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慎用才是。”
他嘴裡說得好似乎很無奈,但其實早就對劉封心存顧忌,此人雖然勇武剛烈,但性情卻極是傲慢浮躁,當初攻漢中之戰時,方紹與之共事過一段時間,更是隱隱覺得,以此人的性格,將來只怕早晚會成禍患。一旦出事,無論對於他們荊州集團,還是漢中王的大業,都將是一種威脅,與其這般,倒不如早除之。
那邊龐統卻敲打著案几,冷笑道:“我倒覺得這是條好計策,而且還是條一石二鳥的妙計呢。”
“一石二鳥之計?何來的二鳥啊?我怎麼不知道。”方紹開始裝糊塗。
龐統道:“這頭一鳥,自然就是你所說的迫使大王立嗣了,想那少將軍畢竟是大王養子,大王若無血親之子的話,立其為嗣倒也無可非厚,如今既有兩個親生的兒子,卻又流傳出要立養子為嗣的流言,必然會在群臣間造成人心不穩,介時為了安定人心,大王自然就不得不立早立嗣子,以平息流言。”
諸葛亮笑道:“這一鳥中正已說過了,你何必重複一遍,就直接說你這二鳥吧。”
“急什麼急,你讓我喘口氣嘛。”龐統抱怨著,端起茶來潤了潤嗓子,接著道:“少將軍是什麼性格,我想你們都也知道,如今大王尚在,勉強還能鎮得住他。若是哪一天大王那個了,試問他會甘心情願的臣服於小他十幾歲的弟弟手下嗎?”
方紹心裡邊鬆了口氣,自己擔心之事借龐統說了出來,於他而言,也不失為“一石二鳥”。
這邊龐統說罷,那邊糜竺表情馬上激動起來,忙不迭道:“士元言之有理呀,這孩子兒時沉默寡言,倒還算沉穩,只是這麼多年來,多半是給大王寵慣了,性子越來越放肆,誠如士元所言,將來若是大王那個了,必然無人能制呀。”
看來,他二人是贊成方紹的計策了。
這時,方紹反而又裝著萬分為難起來,道:“可是,就算如此,這畢竟是大王的家事,咱們這般挑撥他們的父子關係,是不是有點有失人臣之道呢。”
一直在旁靜靜傾聽諸葛亮開口了,他很淡然的道:“大王身系天下安危,他的家事既是天下之事,而阿泰公子是否能登上儲嗣之位,同樣也繫著我們荊襄士人的利益安危,我一點是無須置疑的。至於少將軍,如果他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好收斂自己的性子,安分守己的話也就罷了,可是現在的他,顯然不大情願委屈了自己,這樣的話,我們也就不能坐視不顧了。”
有了諸葛亮話,方紹便寬心了,遂道:”如此說來,先生你也力主此事了?”
諸葛亮微微點頭,道:“這件事咱們主要是為阿泰公子設想,至於少將軍,也算給他一點警示,若然經此一事,他還沒有收斂的話,咱們便可再進一步有所計劃。”
幾個荊徐集團的頭頭們私下商定了這般計策,於是,不久之後,南鄭之中便是流言四起,說什麼漢中王之所以遲遲不肯立世子,說是認為兩位親子年紀尚幼,不便為嗣,其實是有養子劉封為世子的念頭,還說什麼荊徐士人與兩位小公子關係密切,漢中王要為劉封鋪路,有意要打壓荊襄士人。
流言很快從南鄭散播而出,用不著多久,就連荊州也是傳得沸沸揚揚。而鎮守荊州的關羽聞知此等流言,更是很自覺的配合著方紹的計策,親自給劉備送了一封信去,委婉的質問他這大王兄長,是否真的有想要立養子為世子的打算。
收到這封信沒多久,劉備便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劉備自己也知道,,他立足爭天下的根本在於荊州,如今就連荊州也受到流言的影響,文武官員開始心懷猜忌,這般事態,他自然不可輕視。
於是,他不得不召見了諸葛亮等要臣商議此事,但似乎他也猜到幾分流言白勺背後所在,故而也將法正一同召來。
“諸位愛卿,目下兩州之間,不知為何忽然流言四起,攪得人心沸然,諸位可有應對之策?”
面對劉備的發問,諸葛殼裝著無辜自勺樣子,反問道:“不知大王所指的流言是什麼?”
劉備輕咳了一聲,道:“自然是關於封兒的事,孔明軍師想必早有耳聞了吧。“諸葛亮恍惚而悟,道:“原來是這件事,其實嘛,亮以為這流言也並非無風而起。”
劉備一怔,道:“孔明軍師此話怎講?”
諸葛亮道:“如今大王建國稱王,諸般王國之制皆已齊全,卻只沒有立王世子,故是群臣才會心存疑惑,這般的話,流言自然就起來了。”
劉備眉頭暗暗一皺,道:“那依軍師之見,又當如何平息。”
不待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