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嘔吐,那模樣撕心裂肺的,就像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一樣,她上前問她是否需要幫忙,卻忽然發現那個女人渾身都在發抖,雖然喝了不少的酒,可裸 露出來的面板仍是冰涼得駭人。
後來筱朵才知道,那個女人叫沉晚,很特別的姓,偏偏兩個字都代表了黑暗。沉晚說:“沉是陰沉,晚是夜晚,所以像我這樣的女人,終究要活在黑暗裡,見不得陽光。”說著,她點起了一支菸,深深地吸入肺裡,又吐出來。
纖長的女士煙夾在兩指之間,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靜靜燃燒,沉晚說過一句話,曾讓筱朵記憶深刻,一直到這一日,即便她已不再屬於那個世界,卻始終記得那女子身上的頹廢以及那話中的悲涼,她說:“想要刻骨銘心的愛,還是平平靜靜的好,因為分離、分別,才會讓人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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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天氣正好,晴空萬里,容軒跪在陸賢面前感謝其多日的教導,並且說了些辭別的話語,略顯感傷。
陸賢輕嘆了一聲,道:“你我也算有緣,如今你要離去,日後我們師徒倆還不知能否再見,我也沒什麼好東西相贈,只將我所撰寫的三本醫學筆記送給你,但願他日你在醫道之上有所成就之時,不要忘記我這個師父。”
容軒從陸賢手中接過那三冊藍皮書,隨之感激地磕了一個頭,“容軒必當謹記師父教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陸賢笑了笑,將容軒扶起,唇角又溢位一絲痞味,“好啦,那麼乖徒兒,你師父我也要走了,皇府終究不是我的家,相比之下有更多病人還需要我去醫治。”他輕輕拍了拍容軒的肩膀,笑道:“你自當保重,若是有緣,他日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