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內,日夜如一,只是那時的自己相比罹湮還要更悲慘一些,有個姓唐的狗官整日在對他用刑,想要逼問出他一些什麼,當時他甚至覺得生不如死。
鑰匙插入鎖內,發出金屬混沌的聲響,容軒不禁皺起眉頭,有些難以忍受那刺耳的聲音,待牢門被開啟,他立馬抬起腳步走進去,彷彿這樣就可以避開那他所厭惡的,卻終究會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走近了黑暗。
罹湮坐在角落處,淡漠地凝望著他,卻始終未曾開口。身後的牢門又被合上,容軒沒有回頭,而是一步步地走到罹湮面前,隨後蹲下身子,低沉地啟口,“漫羅讓我來瞧瞧你。”
罹湮忽而勾起唇角,笑得如以往一般妖嬈,只是他的臉色依然曝露了身體的虛弱,將那抹笑容染上了幾絲病態的蒼白。
“瞧我?”他反問道,而後又嘲諷地笑起來,“難道不是來逼問我殺死顏安晴的動機嗎?”
容軒搖搖頭,乾脆在罹湮面前席地而坐,“若是換作你,屈打成招下所謂的真相你會相信嗎?”他撇嘴一笑,繼而又道:“雖然我不理解你為何要殺了郡主,但那也與我無關,今日我來,只是單純好奇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罹湮不解地反問道:“難道你還認為我是玄漪的人?”
容軒抿了抿唇角,不答反問,“一個刺青並不能說明什麼,不是嗎?更何況,玄漪子民身上的刺青是在孩子出生的同時由刺青師傅立刻人工刺上的,倘若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人打算隱瞞你的身份,那麼因此而不刺上刺青也是可能的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