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道:“您知不知道,醫術高明的大夫,僅僅透過把脈就能辨出一個人的性別。”
漫羅聞之一驚,當日容軒為她把脈的時候,他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可是他今日這話,又好似在告訴她,其實他一早就知道顏漫羅是個女子一般。正錯愕間,又聽容軒啟口,“但是,您的脈象卻是我從未見過的。”將手從漫羅的手腕上移開,他輕嘆了一口氣,“還記得當日我讓師父查您的身體狀況嗎?一方面是想確實您體內是否有另一種毒,而另一方面,我也很好奇您這百年罕見的脈象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漫羅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才故作鎮定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脈象與常人不同?”見容軒微微頷首,她復又啟口,“為何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我曾經與師父談到過這件事,他認為您可能是被下了藥物,藉助外力強行地改變了脈象。”容軒細心地解釋道,旋即又笑起來,難得地表現出一絲邪氣,“您說,那個給您下藥的人,是不是想要幫著您隱瞞身份呢?”
為了幫她嗎?可是究竟是誰呢?漫羅暗自思忖著,忽而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是他?”
容軒好奇地追問道:“是誰?”漫羅看向他,神情略顯凝重,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父皇。”
也許,在這個世上,最不願她身份曝露的人便是這蒼蘅的君主,當然,能謹慎到連脈象都要一併改變的,也只有那隻老狐狸。
“我有時會出現性情大變的現象,總感覺身體裡多了個不屬於我的靈魂,這會不會是那種藥物的副作用?”漫羅如是問著容軒,而容軒只是搖著頭,道:“我無法給出確切地斷定。”說著,他站起身走到桌邊,“我先開服藥給您,您試著服用一段日子,看看有沒有效?”
漫羅點點頭,隨後突然發現,容軒背對著她,就算她把頭給搗爛了對方也看不到,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然後她對著容軒的背影問道:“不是讓你別跟來嗎?怎麼又跟來了?”
看到容軒的身子明顯的一顫,隨之他的動作突然止住了,定格了許久,他才又開始繼續手頭的動作,而嘴上卻吞吞吐吐地說著,“因為……有點擔心。”
漫羅忽而笑起來,雖然容軒沒有看到,可是她依然相信,那一刻自己的笑容一定美極了,“容軒,你是在關心我嗎?”
將手上的筆放下,那個平日裡冷傲的少年站直了身子,他始終凝望著房門的方向,而沒有回頭去看漫羅一眼,只是他可以用背過身去的方式來掩蓋臉上的紅暈,又要以什麼辦法來騙過自己的心?
終於,他還是選擇了誠實,慢慢轉過身,對上漫羅的眼,他略顯羞澀地頷首,輕聲道:“嗯,有點吧!”雖是模稜兩可的回答,可是聽在漫羅耳裡,依然覺得甚是滿足。
“容軒,我很高興。”站起身,飛快地來到容軒面前,漫羅一把將他緊緊抱住,而後十分激動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主動對我表現出關懷?這樣至少能夠說明,在你的心裡,對我的感情不僅僅只有恨。”
漫羅將臉緊緊地貼在容軒的胸前,感受著來自對方的溫暖。而容軒愣了半天,才有些不自在地伸出雙手,將這個女子摟在懷裡。那一刻,縱使一個字都不說,溫情便已在二人心間緩緩流淌,他親吻她的額頭,溫柔且甜膩到讓人心醉的感覺,使得漫羅不禁沉淪。也許他們早就相愛了,只是,誰都沒有意識到。
卷卌伍 探望
漫羅從未想過,容軒竟會那麼的溫柔,她依然記得她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那一夜,對方的每一個動作都毫無憐香惜玉之意,當時她只覺得,也許對容軒而言,即便是做 愛,也只是為了報復罷了。
可是這一刻,這個少年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然後柔軟的唇緩緩地向下移動,至眼睛、鼻子、臉頰、唇瓣,那動作是那樣的輕柔,彷彿包含了滿滿的深情與呵護。
迎合地閉上雙眼,漫羅感受著那些溫潤的觸感落在面板上,在一個漫長且激情的舌吻之後,少年又開始吻她的鎖骨,一點點的吸允、舔舐,輕而柔,帶著深情,叫人忍不住地沉淪。
“你知道嗎?其實,愛上你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踮起腳尖,漫羅伸出雙臂緊緊環住容軒的脖子,而後微微睜開一條眼縫,略帶沙啞地在對方耳畔曖昧地吐霧,“因為,我原本以為,容軒一點都不愛我。”言下之意便是她此刻突然意識到,其實容軒是愛她的。
而那個向來倨傲的少年在聽過漫羅的話後,他的身子不禁輕顫了一下,繼而對上她的雙眸,本想要否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