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把秘密捅出去?”
“如果白小姐想捅出去,我又怎麼攔得住?”
白溪的臉色變了變,硬裝出來的氣勢立時萎了。她招招手,把紅櫻喚到身旁,說了聲“我們走”,不等錦夏回答便要離開。
她心中不快,步伐走得急了些,差點撞到想要進門的小嬌。
小嬌從一大卷被褥後面探出頭,看到是白溪來了,嚇得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白溪的目光落在謝天鴻的被子上,臉色差到極點,“三哥居然真的跟你……你不要臉!”
她盛怒之下,甩袖離開。
白溪的身影漸遠,錦夏的注意力集中到小嬌身上來。一看到被子,她就忍不住想,如果不是謝天鴻,白溪怎麼會成天針對她。越想越是生氣,錦夏腦門一熱,從小嬌手上奪過被子,用力一拋,丟到院中融化了一半的雪人旁邊。
惹了白溪,居然毫髮無傷,小嬌不敢置信地捏了自己一把。疼得悶哼一聲後,她望向院子,以手掩口,驚道,“小夫人,你確定三皇子回來了,不會大發雷霆嗎?”
“他有什麼理由發火?該發火的人是我好不好!”錦夏自從進了景王府的門,就沒過一天舒心日子,今天被白溪一鬧,連日來積攢的負面情緒終於找到宣洩口,洶湧而下,“雖然我答應三哥提親的目的不單純,可我是相府的獨女,是爹孃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卻要在他的王府裡受白溪的氣,憑什麼!”
小嬌低聲說:“我不知道憑什麼,我只知道,三皇子的被子溼了。”
錦夏腦袋裡空白了片刻,突然拔腿衝出去,從積雪消融的泥漿裡撿起被子。白色的襯裡沾上了泥巴,染成一朵朵烏雲飄在上頭,估計在不久後,這些烏雲就會飄到謝天鴻的臉上。
她的眼前彷彿有一行字飛過:糟糕,她闖大禍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身份
錦夏左思右想,果斷用最快的速度,把被子拆洗乾淨,然後乖乖認錯,到時候,是殺是剮她都認了。
沒想到謝天鴻知道後,竟然淡定地點了下頭,再沒有其他反應。錦夏跟在後面追問,卻見謝天鴻平靜地說:“我們兩個人,蓋一床被子就好了。”
俗話說的好,自作孽不可活。在反對意見被駁回後,錦夏深刻地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如果問錦夏,跟夫君同床共枕的感覺如何,她只能用四個字來回答,欲哭無淚。每個晚上,被子都被謝天鴻捲走,凍得錦夏躲在牆角直打哆嗦。她安慰自己,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很快就會過去。幾天後,如她所願,終於有了些許改變。
變化是,錦夏得了風寒……
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她感覺到頭有點暈,裹上大棉衣,還是冷。府裡的大夫來把過脈,熬了一碗暗紅色的湯劑,味道又苦又澀,錦夏只嚐了一小口,就不想再喝了,任小嬌怎麼勸都沒用。
“有那麼苦嗎?”謝天鴻不信,端起碗來嘗一口,眉頭立即擰成疙瘩。
錦夏忍著笑意,把頭埋進棉衣裡,一雙眸子彎成新月。
謝天鴻吩咐小嬌取些糖來,放到藥裡融化,用匙子舀起一勺,向錦夏道:“張嘴。”
要搞什麼?錦夏思索片刻,乖乖依言而行。
謝天鴻把匙子裡的湯藥倒進她的嘴巴,“嚥下去。”
錦夏無語了。喂藥是一件多麼風雅溫馨的事,怎麼到謝天鴻手裡,就變得這麼無趣。看來,她是不敢指望自己嫁的男人能多浪漫了。
她嘆口氣,接過碗來,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
但願早點恢復健康,恢復了好繼續挨凍。錦夏在心裡自嘲著。
謝天鴻沉默許久,忽然道:“你晚上冷的話,可以抱著我取暖。”
出的是什麼餿主意,加床被子很難嗎?再說,他們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這麼做,肯定會落人話柄。
錦夏不滿地抬頭,卻見他神色如常,似乎並未覺出有何不妥。好吧,她承認,普天之女,莫非王妻。問題是,謝天鴻眼睛裡透出一種本皇子的便宜你隨便佔的眼神是怎麼個情況?到底是誰吃虧啊!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錦夏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就照謝天鴻說的辦。
這不是屈服,而是一種迂迴戰術。
三天後,錦夏得到了預料之中的結果。
謝天鴻也得了風寒!被錦夏傳染的!
寒冬臘月,外面朔風陣陣,錦夏和謝天鴻對坐在雲鏡居的前堂裡,一人一碗藥湯子,喝得那叫一個歡。有藥同