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有病同生,錦夏頓時感覺鼻塞、頭痛也沒那麼難受了。
小嬌趁謝天鴻不在,偷偷打趣他們,“小夫人,我覺得你和三皇子,有點像真正的夫妻了。”
“臭丫頭,是不是最近事情少,太閒了?竟然取笑我,找打。”錦夏從床上拾起一個鵝毛大枕頭,向小嬌丟過去。
小嬌仔細躲過,藏在門後吐了吐舌頭,“我沒有取笑你,我是實話實說。三皇子的動作是有些生疏,可是,他自小到大,就給你一個人餵過藥。”
還敢嘴硬,看錦夏怎麼收拾她。
放下裹在身上的棉衣,錦夏跨過門檻去追小嬌。
外面陽光大好,積雪早已融化殆盡,連守在院子裡的雪人也消失了。不知是誰植了幾樹梅花,風兒一吹,遠遠飄來一陣沁人的薄香。
風寒這種病,有時候喝幾天藥不見效,有時候發發汗就能好。兩個人互相追逐半天,錦夏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身子輕鬆了些。
小嬌收住步子,一臉緊張地盯著院門方向,“小夫人快看,好像是紅櫻。”
錦夏沿著她的目光望去,在路的另一端,紅衣身影緩步走來,不是紅櫻又是誰!
紅櫻停在院門口,略顯狹長的眼睛斜看著錦夏,眼角微微翹起,渾然不把三皇子娶來的妻子放在眼裡。她傲慢道:“我家小姐要你去暖香閣一趟。”
將近十天沒見,白溪的架子越發大了,有事派個丫鬟傳話,懶得親自過來。
想起上次在暖香閣的遭遇,錦夏遲疑了一下,“三哥說過,我不必跟白小姐問安。”
“你從錦府帶來的家丁文鈞,此刻就在暖香閣等著,去不去由你。”紅櫻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走。
最近一段時間裡,總能看到文鈞在附近出現,今天到現在沒見著他的人影,原來是在暖香閣。記得文鈞跟白溪沒什麼交情,肯定不會是去做客,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
錦夏沒有選擇,即便暖香閣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
小嬌擔心她,想一起去,錦夏不準。沒事便罷,一旦有事,小嬌跟著,無異於多一個人置身危險中。
一刻鐘後,錦夏站在暖香閣外。兩扇朱漆門近在咫尺,輕輕一推就開了。
錦夏在紅櫻的指引下,進了一間旁室。房間正中燃著火盆,白溪坐在旁邊的胡床上,身後是一個十字形木架,文鈞就綁在上頭。拇指粗細的繩子,捆在他身上的白色長衫外頭,脖子後面慣例彆著一把紙扇,額前蕩著一縷散發。
這般情形之下,文鈞面不改色,依舊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笑著跟錦夏打招呼,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白小姐,我的主子來了,是不是應該放開我?”
白溪斜眼一瞪,“閉嘴!這裡輪不到你個奴才說話!”
文鈞眨巴眨巴眼睛,悠悠道:“我只聽漂亮女人的話,恰好白小姐是個漂亮女人。所以,我很願意為你閉嘴。”
“再油嘴滑舌,小心我剪掉你的舌頭。”
“莫非白大小姐是因在下不能日夜相伴左右,才出此下策,留下我身體的一部分做念想?”
他的話惹得白溪漲紅了臉,揚手就要教訓他一巴掌。
“白小姐住手!”錦夏急忙發話制止,“文鈞是我的人,犯了錯自有我教訓,不勞白小姐費心。”
不管怎麼說,錦夏是謝天鴻三媒六聘娶進門的妻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白溪垂下手臂,回到胡床上坐下,從袖子裡拿出一卷紙遞給錦夏,“我是個爽快人,有什麼說什麼,不會兜圈子。你先看看這個,看完了咱們接著聊。”
錦夏展開紙卷,自右至左掃了一遍上面的文字,看到最後的落款和硃砂手印時,心猛地漏跳一拍。這張紙是秋娘的供狀,上面清楚寫明瞭文鈞的身份。
文鈞不姓文,而是姓蕭,全名蕭文鈞,生母為衛國公主蕭紫裳。
元和元年,齊國滅衛。據說,皇帝給大將軍白遠枝下過一道密令,除紫裳公主外,皇族蕭氏不論性別年齡,盡除之。當時,衛國都城的護城河水,紅了整整一個月。
班師回朝後,皇帝在齊都鄴城為紫裳公主建了一座公主府,派了一隊兵馬保護。他每逢中秋節來府中探望,年年如此,從未遺漏。
元和七年,紫裳公主誕下一名男嬰。她擔心皇帝得知此事,會殺害這個孩子,於是,委託侍女秋娘揹著守衛送出宮,尋個好人家撫養。秋娘經過慎重考慮,選中了文修。
文修是衛人,自小在齊國長大,透過科舉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