反應又遲鈍,對於兵法亦是幾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