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分頭行事吧。”
建業,皇宮。
月色皎白,秋風蕭瑟。
在那靜寂的長廊上,有一個急促的腳步聲正匆匆而來,待得接近那燈火輝煌的大殿之時,那腳步聲卻又忽然改變了,變得沉穩而軺盈,閒庭而信步。
蔣幹是有意放慢了速度,他深知吳帝孫權是那種極為“奸滑”之人,腳步聲能夠漏露富己內心的軌跡,作為一名優秀的外交使臣,羈幹當然會注意到這~點的。
“蔣先生,我家陛下宣你入內,請進吧。”
蔣幹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將一抹淡然啦微笑凝固在臉上,方才隨著一名宦官進入殿內。
殿中一派歌舞昇平,奢華糜爛的景象。
穿著嬌媚的十餘名舞伎正自殿中央翩翩趕舞,殿兩側,三五十名伶人正彈奏著琴瑟鍘鼓。而在那高高在上的皇座上,孫權則自邊昂著美酒佳果,邊笑眯眯的欣賞著眼前的曼妙身姿。
見得此景,蔣幹心裡又安穩了許多,他甚至還湧起幾分鄙意。
這座雄偉富麗的大殿,乃是孫權稱帝這後,徵調了建業附近三萬多壯丁,花了數月時間日夜趕工建威的,據說在建這座大殿的過程中,光累死的丁夫就有兩千之多。
兩千人,對於人口稀少的江南來說,已經算是一個不小的數字。而這座宮殿的富麗蘭皇,卻絲毫不遜於長安與鄴城的任何一座宮殿。
即使是當年統治著幾乎整個北方的曹操,在營建銅雀臺時也是猶豫再三,最後是在不彭多耗民力的前提下,花了多年的時間才建威。
而今的吳國,富庶遠不及漢魏二國,而孫權方一稱帝就大興土木,以滿足其個人的享樂,在蔣幹看來,這是很不妥當的。
“孫仲謀畢竟還是不如其兄孫策呀,終究只是一個守土之犬而已。
蔣幹帶著心中的諷意走上前來,不卑不亢的向孫權行禮。孫權只是微點了點頭,輕輕一揮手,婢女為蔣幹看了座。
“魏使啊,聽聞貴國現下正被漢國的三跬大軍入侵,眼下各個戰場都是焦頭爛額,不過魏使你看來是一點都不擔心呀。“孫權Y口氣漫不經心,而他如此言語,顯然是帶著幾分識意。
蔣幹淡淡一笑:“陛下身為一國之君都不擔心,蔣幹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已,又何需擔,已呢。”
孫權先是一怔,接著呵呵笑道:“朕還未賜酒,魏使你就先醉了麼,被入侵的可是要國,朕有什麼好擔心的。”
蔣幹面無表情的道出了四個字:“唇亡齒寒。”
一剎那間,孫權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悚之色,不過也只是一閃即逝,如果不是蔣幹有意密切的觀察在他,也很難發現孫權在一瞬間能思想變化。
看到這一點,蔣幹心裡又有了幾分低氣,遂又道:“天無二日,民無二主,這最淺顯眺道理,我想以陛下之英明神武,自然不會不矢道。既是如此,那陛下就更應該懂重,漢國蓑吞滅了我大魏,下一個目標自然也就輪到了陛下的吳國。大魏如果都擋不住漢國的進攻,習麼幹以為,吳國也一樣擋不住,到時,步我弱國的後塵只是時間問題。”
明知蔣幹此言是有所圖,但孫權的眉頭還是忍不住微微而皺。
“於我蔣幹而言,大魏若亡,我大不了隱田園,回老家做學問,倒也樂得自在,如果我心情好,或許還會在新君那裡謀個一官鬥職,我這小日子照樣過得舒舒服服。可是,陛下就不同了,如果漢國攻滅了吳國,陛下只是,嘿嘿……”
蔣幹沒未講話說完,但那欲言又止的殺傷力卻更大。
孫權眉頭皺得更緊,揮手示退了歌伎伶下,大殿之內很快安靜了下來,孫權則是面震怒色,喝問道:“魏使,你敢對朕說如此不勘之話,就不怕朕一怒之下殺了你嗎?”
蔣幹淡然一笑,全然無懼:“陛下若是殺了蔣幹,蔣幹便可與那蘇武、張騫一樣名垂千古,為後世所景仰,對我這個讀書人來說,佃未嘗不是一件幸事呢。”
面對著這般自若的蔣幹,孫權沉怒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公瑾的卮窗,蔣幹,你這一張嘴真是獨步天下呀。”
蔣幹謙然一笑:“陛下過獎了,其實,幹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孫權撫著紫髯,饒有興趣的說道:”既然先生給朕描述了這般恐怖的一個未來,但不翹先生可有解決之策嗎?”
蔣幹道:“既然陛下問了,那幹也就不召吞吐吐,其實幹確有一計。”
孫權問:“願聞其詳。”
沉寂了片刻之後,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