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早上又那麼在院子裡算是表白心跡的說了那麼幾句,再看蘇淺半陰不晴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旁觀者清。
還是進了書房,在秦府沒有吃早飯,小五便熟門熟路的去廚房給她張羅吃的,明嬸坐在對面,將這幾日繡坊的事情一一彙報。
說起來倒是和往常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除了繡服那生意算是賺了一筆,繡坊的生意又恢復了正常,這些日子,不過也是隻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生意,做些刺繡的嫁衣,香囊錦帕什麼的。
蘇淺一手撐了下巴,望著面前開啟的賬簿,沒有說話。
明嬸是個察言觀色的,知道蘇淺的的心思,便道:“三太太,其實這幾日繡坊的生意還比以前好了,因為大家幹勁足了,所以趕工也就快些,也就顯得沒有什麼事做。”
蘇淺點了點頭:“我知道,明嬸你不用解釋。這十來天的生意其實並不算太差,可是都是小件,而且收費便宜,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話,扣去開支,萬一再遇上些什麼事情,只怕只能收支平衡。”
明嬸聽得也是面色凝重,想了想,猶豫著道:“三太太,我覺得你給工人們的薪水實在高了些,而且生病嫁娶什麼的繡坊都要出錢,這樣算起來,一年要多出去不少開支,不如……”
蘇淺笑了笑,擺了擺手:“節流固然重要,可是開源才是根本。再者了,那些錢畢竟有限,剋扣了也沒有意思。倒是這些日子要辛苦明嬸,與我一起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多攬生意才是。對了,你也對工人們宣佈下去,若是有誰能想到有利於繡坊經營的好點子,無論是節省成本的,還是帶來收益的,都有賞。”
蘇淺說了不必,明嬸也不願意當那惡人,自然的便應了。
蘇淺轉身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一疊單子,道:“這是我前一陣子整理出來的東西,從過往的名單上看,繡坊也曾經有過輝煌的時候,也接過不少大戶豪門的生意,不過後來有些自暴自棄便漸漸的少了。”
“是。”明嬸道:“以前,倒也是和不少大戶人家有過生意往來,可是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那些生意,都已經給別的繡坊搶去了。”
蘇淺點了點頭:“給搶去了倒是不怕,我們還可以在搶回來嘛。”
明嬸的面色有些為難:“三太太,,如今那些生意,大都是大太太的繡莊接了手,我們再去搶,是不是……”
“怕得罪大太太?”蘇淺挑了眉看明嬸,然後嘴角勾起:“明嬸,我進府的日子雖然不長,可是和大太太的樑子結的卻不淺。要說得罪,現在大太太只怕是早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頓了頓,冷哼道:“開始的時候,我是想和她和平共處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她不領我這個情。既然這樣,我也不是一味軟弱好欺的。做生意,本來就各憑本事,我前些日子仔細的看了,若論技術,我們繡坊裡的工人不會比誰差,又才完美的交了宮裡的差事,只要後面廣告跟上,應該可以拉回一大批客源。”
“廣告?”明嬸猶豫了一下,不太明白蘇淺的意思。
蘇淺笑了笑,拿了茶壺給兩人都倒了茶,便將她前些日子的想法仔仔細細的說了。
沒過多久,門外有人敲門,原以為是宋早點來的小五,誰知道卻是秦諾。
秦諾端著放著點心的托盤站在門外,半點也不尷尬,笑著看蘇淺:“我走到一半知道今天沒有什麼事情,就過來了。想來你這些天不在,今天應該忙。”
看了秦諾那樣子,蘇淺也不好說什麼,正好他可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又是上等社會的貴公子,想要開啟這個僵局,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
索性的也就不見外,將他拖了進來,三人就圍著桌子談論起來,秦諾此時有心要討好蘇淺,自然是什麼話都好說,再是麻煩的事情,也都大包大攬了下來。
明嬸是刺繡行業得老手,秦諾是從小耳濡目染浸yin在生意經中的,再加上蘇淺這樣一個天外來客滿腦子都是理論上聞所未聞的點子,這三個人討論的倒也有勁。
小五進去續了幾回茶,送了回點心,便在外面尋了個刺繡工人纏著學手藝,直到天色暗的厲害了,這才見書房門開啟,幾人意猶未盡的出了門。
都是熟人,蘇淺也不裝模作樣,舒展了一下身子,道:“這一坐一天的,可真累啊。”
秦諾笑了笑:“明嬸都沒叫累,你便叫累了。淺淺,你這身體,似乎也不行了。”
轉頭白了秦諾一眼,蘇淺道:“明嬸,今兒算是累了一天,你也早些去休息。我們也回去了,今天說的這些事情,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